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熱的氣如同萬千精靈一般,不止鑽進他的耳廓,也鑽進他的心底。
宴白是享受的,但享受的同對他更是一種折磨。
她若有似無卻又輕而易舉的挑起了他的那一根神經線。
在她面前,他就從來沒有將那一根神經繃緊過。
她那柔軟無骨的身軀就那麼忽遠忽近的摩挲着他的身軀。
宴白那摟着她腰際的手不禁的勾了一下,就連指縫下都有一抹電流劃過。
他眯眸淺笑,似享受又似難奈抑制的看着她。
那眼神中盪漾着一抹期待。
然而她那輕撫着他喉下的手卻是突然間一扯揪起他的領帶,臉上那柔情似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氣憤與怨念,朝着他咬牙切齒的怒斥,“混蛋,裝病!給我老實交待,你都還揹着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隨着她這突如其來的揪領帶,宴白只覺得脖子一陣勒緊。
所有的一切美好感覺,有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唯只剩下她那一臉的怨氣與兇相。
宴白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不過隨即也就瞭然了。
她怎麼可能會這麼遂他願的,對他這般如水溫柔又盪漾了。
怎麼可能不跟他算這帳?
但是宴白怎麼可能就這麼招妥了呢?
看着那那滿臉的嬌怨,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把她滿身的怒意再激上一層。
那纔是他最想看到的。
那纔是他的小獅子。
他勾起一抹肆意的,無辜的,卻又邪惡味十足的意笑,直接將自己的臉頰往她的額頭上一貼,“寶貝,我是真的病了。不信,你探探,是不是很燙?”
邊說邊將自己的身子也往她的身上貼過,特別是雙腿,幾乎已經密不可分了。
當然了,這個時候那要是體溫不上升,那才叫不正常了嘛。
他的臉確實是很燙的,特別是他那一雙眼睛,簡直就是射着熊熊的火苗。
當他的臉頰貼上她的額頭上,滾燙的感覺襲來。
再加之身上傳來的的熱量,簡直就是上下雙
重攻擊。
直讓靳初陽有一種想要棄械投降的衝動。
但是,靳初陽卻也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女人,特別是在宴白麪前。
此刻,她的心裡在不斷的叫囂,這個混蛋,那就必須把他給扳倒一回,必須讓自己在他面前揚眉吐氣一回。
但是,她卻忘記了一個事實。
在這方面,她從來都不是宴白的對手。
或者說,在任何方面,她都不是宴白的對手。
宴白就好像是她命中註定的剋星,只要一遇到他,那她就只是一隻紙上的小獅子而已。
她咬牙,張嘴朝着他的喉結處就一口咬了下去。
“混蛋,裝病博同情。早知道,就不該對你有同情心,就應該讓你燒壞的!”
她氣鼓鼓的呢喃着,但是她的脣卻還貼在宴白的喉結處。
這對於宴白來,絕對是一種肉體上的折磨。
小獅子現在已經慢慢的向小野貓靠攏了。
但是,不得不說,他喜歡。
喉結“咕”的滾動了一下,一個攔腰而抱,將她凌空抱起。
“啊!”靳初陽一聲驚呼,兩手本能的朝着他的脖子抱去。
“混蛋,又來這一的招!”一手摟着他的脖子,另一手捶着他的肩膀。
“既然這是你期待的,那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我得滿足你!”
他笑的一臉邪佞十足的看着她,說着悠揚淺蕩的聲音。
“宴太太,你放心,你要的合同,肯定有!”
靳初陽還想出聲反駁,他卻一臉勾誘的看着她,幾乎是附脣在她的脣邊,暖聲說道。
靳初陽微怔,雙眸一片木然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當她看到他所謂的合同時,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
房間裡,宴白坐牀沿上,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張A4紙,就那麼直直的豎於她面前。
這不就是她不知什麼時候簽下的那張“錢債肉償一輩子”的欠條?
不是,欠條不是已經被她丟到碎紙機裡碎了嗎?
怎麼又回到他的手裡了?
而且
還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來?
靳初陽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欠條,然後轉眸看向他。
他的臉上依舊漾着那意猶未盡又深沉悠遠的笑容,那一雙眼睛,就跟一隻獵豹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那眼神,無疑是得意的,得瑟的,更是居高臨下的。
靳初陽只覺得腦殼在“突突”的跳着,簡直不能相信這已經碎沫的欠條完好無整的重現。
等等!
她的視線再一次落在那張欠條上。
終於,發現了異樣。
這根本就不是原件,而是復件。
那麼,上次她碎掉的……
到底是原件,還也是復件?
轉眸,視線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他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淺笑,將那欠條往她的懷裡一放,慢條廝理的說道。
“寶貝,這樣的合同,有的是。當然,我很肯定的告訴你,上次你碎掉的那份,也是復件。至於原件……”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用着意味深遠的眼神看着她,脣角處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奸笑,“我當然是存的好好的,那可是你的罪證!”
靳初陽撫額,仰頭,很無語又無奈的望着天花板。
她已經有一種徹底淪落爲他的掌心裡玩物的感覺。
復件,她只是碎了一份復件。而且他竟然還知道。
這男人,他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氣,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混蛋,宴白!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給收拾了,我就不是靳初陽!”
靳初陽咬牙切齒,直髮出“咯咯”的響聲。
雙手朝着宴白的脖子掐去,整個人往他身上壓去,大有一副與他“同歸於盡”的樣子。
但是,宴白又豈會就這麼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只見他雙手往她腰上一摟,帶着她就那麼輕鬆而又肆意的一個翻轉。
兩人的姿勢瞬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被他壓於身下,他一手撐於她的身側,另一手則是往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一橫,無恥而又不要臉的緩聲說道:“寶貝,我暫時還是比較喜歡我上你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