那一刻,悄然無息的幸福蔓延至心口,季流年覺得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來最爲幸福的瞬間。
他覺得人世間最幸運的事:不過是你愛的人又剛剛好愛你,愛的人又剛剛好願意爲你生兒育女。
但,很多年以後,季流年回想起這個玄妙的片段時,笑的像冷風飄零的雪片,寒涼之極。
…
季流年的嗓音帶着繾綣漣漪的蠱惑,低而淺的嗓音性感惑人,“七月,我不貪心,只想要你一輩子。”
他的吻混合着女人的嬌喘,纏綿悱惻的落在更爲激烈的節奏…
長長久久的快意,雙雙陷入沉淪。
*
季流年離開宛城,如他臨走前所說的一般無二,忙到沒有時間同安七月打電話。
他這一走,如斷了線的風箏。
一半絲線還纏在安七月的手,一半卻被男人帶走了,好似杳無音訊,不知道他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
好在安七月自己也足夠的忙,隨着《三生有幸之帝姬》的開機,她除了要兩邊劇組跑以外,還會時不時的接一些通告。
這些通告大部分都是人情給的,不是莫臨風旗下的產業,是卡爾的。
總之忙的昏天黑地,時間過的倒是飛快,她暫時還未體會到相思之苦。
十二月份旬,宛城的天已經沒那麼暖,薄的開衫會顯得冷,長款的風衣倒是適合。
安七月從衣櫃挑了件棕色風衣,對着鏡子畫了個淡妝,準備出門。
她是特地抽了兩小時的時間,去見一個早在十幾天以前該去見的人。
二十分鐘後,宛城有名的私立貴族醫院。
十樓至尊病房,門口立着幾個穿黑色工服面色嚴肅的保鏢,模樣蕭冷,清寒嚇人。
安七月對門口保鏢淡淡的道:“我是安七月,有跟你們託尼約過。”
守門的幾個保鏢眼底閃過一抹驚豔,女人帶着墨鏡,遮住了大半張俊臉,但難掩她的絕世好容顏。
在他們的眼裡,那大概是他們見過最美最特別的女人,沒有之一。
短暫的失怔,其一個保鏢領着安七月進門。
一分鐘後,託尼出現接待。
託尼對安七月沒太多的好感,畢竟他這麼多年經營了季少風這麼一個藝人。
從他出道,到今時今日不可撼動的影帝之位,這間多少辛酸,只有他知道。
但,是因爲這個女人,才讓那個尊儒清貴的男人躺在病牀下不了牀,他何時見過那個男人這般狼狽不堪過?
託尼沒見過這麼冷血的女人,無情無義。
季少風那麼愛她,出了事以後,第一時間採取了保護她的措施,將所有對她不好的攻擊全部壓了下來,而她對他連個隻言片語的問候也不曾有。
若不是他主動找她,怕是她不會出現在這裡。
安七月將手的水果籃擱在茶几,視線淡的像清涼的雨水,沒有什麼溫度。
她道:“他現在睡了,還是醒着?”
託尼回道:“斷了三個肋骨,靠着藥物止疼,勉強才能入睡。不過,他最近失眠的厲害,氣色也很不好,剛剛吃了藥,應該在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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