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
她的臉更紅了,也不敢再亂動一下。
事實上,她也沒有力氣再動了,清晨這一場歡愛,耗去了她的所有精力。
如果說昨晚上沒有讓他盡興,今天早上這樣的激情和這樣的熱烈,都讓他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你不去公司嗎?”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不過知道太陽已經高升了。
“我今天不去公司,我們有很多時間。”他一面說着,一面用手撫摸着她背部的曲線。
“你,其實,不用……”
她知道,他不想在這個時候丟下她一個人,他會照顧她的感受,她的心情。可是,她不想要他這種勉爲其難的責任感,昨晚是她主動的,是她要求的,她只要知道他的心意就夠了,她不想勉強他來勉強對她承諾什麼。
然而,撞上他溫暖而明亮的眼眸,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種破壞氣氛的話,只是把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曾經的那個槍傷還停留在這裡,留下了一個永恆的印記。她用手指輕輕的撫/摸着,眼前浮現他們初次相遇的畫面。
好多次她都想問他,那夜是誰在追殺他?
但每次到了嘴邊,她都沒有問出口。
他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握住她的手,親吻她額頭上的汗珠,笑問:“你想說什麼?”
“我,我想去洗澡……”關於那些話,她始終沒說。
“你有力氣洗澡嗎?”
他笑着,帥氣的眉毛揚了起來。
她經他這麼一挑/逗,頓時忘記了剛纔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今夜這一場纏綿,簡直比小時候跟着外公學跆拳道還要累,他們身上的汗珠都和彼此的融合在一起了,黏黏的,很不好受。
他只好放開了她,在她下牀之時,又叮囑了一句:“小心一點,別再摔着了!”
她本來是沒問題的,就因爲他這句話,她雙腿一軟,又跌到地上去了。
他忍不住又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還笑?”她見牀邊有一顆枕頭,拿起來就砸向他。
也不想想她這樣,是誰的傑作?
他控制不住笑,誰知道他好心的叮囑,真的讓她摔了下去?
見他要下牀來,她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立刻說道:“停!不要下來!”
“爲什麼?”
“我自己能起來!”
她可不想他抱她進浴室,然後又順便一起洗,然後又抱她出來。
她現在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禁不住他一再的索取。
只是,他冷司夜是誰?豈會不知道她心裡那點小九九?也不點破什麼,笑看着她站起來,隨手拿起他的一件白色襯衫套在身上,然後鑽進了浴室。
他知道,今天早上真是把她累慘了,沒辦法,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控,一次次的要她,總好像要不夠似得!如果不是怕她承受不了,他大概還不會這樣停止!
十分鐘後,她從浴室裡出來了。
他就躺在牀上,上半身靠着牀頭,欣賞着她美麗的身體。
她到底是個女孩子,思想沒有多麼開放,被他這樣盯着,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臉
頰又都開始發燙了。從來只知道這個男人是冰冷的,是無情的,原來不是,他也有熱情如火的一面,也有別人看不到的一面。
她紅着臉,從他身邊走過。
他卻一把把她又拉進了懷裡,在她耳邊低語:“我都陪你下地獄了,你陪我洗個澡都這麼吝嗇?!”
“你,你不是還想……”不能怪她這麼想,他真的看起來還很精力充沛的樣子。
“還想幹什麼?”他故意逗她。
“我不行了,我沒有體力了!”
她坦白可愛的話,再次讓他開懷大笑。
她奇怪的盯着他的笑容,“有那麼好笑嗎?”
“沒辦法,有個女人找回了我的快樂!”只有她,能讓他開懷大笑!
“是嗎?”
她因爲他這句話,感動着。
從認識他開始,她看到的好像都是他冰冷的一面,淡定的一面,她常常在想,他會不會有瘋狂的時候?會不會有失控的時候?
她一直都沒有答案。
直到今晚,她放縱了,她主動了,她告白了;
而他,他也瘋狂了,徹底的失控了!
抱着她,他根本不想鬆手。
但,這樣的相擁,她的心跳一直在加速,不經意間,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牀單上面的血跡。他隨着她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不禁一笑,說:“要留下來做個紀念嗎?”
“你說什麼呢?”她瞪他一眼。
“我覺得很有紀念價值!”
他一本正經的說,她卻推開了他,“你可以去洗澡了吧?”
他笑着又親了親她的臉頰,才終於放開她,往浴室去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牀單了,家裡好像也沒有換洗的牀單。
沒辦法,她先去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把頭髮也吹了個半乾。
當他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還面對着牀鋪發呆。
“還在爲牀單發愁呢?”他不禁笑道。
“家裡沒有乾淨的牀單。”
“讓人送一套新的過來不就行了?”
她沒說話。
“還是,你真的想留下來做個紀念?”他說着又笑了。
“做什麼紀念?我神經病啊?”
不再理會他,她到一邊去拿起手機打電話,讓人送牀單。
最後,又折騰了一番,當他們出門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她忽然想起他昨晚上說的,今天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路上,經過一家藥店時,她叫住了他:“司夜,你停一下車!”
“怎麼了?”他一邊停車,一邊朝她看去。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你要去做什麼?”他拉住了她的手臂。
“我去買藥,我們昨天晚上沒有做避孕措施。”
他靜靜的凝望她半晌,說:“你等我,我去。”
此刻的他們,內心都是複雜的。
雖然她知道,他不會不負責任,這不是他的作風,但是至少現在他們都是自由的,而且他肩上扛着的責任重大,她不想用孩子去牽絆
他,更不想用孩子去逼他向她承諾什麼,這不是她最初的本意。
‘私生女’這三個字帶給她的傷害,她品嚐夠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再步上自己的後塵。雖然,她真的很想很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很想很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她也必須爲他,爲孩子,選擇一條最好走的路……
“怎麼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回來,看見她蒼白的臉色。
“沒有!”她對他搖搖頭,重新揚起了笑臉:“買回來了嗎?”
“嗯!”
他將手中的東西遞出去。
然而,在她伸手去接的時候,他忽然又握住了,問她:“一定要吃嗎?”
“你怎麼了?”她覺得此時此刻的他,很不像她認識的那個他。
“還是別吃了吧?”他說。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
她忽然笑了,“這句話是這樣說的,女人這一生,二十年的公主,一天的皇后,十個月的貴妃,一輩子的保姆。”
他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話?”
“網上很流行的話!我現在還不到二十四歲,我可不想這麼早有孩子!”
她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他無法分辨這是不是她真實的想法,只好把藥給了她。
她就着車裡的一瓶礦泉水喝下。
這一刻,他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反倒是她,一副很看得開的樣子,吃完了藥,笑望着他:“我們現在去哪裡?”
他沒說話,伸手把她攬進懷裡去了,在她耳邊低喃:“解憂,給我時間,我會給你一個家!”
這是她最想要的,比任何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語都動聽。
她也深深的相信,只要從他口中說出的話,都一定會實現!
所以,她什麼也不會計較了!
他開着車,帶着她來到了一棟小型兩層樓的別墅前。
她從來沒來過這裡,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很甜美的長相,見到他就甜甜的笑開了:“冷大哥,你又來了?”
“嗯!”冷司夜點點頭,問:“先生和太太都在家嗎?”
“在的在的!”女孩兒猛地點頭,然後朝裡面大聲的喊了一聲:“先生,太太,冷大哥來了!”
冷司夜帶着解憂走了進去。
解憂小聲的問:“這是誰家啊?”
“江家!”
“江家?”
她吃了一驚,江家?哪個江家?江若水的家嗎?
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可惜,這些問題一個也沒來得及問,他已經牽着她走進客廳裡去了。
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從樓上下來,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臉:“司夜,這個時候怎麼有空過來?”
“過來看看你們!”
“那你們快請坐啊,別一直站着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從廚房出來,應該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吧,親自端着一盤水果來到他們面前,不由得多看了解憂一眼:“好漂亮的女孩子,司夜,這是你的女朋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