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槊一臉鬱氣的從車裡下來,遠遠的便是看到宴白邊接電話邊出電梯。
在看到宴白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森的戾氣。
邁步朝着宴白的方向走去。
“有事?”宴白擡眸,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聲音冷冽沒起伏。
宴槊一臉怪異的看着他,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我真替你感到可悲。你以爲得到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呵呵,宴白,你一定沒想過你也會有這一天的。”
莫名其妙的話,說完之後再次朝着宴白投去一抹怪怪的眼神後,一個轉身離開了。
宴白雙眸直視着他的背影,眸中一片深沉,令人捉摸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
“嗯,知道了。”宴白對着電話那頭的人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慢條廝理的掛了電話。
坐進自己的車子,啓動,驅車離開。
“怎麼,這是還沒吃飽?竟然還要再打包一份?”
顏堃看着靳初陽手裡拎着的那份讓廚房另外的打包的外賣,淺笑着玩笑道。
靳初陽聳肩一笑,“這也是其中的一項工作,沒辦法。”
“嗯?”顏堃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顏先生,初陽是一個很專業又優秀的員工加女人。”沈毓暢笑的一臉神秘的對着顏堃說道。
顏堃先是微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朝着靳初陽悠然一笑,“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員工,那真是福氣。要不然,等我工作定下了,把你挖過來?”
靳初陽輕聲一笑:“堃哥哥,你別開玩笑了。我可侍侯不了你啊。”
顏堃笑而不語。
靳初陽拎着外賣進辦公室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宴白。
一臉迷茫的看着那空空的椅子,靳初陽略有些失神。
宴白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回辦公室,也沒有給靳初陽來一個電話。
直至五點半下班了,他都還沒回來。
靳初陽正打算給他打電話時,他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了。
“喂,”靳初陽接起電話。
“我外面有點事情,要晚一點回家。車
庫裡還有一輛車,鑰匙在左手邊第二個抽屜,自己拿。”
他很是平靜的說道,電話那頭,似乎有一點的雜吵。
不過很明顯,他儘量不讓她聽到那頭的聲音。應該是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打電話。
“嗯,知道了。你那邊沒事吧?”靳初陽略有些關心的問着。
“沒事。”
靳初陽走到他的辦公桌,打開第二個抽屜,去拿車鑰匙。
剛拿起車鑰匙,卻看到一張熟悉的字條。
靳初陽只覺得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幾下,眼皮在“突突”的跳。
可不就是她簽下的那張“錢債肉償一輩子”的欠條嗎?
他竟然就放在這個抽屜裡!
憤憤的拿過那張欠條,毫不猶豫的丟進碎紙機裡。
現在沒有欠條了,看你還拿什麼威脅我!
什麼叫冤家路窄,靳初陽與宴槊就是了。
剛出電梯拿着車鑰匙按響車子,朝着車子走去,便是與宴槊遇了個正着。
這車子竟然和宴槊的車子肩鄰而放。
宴槊也正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於是,兩人就這麼遇上了。
宴槊在看到靳初陽時,眼神裡的表情很是複雜,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恨,憤,怨,憎,總之就是雜陳着。
靳初陽面無表情的瞥他一眼,拉開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只是還沒坐穩,副駕駛座的門被人打開,宴槊就那麼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然後陰沉着一張臉,滿臉鬱憤的瞪着她。
那眼神,大有一副欲瞪死她的樣子。
“宴經理,有意思嗎?”靳初陽微側身,一臉平靜無波的直視着他。
對於宴槊,他已經激不起自己的任何一點情緒了。
甚至連最後那一點恨意都已經沒有了。
如果對一個人有恨,那就是對他有愛,放不下。
如果連恨都沒有了,那就說明這個人已經徹底有她的心裡沒有一點位置了,與路人沒什麼兩樣了。
靳初陽對宴槊,現在就已經是這樣的感覺了。
她的眸光如那平靜的湖面,就連一絲的水鱗都沒有。
她就如同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靳初陽,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爲什麼你可以這般心安理得?你就沒有一點點心理不安?”
他一片死寂的盯着她,咬牙切齒的質問着。
靳初陽抿脣,不緊不慢又嗤之不屑的一聲冷笑,“我是怎麼樣的女人,跟宴經理應該沒有關係吧?”
“靳!初!陽!”宴槊恨恨的咬着她的名字。
“宴經理。”靳初陽還是那般平靜無波的看着他,卻是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如果你不想和易婕的婚事告吹,那你就繼續糾纏着我!”
“我糾纏着你?”宴槊冷冷的帶着譏笑的看着她,“靳初陽,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靳初陽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下車。也請你不要再來影響我現在的生活,我會很感激你的。”
宴槊的臉色很不好看,一片漆黑,“如果我不下車呢?”
靳初陽卻是不以爲意的勾脣一笑,那笑容千姿面嬌,令人無法移開眼睛。
宴槊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直視着她。
然後只見靳初陽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那好,我下。”
說完,“呯”的一聲關上門。
正好這個時候,沈毓暢的車子經過,靳初陽直接坐進了副駕駛座。
車子揚長而去。
宴槊一臉呆怔的看着那漸行漸遠的車子,眸色一片寂沉。
“哎,他到底想怎麼樣啊?賤也要賤的有個程度的吧?他怎麼就賤的這麼沒下限呢?”
沈毓暢開着車,一臉憤然的說道。
靳初陽慢不經心的繫着安全帶,“誰知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同在一個公司,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就這麼跟坨屎似的黏着你,你就由着他黏啊?依我看,直接讓你老公收拾了他!”
沈毓暢咬牙恨恨的說道。
靳初陽勾脣一笑,笑容中透着一抹狐狸般的陰奸,“這麼一點小事,還用得着他出手嗎?”
“怎麼?你有解決的法子了?”沈毓暢很是好奇的看着她。
“辦法當然有了,而且還是一勞永逸的。”靳初陽一臉自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