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止沒有拒絕甚至還有一絲默許的樣子,宴白低頭貼着她的脣而去。
門鈴驟然響起。
靳初陽猛的回過神來,就好似出竅的靈魂赫然歸位一般,然後雙手朝着他的胸膛重重一推。
這力氣並不大,但是宴白卻好似真的被她推到了一般,整個身子往邊上一倒。
靳初陽趁機往邊上一滾,以十分靈巧的動作從牀上爬起。
又以極快的速度將腰間的帶子一系,而是飛奔一般的奪門而出。
再接着只聽到“呯”的一聲門響,似乎是他那邊的房門被關上了。
宴白並沒有立馬從牀上起身,而是翻身仰躺在牀上,雙手往腦後一枕。
脣角噙着一抹狐狸般的淺笑,就那麼好整以瑕的躺着,仰視着天花板。
半分鐘後,靳初陽又重新進房,朝着牀上的宴白沒好氣的瞪一眼,“出去!”
剛纔真是被氣的糊塗了,這是她的房間,憑什麼她跑出去。
還偏偏跑進了對面他的房間。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房間裡全都是他的衣服,她怎麼換自己的衣服?
總不能隨便扯一件他的衣服穿上吧?
那成什麼樣子了?
還有,今天週一,要上班。
看他這樣子,顯然病已經全好了。
又是恨恨的瞪他一眼,真懷疑他昨天晚上也是裝的,故意的。
就是爲了在賴在她的房間裡。
還真讓他給得逞了,今天早上她也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就爲半推半就的讓他給壓了?
一定是這兩天太累了,都是神經不正常了。
“哦,”他這回倒是聽話了,竟然很隨和的應了一聲。
但是卻沒有要從牀上起身的意思,依舊噙着那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一臉風和日麗的看着她。
她也不說話,見他不起來,就那麼拿着眼神如發怒的母獅子一般的瞪着他。
身上的睡袍已經整理好了,一絲不苟的緊裹着。
就連脖子都裹了一半在睡袍領下,腰間的那一條帶子更是系的很緊,似乎還打了兩個死結。
這是在防他要解她的帶子吧?
宴白脣角的淺笑加深幾分,彎彎的向上勾起。
視線從她的臉頰上緩速向下,滑過她的脖頸鎖落在她的胸口處。
她順手從牀榻拿起一個抱枕朝着他的臉砸了過去,“出去!”
“手麻了,起不來。”他不緊不慢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起牀需要用手的嗎?
靳初陽憤憤的瞪着他,簡直就是無賴至及。
偏偏他卻一點羞愧感也沒有,反而還揚起一抹理所應當的深笑,又神補了一句:“昨天晚上,你壓着我的手一夜。”
這是打算無恥耍賴進行到底了?
靳初陽朝着他漾起一抹如初升的朝陽般暖洋而又嬌豔的微笑,“那你就躺着好好休息吧!”
說完,走至衣櫃前,打開衣櫃的門,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轉身走進冼浴室。
然後“咔”的一聲,將門反鎖。
靳初陽洗漱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牀上已經沒有宴白的身影了。
只是,那一牀他裹過來的被子卻還留在她的牀上。
看着那一牀被子,靳初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火辣辣的。
早上的一幕再次在她的腦海裡閃躍着。
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一臉懊喪的樣子。
出門時,卻又他遇了個正着。
他也正好換好衣服,一身清爽的從對面自己的房間裡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之際,靳初陽怒嗔他一眼。
而宴白則是朝着她勾起一抹邪肆而又調戲淺笑。
在她還沒休怒之際,他倒是走至她身邊,右手很自然的摟向她的腰際,親膩而又閒逸的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靳初陽想要拍掉那一隻摟在她腰際的手,卻是聽到他不疾不徐的說道,“寶貝,我現在是病人!”
寶!貝!
靳初陽瞬間有一種被雷的外焦裡嫩的感覺。
就連渾身的毛孔都在打着冷戰。
明明是八月的熱天,她卻有一種十二月的寒冬般的刺冷感覺。
他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的神經啊?
“先生,太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靳初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摟着下樓的,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
經在餐廳了。
傭人正笑盈盈的對着兩人很是恭敬的說道。
宴白卻是臉色微微往下一沉,冷冷的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傭人對於他的突然冷臉有些不人知所措,以爲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想要解釋,但是看着他那一臉冷寂而又凌肅的臉時,卻又沒敢出聲。
然後,宴白又出聲了,“以後早上不用按門鈴,直接拿鑰匙開門進來,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好的,先生。”傭人趕緊應聲。
靳初陽卻是差點被剛吞進嘴裡的豆漿給噎到了。
好不容易的纔沒有嗆出聲來,吞下肚去。
他這是在惱怒剛纔的門鈴聲打斷了他的好事。
確實,如果不是因爲剛纔的門鈴聲,兩人很可能已經成好事了。
桌子底下的腳朝着對面重重的踢了過去。
然而,他卻好似一點也不痛的樣子,優雅而又從容的看她一眼,然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
唐懿如已經在陽臺上整整坐了一個晚上了,前面的茶几上還擺着一份化驗單。
上面顯示:陽性,懷孕五週半。
她懷孕了,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昨天一回到家,她匆匆忙忙衝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後便是直朝醫院而去。
然後檢查結果就是現在放在茶几的上那張報告。
她反覆思考了一個晚上,到底這個孩子是就該留還是該流。
最終,她決定把孩子留下來。
然後腦子裡也閃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終於從藤椅上站起,將茶几上的報告單收起,回房間。
她現在需要的是養足精神,這樣更有力氣去爭取屬於她的一切。
……
靳初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總覺得有一抹灼熱的視線在盯着她看。
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離開過。
擡頭,迎視上兩束強烈的目光,如同那眼鏡蛇盯着它的獵物一般。
見她擡頭,宴白朝着她眉梢一挑,拋來一抹電眼。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他微蹙了下眉頭,拿起話筒沒好氣的接起:“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