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靳初陽一臉爲難的看着他,只是左手還扭在右手的無名指上,作一副摘也難,不摘也難的樣子。
但其實她的心裡別提是多麼爽快的。
自從認識他起,不管大事小事,總是被他壓着一頭。
他就你是掌握生死大權的帝王一般,而且則是那隻任他宰割的可憐獵物。
好不容易這回有了翻身的機會,能好好的挫一挫他那高高在上的銳氣,這要是不好好的利用起來,簡直就對不起這段時間來,在他這裡受的憋屈。
“那……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更何況這還是一枚鑽戒,我怎麼可以白白的拿別人這麼大一份禮物!”
靳初陽繼續將那爲難之中夾雜着無辜還無奈的表情與眼神進行到底。
靳初陽覺得,她這演技也真是非一般有實力啊!
明明此刻,肚角已經在一抽一抽的作痛着,已經憋的快爆了,她還能這麼冷靜的,臉上不帶笑的跟他談論着這個問題。
果然,跟着老狐狸的時候間久了,她也開始變黑了。
“那你可聽好了,這麼大一份禮物給我收好了,肉這輩子也給我燉足了。我什麼時候想吃,隨時給我端上來!”
他一臉靜寂而又沉肅的看着她,一字一字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哦,”靳初陽應輕,然後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別告訴我,這是你送的啊?”
宴白盯她一眼,涼涼的一臉彆扭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想有別的男人送你戒指?”
這聲音他幾乎是從鼻孔裡哼出來的,那看着她的眼神,全都是斥責與死盯。
“哦,”靳初陽一臉慢淡又清涼的應了一聲,垂下頭,然後開始一抽一抽的抖起自己的肩膀。
那是笑的抖動起來的。
把他惹到炸毛的感覺真的是非一般的爽啊!
終於,也讓她償到了一回把他壓的一副爆走的快感。
當宴白看到自己身邊的小女人,正笑的一抖一抖的聳肩的樣子時,終於反應過來了。
敢情她一直都知道,這是在故意的調侃着他,就是想看
他出糗的樣子。
怪不得,摘了半天,也沒見她把那戒指移出個半分來。
原來一直都是在裝模作樣。
宴白的眼眸裡浮起一抹精光,如同那餓狼見着了小綿羊一般,迸射着熊熊的綠光。
“靳!初!陽!”他咬牙切齒的,一字頓的咬着她的名字。
靳初陽擡頭,朝着他揚起一抹純情而又俏皮的淺笑。
漂亮而又迷人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將一副撒嬌中的小女人樣表現的一覽無遺。
“宴少爺,喝酒嗎?”端起面前的高腳杯,遞於他面前,用着暖暖的,柔柔的,酥酥的聲音說道。
“不喝!”宴少爺一臉彆扭的將頭扭開,那樣子哪裡還有平時的高冷樣,簡直就是一鬧情緒的小孩子。
“真不喝?”靳初陽繼續笑的燦如驕陽般的看着他,整個身子朝着他靠近些許。
宴白轉頭,一臉幽怨的瞪她一眼,然後接過她手裡的杯子。
她卻朝着他伸出右手,繼續眨動着漂亮盈動的雙眸,一閃一閃的看着他,緩聲說道:“還有呢?”
他緩緩的飲上一口紅灑,慢不經心的瞥她一眼,涼涼的吐了三個字:“沒有了!”
沒有了?
花呢?
求婚有鑽戒,不應該還有花的嗎?
還有,他不是應該還有一句話要說的嗎?
怎麼就沒有了?
這就是求婚了嗎?
靳初陽瞪大了雙眸一臉怨憤的瞪着他。
他卻一副若無其事,悠閒愜意的樣子,好整以暇的喝着他的酒。
靳初陽猛的發現,這酒好像是她的。
哦,天!
一臉懊喪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再一次扭頭看向窗外的雲層。
……
下飛機後,兩人一身輕鬆的出機場。
“宴先生,宴太太,請上車。”
剛一出機場,就已經有車等着他們,司機替兩人打開後車座車門,一臉恭敬的說道。
靳初陽又是一臉疑惑的看一眼他,宴白卻只是朝着她淺淺的會心一笑。
車子平穩的行駛着,然後駛入高架。
“現在去哪?”靳初陽略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他還是一臉淡定,泰然若之的樣子。
伸手將摟進自己的懷裡,“總之不會把你賣了就行了。”
靳初陽又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神神秘秘的,就不能給她透露一點點啊?
不說拉倒,反正你也不會把我賣了。
靠着他的肩膀,暈暈乎乎的,靳初陽竟是睡着了。
看來,她對他的依賴是越來越重了,也越來越信任他了。
等她醒來時,車子是停着的。
車裡只有她和宴白兩人,司機不知道上哪去了。
迷迷瞪瞪的環視了一下,怎麼好像是在一處山頂?
四周都是翠綠的樹。
哦,正前方則是一條高空索道,而且還是那種滑翔索。
對面是什麼?
有些距離,但是隱約看得出來,好像是一片別墅區。
而且,別墅都是城堡型的,由高向低遠望,很漂亮,很吸引眼球。
只是這山頂和對面的別墅區,中間卻是一條河。
他該不會是想帶着她滑過這索道,去對面的別墅區吧?
這個想法剛從靳初陽的腦子裡閃過,便聽到他緩聲說道,“下車,滑索過去。”
靳初陽冷不禁的打了個激戰,要不要這麼刺激的?
他還來真的?
話落,他已經開門下車,然後越過車頭,走到她這邊,替她打開了車門。
靳初陽就那麼怔怔的,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滑索,她倒是不怕。
可是,她卻不覺得,他的目的只是帶她滑索而已。
他該不會是想在這裡做什麼吧?
對於這個做事永遠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來說,這還真是說不準的事情。
可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在經歷了飛機最高點戴戒指的驚喜後,靳初陽已然有些期待,他接下來又想做什麼。
朝着他勾脣一笑,下車。
兩人坐進滑索車裡。
透明的鋼化玻璃,能清楚的看到腳下的一切,她就好似凌空而站一般。
就連坐的感凳子都是透明的人鋼化玻璃。
可是,誰能告訴她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