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並未退縮,反而調笑着:“有意中人爲何還來這裡喝酒呢?不應該陪在他意中人身邊麼?莫非是單相思?”
阿城尷尬的愣在原地,原諒他嘴拙,真的不知如何去圓場。只能可憐巴巴的盼着殷聞一給出反應。
然而,殷聞一讓他失望了。他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酒杯,連動都未動。
女子絲毫不介意殷聞一的冷淡,湊上前繼續問着:“我叫白悠然,你呢?”
依舊沒有反應……
白悠然也是出奇的耐心好,繼續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紹着:“我是南城軍區的少校呢,你見到軍人總要有基本的禮貌吧?”
一聽到南城軍區,殷聞一忽悠一下醒過神來。突然想起今日就是送那少女前往的南城軍區部隊。
驚喜的問道:“你是南城軍區的?”
白悠然以爲是自己軍人的身份引起了殷聞一的注意,驕傲地挺起胸脯,自信的說道:“怎麼我看起來不像個軍人嗎?”
聽到這句話,殷聞一的內心其實是這樣想的:額……還真沒看出來。但是他若是這樣說了眼前的女子定會不高興,所以違心的附和着:“怎麼會?瞧您這氣質,就是軍人特有的。”
見已經把眼前的女子哄高興了,便狀似無意的問道:“南城軍區今天似乎很熱鬧啊!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還有人並未對眼前的帥哥起疑,毫不避諱地回答道:“今天軍區新兵報到,自然是熱鬧。”
“哦?那這些新兵們是不是都會留在部隊呀?”殷聞一此刻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纏着白悠然繼續問着。
白悠然難得和這位帥哥找到了話題,自然非常樂意地解答他的疑問:“今天只是新兵來報到而已,是否會留在部隊,還需要看以後的考覈。軍區從來不收廢人,那些渾水摸魚的人,是沒有辦法留下來的。”
殷聞一瞭解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你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擔心白悠然起疑,殷聞一忙打着哈哈:“嗯,哈哈,我,我也只是對這好奇而已。”
白悠然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看着空空的酒杯,嬌笑着:“我的酒杯空了,先生可否願意請我喝一杯呢?”
“自然。自然。”殷聞一打了個響指叫來酒保:“給這位小姐來杯伏特加。”
二人喝光了這杯,殷聞一推辭道:“不好意思,美女,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您暢飲了,您請盡興,我先行一步了。”禮貌地對白悠然笑笑,轉身離開。
白悠然望着那挺拔的背影,竟有一絲絲的不捨。
回到殷家別墅的殷聞一,迫不及待的命令阿城:“派人去查一下今天我們碰到的那個女孩兒,以及她在南城軍區的活動。”
阿城很不理解殷聞一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突然調查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兒呢?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還是問出了口:“少主爲何要查這個女孩?”
“你不是說,最近南城軍區再找一個女孩子嗎?我猜測,就是今天躲到我們車裡的那個女孩兒?”殷聞一的語氣很自信,彷彿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一般。
阿城卻不知道殷聞一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質疑着:“或許只是湊巧而已,如果南城軍區是在尋找她爲什麼她要逃呢?而且潛逃了爲什麼又要回到南城軍區呢?如果是南城城區的人想要殺她,那她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殷聞一搖搖頭,篤定的說道:“不會是巧合,一定就是這個女孩。而南城軍區的人並不是想要殺她,而是想要救她,而她所逃的。應該是另一撥人的追殺。”
阿城聽着殷聞一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如果事情像少主所說的那樣,那麼這一切就都可以解釋通了。
“是!屬下聽命!這得去調查。”
殷聞一眯起雙眼,嘴角帶笑,這個女人絕對不一般。
三天後,阿城帶着已打探清楚地消息來到殷聞一面前。
“打
探清楚了嗎?”殷聞一明明背對着他,但從腳步聲上辨出了來人正是阿城。
阿城屈身稟報着:“回少主,屬下已經查明,這個叫殷十一的女孩兒,是……”
“是什麼?說下去!”
阿城不敢違抗殷聞一的命令,小心翼翼的回稟着:“只是,這個女孩兒是南城軍區單上校的未過門的媳婦,但是,南城軍區的司令單雄並不願接納這個準兒媳。爲此,那女孩兒纔會來到南城軍區當兵來證明自己。”
聽此,殷聞一對這個叫殷十一的女孩兒更加感興趣:“這脾氣,還真對我的口味!”
一聽殷聞一這話,不禁心裡一顫:“少主,你該不會是真的看上那個殷十一了?”
殷聞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或許,真的動了心思呢!”
阿城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們剛來到中國,此行主要目的是打探簡恬的消息,然而殷聞一突然對這個叫殷十一的女孩兒動了心思,不知道是好事還是會礙事。
殷十一在部隊高強度的訓練着,心裡滿滿都是她的單亦君,殊不知那僅僅只是一面之緣的正念着她。
這天,訓練結束的早,殷十一求了單亦君,同陽柳甘露三人出來置辦幾件衣物。
“呼……可算出來了!”陽柳的性子在軍區早就呆夠了,可算今天能夠出來透透氣,自然不願早早回去,瘋狂的購物着。
擔心陽柳買的太多,殷十一趕忙攔着陽柳的大掃蕩:“你適可而止啊!本來這次就是特例才放我們出來的,你可別買一大堆回去,這樣你讓亦君會很爲難的。”
“喲喲,一口一個亦君叫的可真親熱。行吧,我不會太放肆的,免得單沁雪還有那白教官找茬!”提到單沁雪,陽柳就一肚子氣,處處跟他們作對,還總是欺負十一,提到她心情都不好了。
甘露見陽柳氣鼓鼓的模樣,不由輕笑,好言勸着:“行啦,出來就是散心的,別提那些掃興的人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好享受這份悠閒吧!”
殷十一也附和着:“對呀對呀!下次出來可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
陽柳想了想她們所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何必爲了那麼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擾了自己購物的好心情呢!一手挽着殷十一一手挽着甘露,大笑着向前面那家店奔去。
在她們身後,一個素色運動裝的男子靜靜看着她們的嬉笑。這個男子就是殷聞一。
看見殷十一嘴角那抹燦爛,心情大好,也不禁牽動嘴角。
立於他身後的阿城看着自家少主的模樣,內心哀嚎:完了完了,看來少主是真的陷進去了!
“少主,你不上前打個招呼嗎?誒喲!”阿城剛說完就吃了個暴慄,吃痛着揉着自己的腦袋,不明白少主爲什麼打他。
殷聞一鄙視了下阿城的情商,翻了個白眼,甩下一句:“撤!”便轉身離開。
阿城撇撇嘴,委屈的跟上。小聲的嘀咕着:“我到底哪裡說錯了?”
此行來到中國也已經有些時日,而殷聞一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叫殷十一的身上,並未過多打探簡恬的消息。直到殷思明的視頻會議召開,他才恍然想起自己的重任。
面對殷思明的追問,殷聞一支支吾吾的含糊着:“目前還沒有查到什麼,還需要些時間。”這才應付了殷思明的詢問。也頓然醒悟自己是時候該把心思收收了。
“阿城!晚上去南城軍區內部打探一下,不要帶人,就我們倆去!免得惹人耳目。”
“是!”見殷聞一終於想起了自己此行的任務,阿城才終於鬆了口氣。
而阿城並不知道,其實殷聞一也打着他自己的小算盤。
是夜,二人各着一身夜行服來到南城軍區大門口。僅僅是一個眼神的交匯,二人同時一躍而上,輕輕落在軍區的牆頭,再一個默契的點頭,二人又再一次同時從牆頭跳下。
四周察看了下,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人發現他們的闖入。二人放心的摸索着南城軍區監獄的
位置。
正四下搜尋着,阿城突然隱約聽見了微弱的呼救聲。以爲自己聽錯了,甚至還挖挖耳朵看看是不是幻聽。
阿城如此奇怪的舉動引起了殷聞一的注意:“你在幹嘛?”
阿城繼續挖着耳朵:“我總是聽到微弱的呼救聲。”
“有麼?”聽他這麼說殷聞一還特意認真的聽了起來:“沒有啊?”
“那可能真的是我幻聽了吧!”
“等一下!”殷聞一突然打斷阿城行進的腳步,屏住呼吸再次認真的聽着:“不是你幻聽,是真的有人呼救。”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救人?”阿城詢問着殷聞一的意見。
殷聞一遲疑了一下,想到自己還有任務沒有完成,便狠心說道:“這裡是南城軍區,自然會有人來救人,我們還是忙我們的事就好。”
阿城並沒有同他唱反調,冷然點頭,二人繼續前行。
隨着距離求救者的位置越來越近,所聽到的呼救聲也越來越清晰。如此清楚的呼救,阿城有些捱不住了:“要不我們去幫幫他吧!”
“完成任務要緊。”
本是堅決不去理睬的殷聞一突然頓住腳步:“等等!去看看!”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誒!”阿城應着,二人試探着走聲源。
當殷聞一看見求救之人時簡直是驚住了,天底下竟有如此之巧的緣分,眼前的人正是他念了許久的殷十一。沒想到他救了她一次又要救她第二次。
殷十一顯然也對殷聞一的出現很是驚訝,望着他緩緩吐出三個字:“殷先生?”
殷聞一察覺到正有人朝着他們的方向趕來,擔心會暴露身份,便沒有同她多聊,只是將她轉移到安全的地帶,還未等她道謝,便消失在她的視線。徒留殷十一一個人呆愣在原地,直到單亦君找到她纔回過神來。
殷聞一其實並沒有走遠,只是躲在隱蔽處默默看着她,見她和單亦君幸福的相擁在一起,略有不甘的轉身離開。
許是因爲殷十一的失蹤,所以南城軍區監獄並沒有太多人在把守。殷聞一隻是簡單的讓阿城去引開他們,便輕易地混進了監獄。
仔細翻看了下名冊,並沒有簡恬的名字。由於時間有限沒有時間去將它翻完,外面已經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毫不猶豫地從監獄裡竄出閃到一旁的草叢迅速離開。任這羣新兵怎麼尋找也尋不到他的蹤影。
當他從牆上翻越下來時,阿城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見自家少主平安無事,便放下心來:“怎麼樣?有什麼收穫麼?”
殷聞一搖搖頭:“時間太短,根本沒辦法看全。但是從我看的名單裡,並沒有簡恬的名字。”
看來此次,是一無所獲了,不知何時才能回到總部。
當然,這只是阿城自己的想法。
殷聞一纔不願意回到總部呢!在這裡有熟悉的事物,重點是還有能夠讓他心動的人。他自然巴不得任務進展不順利多留在中國一些時日呢!
然而,彷彿天上掉了餡餅,一切還真的就如他所願了。
“聞一啊!聽說國內最近出現了一個狂妄到自稱世界第一的組織,你去把這個剛剛崛起的組織給我盯緊了。你和阿城就暫時留在中國吧。”
聽到殷思明的吩咐,殷聞一高興的不得了,根本不在乎正一副愁容的阿城,利落的答應着:“我們知道了父親。我會和阿城在中國好好發展的。絕對不會丟組織的臉。”
殷思明滿意的掛斷了電話,有聞一在,他放心。
這突然而來的好消息讓殷聞一心情大好,一把勾住阿城的脖子:“走!帶你喝酒去!”
阿城不情願的被他拖進車裡,擔當司機一角。
再一次來到“金莎”酒吧,阿城已經記不清這是他們第幾次光顧這裡了。自打來到中國,殷聞一無論高興還是煩悶,無論任務是否順利,都會來到這裡大喝幾杯,而自己總是苦命的喝咖啡,因爲他要坐他的司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