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象徵性的敲了敲浴室的門,低沉的嗓音飄着幾分慵懶,“安七月?”
安七月沒回應……
男人耐着性子,眉宇間凝着英氣逼人的冷意,“你不說話,我進去了。”
浴室裡頓了一會兒,聲音飄着幾分慌張,“我穿好了出來。”
季流年聽到她的聲音,眉心跟着舒展開來,他依靠着門,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穿了還得脫,多此一舉。”
浴室響起一連串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門開,女人披着溼噠噠的頭髮衝了出來。
她看着依靠在門邊的男人,豔豔的笑了笑,“你懂屁,穿了脫,纔有感覺。”
男人……臉色陡然黑了一分,小不要臉的,好好的調/情氣氛被她一句屁給破壞了……
季流年轉身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插電源,然後走到安七月的身後開始給她吹頭髮。
彼此挨着近,身又飄着剛剛沐浴過的清香,身體難免的碰觸,姿勢曖昧異常。
安七月……這不是第一次有男人給她吹頭髮,他有耐心的,動作溫柔的,眉眼飄着無慾無求的,季少風他強。
安七月想起這一世季少風唯一一次給她吹頭髮的時間,大概是她十五歲那年夏天,那天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季少風給她打傘,她還是從頭溼到腳,季少風他自己不用說了,淋的她還要慘……
季流年看着鏡子裡神情恍惚的小女人,眉心微擰,嗓音飄着幾縷不悅的味道,“想什麼?”
安七月怔了怔……脫口而出,“沒什麼。”
安七月除非想被季流年折磨的很難看,纔會故意說出她在想季少風給她吹頭髮的情景。
無論什麼樣的男人,生來對女人的要求很苛責,他可以允許自己想女人,想不同的女人甚至yy牀,是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思想開小差還去想別的男人。
這絕對不可以,尤其是眼前這位。
季流年不信,他眼底隱匿着不快,將吹風機扔給安七月,“自己吹!”
安七月……
五分鐘後,女人終於收拾好,捨得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季流年……喉結滾了一下,他抵擋不了女人這樣的誘惑。
她紅撲撲臉蛋沁着薄薄的水滴,眼睫纖長慵懶的垂着,半含的紅脣似乎對誰不滿,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什麼,隨着男人視線下移落在她的粉頸,瓷白的仿若蒙一層紗幔的冰玉,玉膚玉骨芳菲嫵媚。
季流年放下手的書,從單人沙發站起,他眼角噙着一絲邪佞,“是你來,還是我過去?”
安七月……咬着脣,渾身被男人灼灼的視線盯的有點不自在,“能不能不做?”
季流年移步走到安七月的面前,他擡手捧着安七月嬌小的臉蛋與自己對視,他指腹的薄繭子帶着稍些許的愛憐捏着安七月的臉蛋。
“安七月,你在害怕,嗯?”
安七月漂亮的眸子撲閃了幾下,心虛的拔高了音調,“怕?怎麼寫啊……”
季流年低眸看着她,他的眼梢噙着不及眼底的笑意,菲薄的脣形勾起淡淡的弧度,嗓音沙啞的厲害,“那你哆嗦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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