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董,顧女士,請喝茶。”
宴定山與顧雲婷坐在沙發上,靳初陽端着兩杯茶,往兩人在前的茶几上放去,臉上揚着恰到好處的微笑,招呼着兩人。
顧雲婷在聽到“顧女士”這三個字時,臉上劃過一抹淺怒。
擡眸對視上靳初陽,那看着她的眼神裡,透着一抹警告。
靳初陽卻直接無視顧雲婷那厲色的眼神,在宴白身邊坐下,繼續笑的一臉平靜而又悠然。
“抱歉,不知道兩位來,所以也沒準備。若是有什麼招待不週的,還請宴董和顧女士見諒。我叫了外賣,宴董和……”
“不用了!”
靳初陽的話還沒說完,宴定山面無表情的打斷。
凌厲如劍般的雙眸瞥射着靳初陽,冷冷的說道,“你只要不出現在我面前,那就是最好的招待了。”
宴白的臉上揚起一抹怒意,正欲發作之際,卻被靳初陽給阻止了。
她十分乾脆的站起,朝着宴定山微微一笑,“好,那我就不打擾宴董了。”
宴白的眉頭擰了一下,臉上不悅的表情很明顯。
“我想顧女士應該有話要跟我說,那正好了,我們倆可以聊會女人之間的人話題。”
靳初陽笑盈盈的看着顧雲婷,一臉友好的說道。
顧雲婷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聽靳初陽這麼一說,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靳初陽的舉止,那自然是讓宴定山更加的不喜了。
顧雲婷很是優雅的起身,朝着靳初陽赫然一笑,對着宴定山溫聲說道。
“你和宴白好好的聊着,父子倆,沒什麼深仇大恨。再怎麼樣,他們也已經領證了。我和她聊聊去。”
兩個女人走出別墅,朝着院子走去。
“有事說,沒事的話,可以走了。我沒那麼多時間。”
宴白麪無表情的看着宴定山,冷冷的說道。
宴定山輕嘆一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院子裡,靳初陽與顧雲婷坐在宴定山的車子裡。
司機老馬很識趣的下車,離兩人遠一些。
“顧女士想跟我說什麼?”靳初陽坐在副駕駛座,笑的一臉從容淡定的看着顧雲婷,不緊不慢的問。
顧雲婷勾起一抹冷冷的譏笑,將靳初陽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這才嗤之不屑的說道,“靳初陽,你想從宴白這裡拿到什麼?錢?名?還有利?”
“聽說,你是宴白的姨母?”靳初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顧雲婷擰了下眉頭,對於靳初陽的問題,顯的有些意外。
不過,畢竟她也是見過各種大場面的人,氣場上怎麼也不可能讓靳初陽給壓了一頭去的。
她的臉上繼續揚着那優雅而又高貴的微笑,眼眸卻是斜視着她的,“是!”
靳初陽勾起一抹詭譎的淺笑,“不知道宴白的母親現在在哪?可還在世?”
顧雲婷的臉色微微的暗沉了幾分,眼眸裡劃過一抹陰鬱,那放於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握了一下。
靳初陽卻是又怡然一笑,“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但是,現在我嫁的人是宴白,而不是你兒子。我想不通,顧女士還有什麼理由反對和不喜歡?”
顧雲婷嗤之一笑,“靳初陽,你很聰明。如果不是因爲你做的事情太過份了,我想我會試圖喜歡上你。但是,你卻自己把這條路給堵死了。”
“呵,”靳初陽輕然一笑,似乎對於顧雲婷的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我還真得感謝你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了,我到底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了?”
“你心裡當然清楚。”顧雲婷一臉漠然的看着她。
“對了,聽說令公子與易家的千金馬上就要訂婚了是吧?”
靳初陽笑盈盈的看着她,又問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問題。
顧雲婷的眉頭擰了一下,雙眸一片沉寂警覺的盯着她,“靳初陽,你千萬別想做什麼,要不然,我可不會讓你好過的。”
“顧女士請放心,我對你的兒子一點興趣都沒有。”
靳初陽若無其事的輕鬆說,然而卻話峰一轉,
“但是,至於其他人,那可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了。”
“靳初陽!”顧雲婷咬牙切齒的怒吼着靳初陽的名字。
靳初陽卻是笑的一臉優雅大方,完全沒有因爲顧雲婷的怒吼而有所恐懼與驚慌。
“老爺。”
宴定山從屋子裡走出來,老馬立馬迎上去。
靳初陽勾脣一笑,“看來,他們已經聊完了。那……顧女士,我們也只能聊到這裡了。”
邊說邊伸手去拉車門,然後擡腿準備下車。
“哦,對了。”她的右腿剛邁出車門,卻又似想到了什麼,重新收回自己的腿,轉身笑的從容優雅的看着顧雲婷。
顧雲婷的眉頭又的不禁然的蹙了一下。
靳初陽不緊不慢的說道,“顧女士,以後若是想來我家的話,你可以提前打個電話來的。這樣我和宴白也好有所準備,不至於這麼措手不及。
當然,橇人門鎖的事情,也有損顧女士的身份不是。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我們隨時都可以開門放你……讓你進來的。”
說完,又是“咯咯咯”的輕笑兩聲,在顧雲婷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是下車了。
放她進來?
當她是什麼?
顧雲婷回味過來的時候,靳初陽已經越過車頭朝着大門走去了。
在與宴定山迎面之際,她倒是很有禮的又喚了一聲“宴董”。
宴定山儘管還是沒給她好的臉色,但是卻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對她怒目相對了。
見着宴定山的態度,顧雲婷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
不好,她被人擺了一道了。
她今天之所以慫恿宴定山來宴白這裡,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父子倆的矛盾更加激化的。
她很清楚,宴白對宴定山和她的恨意。
也知道,宴定山的心裡這些年來,一直都有一個結。
那就是顧雲娉。
儘管她很不樂意再提及這個女人,也很不願意宴定山再次想到這個女人。
但是,爲了激化宴定山與宴白的矛盾,她咬牙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