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再說什麼,而是朝着靳初陽很優雅又友好的一笑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宴白,轉身便是離開了。
她的位置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斜對面方向。
隨着她朝着那邊走去,靳初陽本能的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那裡,坐着一個男人,顏罄在那男人對面的位置坐下,朝他婉約一笑。
然後與他淺笑相淡。
宴白由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也沒有正眼看一眼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顏罄一眼。
“宴少爺,我以爲是你的桃花開了,卻不想原來只是曇花而已。”
靳初陽笑的一臉壞壞的看着宴白,別有深意的說道。
他拿過一塊溼巾,從容優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
然後漫不經心的睥睨着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宴太太,我的桃花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經開了。現在不止花開的正盛,而且還處於結桃狀態。”
結桃?
靳初陽微怔,怔過之後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顯然,她已經明白了。
對此,宴白表示很滿意。
然後開始慢條廝理而十分優雅的用餐。
靳初陽再次遇到顏罄,是在洗手間。
一出來,便是看到顏罄站在洗手池前洗着自己的手。
在鏡子裡看到靳初陽,顏罄顯的有些驚喜。
朝着她友善的一笑,“這麼巧。”
靳初陽回以她一笑,“是,這麼巧。”
“我怎麼覺得你看起來有些面熟?”顏罄一邊衝着手,一邊轉眸看向靳初陽,略作一副深思的狀態。
靳初陽卻不是淡然一笑,“是嗎?那看來我長着一張大衆臉。”
“No,”顏罄搖頭,“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在哪?等等,我想想,我肯定我一定見過你的。”
她自言自語着,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着自己額頭,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哦,我想起來了。”
她突然間雙眸一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揚起一抹愉悅的淺笑,“在我哥的相冊裡。對
,就是在他的相冊裡。”
“啊?”靳初陽一臉怔然的看着她,對於她的話很是不解。
顏罄悠然一笑,看着她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你沒怎麼大的改變嘛,跟小時候很像。”
“顏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靳初陽一臉迷茫的看着她。
顏罄卻是抿脣一笑,一臉很是友好的看着她,愉聲說道,“我哥,顏堃,你肯定認識的吧。”
“堃哥哥?”靳初陽很是震驚的看着她,“你是堃哥哥的妹妹?”
顏罄點頭,臉上笑意盈人,“對啊,他是我哥。我說怪不得你這麼面熟,原來是你啊!”
她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她,語言中似乎透着一種弦外之音。
“那真是好巧,你竟然是堃哥哥妹妹。”靳初陽淺笑怡然的看着她。
“我哥以前老在我面前說起你,總說你哪哪哪好的,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
她一臉神秘的看着靳初陽,說着耐人尋味的話。
“那時候我還跟他開玩笑,我說,她這麼好,你趕緊趁早給預訂了。要不然,以後要是被人搶了,你可別後悔。”
靳初陽淺淺的一笑,笑容平靜又素雅,“呵呵,你可真會開玩笑。”
顏罄卻是一臉很認真的說道,“我可真沒開玩笑,我哥這次從國外回來,一大半原因可就是衝着你來的。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
靳初陽還是一臉平靜而又淡雅的看着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顏小姐,這話我當是玩笑,一聽就過了,可千萬別認真了。顏秘書是我爸的學生,僅此而已。抱歉,我該出去了,不然我先生該着急了。”
說完,朝着她淺淡一笑,朝着洗手間的門走去。
先生?
她這是承認了?
顏罄一副咬牙切齒的盯着靳初陽的後背,眼眸裡射着熊熊怒意。
她當然知道宴白和這女人已經結婚了,而且昨天才在教堂裡舉行了婚禮。
只是她故意不在靳初陽面前提起,甚至還故意提到她哥顏堃對她的意思,以此來打亂靳初陽的思緒。
卻沒想到,她一點也不受影響,
甚至還能面無表情而又不着痕跡的反擊她。
難道她看出來了,她喜歡宴白?
可是,不能啊!
她怎麼可能就這麼一兩眼就看出來呢?
顏罄處於腦子神離之中。
……
靳初陽沒有與宴白提起她遇到顏罄的事情,也沒有告訴他,她看出來顏罄對他有意。
女人的直覺永遠都是很準的,還有她們的嗅覺更是如警犬一般。
但凡有一點點蛛絲馬跡,她們都能嗅出其中的味道來。
靳初陽覺得,自從跟宴白在一起來,她的嗅覺簡直比警犬還在靈敏了。
顏罄都沒有說太明顯的話,也沒有露出太明顯的表情,她竟然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對自己的敵意,以及對宴白的覬覦。
這觸覺和嗅覺以前在宴槊身上怎麼就沒表現出來呢?
看來,是她對宴槊沒有上心。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那麼後知後覺?
如果不是唐懿如故意設計她,她都還被矇在鼓裡。
但是,對於宴白,不一樣。
她都不用特地去想,那一份觸嗅覺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看來,這個男人註定是她的剋星。
靳初陽本來就是一個很細膩而又聰明的女人。
有時候,聰明的女人無須自己動手,只是一句話,便能將對方置之死地。
就好像此時的顏罄,她都還沒有出擊,靳初陽就以一個漂亮的反擊,就讓她無話可說了。
再來,她也沒發現宴白對顏罄有什麼想法。
就他剛纔那坐如泰山的樣子,還有那一臉的拒人千里的高冷傲,哪個女人還能接近他?
嗯,除了她,好像真沒有了。
她現在都已經可以騎到他的脖子上了,看來以後家裡的地位,已經很明顯了。
靳初陽表示,她現在的心情非一般的好,就連嘴角都揚起了一抹愉悅而又歡樂的弧度。
那笑容,是怎麼都掩不去了。
“宴太太,剛纔去洗手間,撿到錢了還是寶了?你的嘴角都彎到眼角了!”
他似笑非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