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側首轉過去大罵男人,迎面就被一塊柔軟的方巾砸中。
伴隨綿軟的面料,還有男人溫溫淡淡的嗓音:“墊在下面,我不看。”
說着,還真的背過身去,純情的像個小綿羊似的,特別乾淨。
夏芷水此刻哪裡還顧得上跟他置氣,匆匆忙忙的將柔軟的毛巾折了幾道,厚厚的墊在了屁股下面。
饒是她弄的比較小心,手上還是沾了不少殷紅的血澤。
講真的,女人姨媽血,血腥味兒挺重。
也就是夏芷水,這要是換個女人坐男人的車,男人能把扔大西洋喂鯊魚去。
夏芷水抽了幾塊溼巾,將手指擦乾淨,扁扁嘴特別不情願的道:“可以了。”
男人嗯了一聲,踩下油門,“去哪?”
“納蘭公寓,離這沒多遠了。“
車子很快駛出校門,男人追着前面女人沒有回答的問題,道:“你找宛如做什麼?”
夏芷水感覺肚子時不時的有些陣痛。
她額頭上冒着點薄汗,聽到男人的問題,還是如實的回道:“開車不小心碰到她,她膝蓋受傷了,我送她去醫務室…”
“嘭!”車子忽然緊急剎車。
夏芷水嚇了一大跳,身子前傾撞了出去。
她剛要憤怒,男人一張俊美陰沉的臉就貼了上來,“你出門都是不帶腦子的嗎?就這樣還要開車?納蘭家是窮瘋了,還是怎麼的?給你配個保鏢能死?”
“我……”夏芷水本來要解釋,老孃不想帶保鏢,帶司機,你管得着麼。
男人打斷她,“你是記住不記打,上次醉酒撞大橋的事,我看你是忘得一乾二淨。”
莫臨風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
就是一想到這女人整天把腦子扔家裡,開車在馬路上晃盪遲早有一天出事,就很難壓住脾氣。
他低頭鬆解皮帶的卡扣,嚇的夏芷水都驚呆了,“混蛋,抽什麼瘋牛病?”
這男人有病吧,大白天,脫褲子,發xx春?
她面紅耳赤的擡手去摁男人解皮帶的手,急的直跳,“你幹嘛,我下次不開車了,還不行嗎?”
女人的手沁着涼意,莫臨風感到很舒服。
他不動聲色的將女人的手反握住,強硬的捏着她的手去解卡扣。
很快,褲子解開。
並伴隨襯衫被擼起的動作,男人漂亮的腹肌上橫七豎八的躺着纖密的疤痕。
深淺不一,但絕逼觸目驚心。
夏芷水怔住,不動了。
她不可能忘了,這些疤痕是怎麼來的。
之前,男人住院的時候,每次換藥都會把她趕出去,從不讓她參與。
現在,如此近距離的貼近,她仍舊能感受到當時,這些皮開肉綻的傷痕會有多痛。
這樣想着,心裡就很沒出息的縮了一下。
手也跟着撫摸了上去,凸起的疤塊,膈應的指肚都不舒服。
莫臨風鬆開她的手腕,眸色幽深不明,眼底似啐了冰又盪漾着不明的火焰。
最後,他丟下一句話,“遲早,被你折騰死。”
便將女人的手移開,快速的將皮帶卡上。
大概是因爲內心涌起的愧疚,女人態度好了許多,甚至帶着深深的悔悟,“我下次不這樣了。”
莫臨風沒搭理她,車子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