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羅的?”宴白一臉茫然的看着他,顯然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沈毓肇丟他一個白眼,“羅玉珊啊,就是當初給姓唐的那個女人狼狽爲奸的那個醫生。”
“嗯,”宴白輕應,一臉的嗤之不屑。
除了一個叫靳初陽的女人之外,其他任何女人在他眼裡,那都是個屁。
他管她是誰,什麼身份。
沈毓肇深吸一口氣,將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斂去,改用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她是你妹妹。”
宴白擰眉,“你說什麼?”
“她是宴定山的女兒。”沈毓肇再次認真的說道。
“狗改不了吃屎!”宴白冷冷的丟了這麼一句話。
沈毓肇點頭,“確實。”
羅玉珊今年二十七,只比宴槊小兩歲。
宴槊則只比宴白小兩歲。
這宴定山還真是個能人啊,真是一刻不曾停歇啊。
女人是一個接着一個。
顧雲婷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被自己的好朋友欺騙了這麼多年。
現在也該讓她償償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宴白的臉上沒有憤怒的表情,反而更加的陰鬱了。
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擊着,雙眸一片深鬱與冷戾。
“那就透點消息給她,省得讓她這麼無事可做。”宴白麪無表情的說道。
沈毓肇勾脣一笑,“你永遠都是這麼陰黑的不像是個人。”
“前天有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宴白沉聲問。
聽他這麼一問,沈毓肇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怎麼可能沒有事情發生?不要太好看哦。你知不知道,宴槊對你的寶貝老婆沒死心啊?他那天可是有一起去的。”
宴白冷冷的一哼笑,“是嗎?看來,也該是時候給他找點事情做做了。”
“你打算怎麼做?”沈毓肇一臉興奮的看着他問。
宴白的脣角勾起一抹陰測測的冷笑,“易子峰應該還不知道他撿了一堆垃圾吧?”
沈毓肇雙眸一個閃亮,“你的意思是,現在可以把這個消息透出去了?”
“難道
現在還不到時候嗎?”宴白不答反問。
“是,絕對是!”沈毓肇朝着他打了個響指,一臉佩服的說道。
然後揚起一抹同情的表情,“不知道易子峰知道自己撿了宴槊的垃圾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我很期待。”
“我媽找到了。”宴白突然說道。
“嗯?”沈毓肇微有些怔,隨即肆意一笑,“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了,找了伯母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
宴白笑了笑,“還多了個妹妹。”
沈毓肇愕,還有些驚,“你的意思是,伯母又嫁人了,還給你生了個妹妹?”
“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沈毓肇再次微怔,然後用着很正經的語氣說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反正以前的事情也沒什麼值得她開心的。最重要的是人回來了。我什麼時候方便去拜訪一下?”
“再說吧。”宴白看他一眼,輕聲說道。
沈毓肇點頭,“行,伯母剛回來,肯定還不是很適應的。那就以後找機會吧。那你忙,我先出去了。”
宴白沒有出聲,就只是靜靜的坐着,靠着椅背,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靳初陽端着泡好的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這麼沉重的樣子,在想什麼?”將茶放於他面前,關心的問道。
宴白回神,朝着她淡然一笑,“沒事。”
“哦,那你忙吧。我出去做事。”靳初陽點頭淺笑看着他。
“初陽。”靳初陽轉身,聽到背後他喚着她。
這聲音有些沉重,有也些壓抑。
他從來沒有這麼喚過她,一直來與她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是用着流氓又不正經的語氣叫她“宴太太”或者“寶貝”。
但是,就這麼叫着她的名字,這還真是第一次。
靳初陽轉身,越過桌子走到他面前,嫣然一笑,“嗯,我在。你說,我聽着。”
他從椅子上站起,將她摟入懷裡,緊緊的抱着她。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摩着。
他的雙臂有些用力的箍着她的腰,似乎只要他一鬆手,她就會從她
的懷抱裡消失了一般。
就連他的身子都微微的有些發顫。
他似乎是在害怕着什麼。
害怕?
靳初陽有些疑惑,在她眼裡,宴白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從來都沒有他害怕的東西和事情。
可是,現在,他卻竟然在害怕。
雙手圈向他的腰,同樣抱的有些緊。
臉偎進他的胸膛,緊貼着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強而有力。
“呯呯”聲傳進她的耳朵裡。
“我在。”貼着他的胸膛,靳初陽溫聲說道,“宴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着你,不會離開。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在你身邊。任何事情,我們一起面對解決。”
“任何事情嗎?”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略有些沉重,還有些暗沉,“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在?”
靳初陽擡頭,雙眸與他對視。
她的眼睛很漂亮,如珠如霧般望着他。
重重的點頭,透着一抹肯定與堅信,“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在,不離開。”
“如果我有事情瞞着你呢?”他試探性的問。
“瞞着我?”靳初陽一臉認真的看着他,重複着這三個字,眼眸微微的轉動着,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看着她這一副認真思考樣子,宴白竟是莫名的有些緊張。
那摟着她的手也微微的加重了兩分力道,似乎有一種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的衝動。
靳初陽勾脣俏嬌一笑,“那就到時候看你的表現與態度了。如果是爲我好呢,看在你暗戀十三年的份上,不預計較了。但,如果事態嚴重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邊說邊將自己那圈着他腰際的手緩緩的擡起,改爲攀附於他的脖子上。
微微的踮腳,笑的千嬌百媚又柔情似水,“宴少爺,來,說說看。你都瞞着我些什麼事情?又或者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坦白從寬,的抗拒從嚴喲!”
他勾脣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很是寵溺的說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靳初陽臉色往下一沉,“宴白,你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