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宴白的出現,靳家的人是吃驚的,特別是靳初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不是說要一個禮拜左右嗎?怎麼才一天就回來了?
而且,她那眼眸裡射出來的是什麼?
就好似她欠了他千八百萬似的,用着吃人一樣的眼神瞪着她。
慘了!
他該不會是聽到她剛纔說的話了吧?
她剛說什麼了?
她說“離婚不是問題”,但是後面,她還說了其他的話。
不過,她敢肯定,他一定選擇性的聽了,除了這句話之外,其他的話,他肯定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宴定山看到宴白的時候,眉頭又是擰了一下。
顧雲婷的眼眸隱隱的閃爍了一下,似有些心虛。
不過很快她便是把那一抹本就不易顯見的心虛給斂壓了,笑的一臉慈和而又優雅的看着宴白。
“你來的正好,那也就不用我再多說一遍了。”
宴定山雙眸一片凌厲而又不容抗拒的看着宴白,命令般的說,“明天一早去民政局把婚離了,我是不會容許這樣的女人進我宴家的門。”
宴白冷冷的,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勾起一抹嗤之不屑中帶着嘲諷的譏笑,這笑容直看得顧雲婷冷不禁打了個戰慄。
宴白的視線劃過靳學年拿在手裡的那張照片,眸中一片寒寂。
伸手拿過靳學年手裡的照片,然後又重新看向宴定山,這才冷冷的說道。
“這照片有什麼不妥?她是沒穿衣服還是跟人勾肩搭背了?有你寶貝兒子的那些照片來的勁爆和刺激?
還是說你想要更多有關他那樣的照片?你要想的話,我有的是,隨時都可以大批量的提供給你!”
顧雲婷的臉色一陣青白交替着。
果然,那照片跟他有關,是他設計的宴槊。
“宴白!”宴定山呵斥着他,“怎麼跟你姨媽說話的!”
“我不想在我岳父岳母面前失禮,你如果不想這張老臉丟的太難看了,就請你離開!”
宴白指着門的方向,面無表情
的對着宴定山說道。
宴定山的臉在一抽一抽的抖着,眼裡迸射出來的全都是熊熊的怒火。
“宴白……”
“你給我閉嘴!”顧雲婷想說話,卻是被宴白毫不留的喝斷,“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宴白!”宴定山又是憤然的喝他一聲,指着靳初陽的臉,厲聲說道,“你給我想好了,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
說完,又是憤瞪靳家人一眼,轉身離開。
顧雲婷亦是瞪一眼靳初陽,跟着宴定山離開。
“爸,媽,抱歉,讓你們因爲我而受委屈了。”宴白一臉歉意的看着靳學年與溫鈴說道。
靳學年輕嘆着搖了搖頭,“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
他在想着,當初他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讓初陽和宴白在一起,是不是他做錯了。
畢竟,宴定山說的沒錯,初陽確實才和宴槊分開,卻又和宴白在一起了。
“爸,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初陽,是我沒考慮周全,是我沒把事情做到位。”
宴白一臉誠摯的看着靳學年說道,“其實,她針對的是我,只是初陽正好撞到了槍口上而已。”
“她?誰?”溫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隨即恍然大悟。
看着宴白慈和一笑,“今天也很晚了,就不要回去了,在這裡睡一晚。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麼問題,一起面對,去解決。
最重要的是不能逃避與起隔閡。夫妻之間,需要的是信任與支持,還有理解。能做到這兩點,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
“謝謝媽,我能做到的。”宴白看着溫鈴一臉肯定的說着。
“那回房早點休息。”溫鈴拉着靳學年回房了。
靳初陽看一眼宴白,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句話也沒說。
宴白默寂了兩秒,轉身去關了門,這才邁步朝着她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靳初陽正站在櫃子前拿着自己的衣服,然後朝着洗浴室走去。
“不許用冷水,聽到沒?”宴白沉着一張臉,命令般的對着
靳初陽說道。
靳初陽不冷不熱的看他一眼,逺着洗浴室走去,然後“呯”的一聲關門,雙“咔”的一聲反鎖。
聽到反鎖的聲音,宴白的眼眸裡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而後脣角勾起一抹陰笑。
另外房間裡,溫鈴和靳學年也沒睡。
兩人並肩坐在牀上,靠着牀背,都是一臉深思沉重的樣子。
“你想沒想過,事情會是這樣的?”溫鈴側頭看着他問。
靳學年輕嘆一口氣,耷拉着頭,一臉反省的樣子。
被子底下,溫鈴踢了他一腳,“現在哀聲嘆氣有什麼用?當初怎麼就沒想?現在兩個孩子很明顯都已經入情了,你說該怎麼辦?宴家那邊又是這麼個態度!”
“你說那照片能說明什麼?怎麼就讓宴定山如此動怒了?”靳學年一臉想不通的樣子。
“自己好好想去!”溫鈴瞪他一眼,一個轉身背對着他躺下去。
靳初陽洗完出來時,宴白靠坐在她的電腦桌上,雙臂環胸,雙眸沉寂而又深不可測的看着她。
靳初陽淡淡的瞥他一眼,徑自拿過吹風機,吹起自己的頭髮。
直至頭髮都吹乾了,他還是保持着那個動作,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宴少爺,你是洗澡睡覺呢?還是繼續保持着你的這個動作站到天亮呢?”
靳初陽盯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靳初陽,你剛纔說什麼?我在門口的時候沒怎麼聽清楚,麻煩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你說什麼沒問題?嗯!”
宴白沒有動,依舊雙臂環胸而抱,如隼鷹般凌銳而又犀利的雙眸直視着她。
果然!
他聽到了,是衝着她這句話來的,而且還一副打算跟她秋後算帳的意思。
靳初陽涼涼的瞥他一眼,自顧自的上牀,然後有些沉重又慵懶的伸了個腰。
“躺好了!”宴白呵她一眼,邁步朝着她走去。
靳初陽直接趴牀而睡,然後溫熱寬實的大掌在她的腰背處不輕不重的揉了起來。
“靳初陽,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那兩個字,信不信我折斷你的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