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解心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從他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嗓音之中滿是魅惑:“夜,別走!你知道我很愛你,爲了你,我什麼委屈都受了,我不計較,只要你留下來愛我!”
與此同時,她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胸膛。
他急忙要推開她,但是不知怎麼回事,他忽然覺得渾身無力,燥熱不堪。
她綿軟無骨的身子依附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吹着熱氣:“不要白費力氣了,夜,你之前喝的不是茶,是催情劑。我想,小憂一個人一定很難滿足你吧,我是你的,我清白的身子只爲你綻放,你愛我,好不好?”
不行!
不行!
他不能對不起解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已經主動脫光了她的睡裙,渾身赤的呈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她的手臂又再度攀上了他的肩,柔柔的在他耳邊低喚:“司夜……”
這個聲音,好像是解憂在呼喚他。
他徹底的混亂了。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她雪白的酥/胸上,慢慢的送上自己的脣:“司夜,愛我……”
那類似解憂的聲音一直浮現在他的耳邊,讓他感覺到體內燃燒的火越來越旺盛,越來越強烈,可是,他手中觸及到的那一團柔軟,真的很大很柔軟,卻不是他記憶中的觸感。
和解憂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不足一年的時間,但是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要她,她的血液似乎已經滲進了他的骨髓,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好像已經不止一生一世了。
當林解心的嘴脣慢慢的靠近他,就在距離他不到半公分的地方,他觸及到的是一股陌生的氣息,這不是屬於解憂的,她不是解憂……他在一剎那之間頓時清醒了,用力的推開了這個渾身赤的女人。
她沒有防備,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上。
他竟然會推開她。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竟然推開我?”
她以爲,任何一個男人都拒絕不了這樣的誘,她以爲她會得到他,卻不曾想,他竟然會在最後的關頭推開了她。
“世界上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任何一個有節操的男人都不會要你!”他厭惡的看她一眼都不屑。
“厚顏無恥?”她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望着他那厭惡的神情,她有一瞬間的不能消化,可是那種厭惡又是那麼真實,她傻傻的笑了起來。本來以爲今天的婚禮就是她人生中最屈辱的一件事,沒想到現在,還有更讓她屈辱的事情。她大聲的笑着,像是瘋了一般,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瘋狂,直到都笑出了眼淚,她撕心裂肺的對他吼道:“冷司夜,我是你的妻子,你竟然說我厚顏無恥?如果今天是小憂脫了站在你面前,你還會覺得她厚顏無恥嗎?”
“你不要再說了!”他更大聲的吼回去。
他真不知道他那個媽媽到底給他下了多重的分量,他幾乎所有的理智在推開
她的那一刻都已經用光了,他甚至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強烈的衝動,眼前一直浮現解憂的模樣,還有她美麗柔軟的身體,那令他心動澎湃的聲音……
他真的抵不住了,無法控制的去想那一切。
解心透過淚眼望着他痛苦的模樣:“司夜,我愛了你那麼多年,你爲什麼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我的身體比小憂差了很多嗎?我一直爲你守身,只等着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你竟然如此對我……你難道整天吃那一道菜你不膩嗎?你就不能把我當成她嗎?”
下一秒鐘,她已經再次撲進了他的懷中。
她豁出去了!
世界上已經沒有比此刻更讓她屈辱的事情了,她已經什麼尊嚴都沒有了,不顧一切的,發瘋一樣的去拉扯他的衣服,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得到他。
他用盡了力氣,可是都無法把她推開。
“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我的身體這麼美,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動心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的想要去親他。
他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反應,但是她的味道就是讓他噁心,這一輩子從來不打女人,這一刻她瘋了,他也要瘋了,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做的,一下子把她甩開,她柔嫩的身體就那麼硬生生的撞在了牀邊,撞得她頭昏眼花,骨頭似乎都要碎了。
這大概是他這三十年來對女人下手最狠的一次,然後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轉眼間便進了浴室。
雖然不知道之前思嘉給他打的那個電話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知道,思嘉跟這件事無關,妹妹是他帶大的,他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這個時候恐怕也只有她能幫他了。
他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號碼。
沒幾秒鐘,那邊就接起了電話,問道:“大哥,是你嗎?”
“是我!思嘉,你聽我說,蓮媽那裡有我們每個房間的鑰匙,你立刻去找她要來,打開你房間的門!”他快速的命令着。
“大哥,你現在在我房間嗎?你怎麼了?爲什麼我聽你的聲音很不對勁?”思嘉着急的問。
“不要問那麼多了,快去!”
“哦!好!”
他掛了電話。
即使思嘉現在能拿到鑰匙,他這個樣子恐怕也無法回到家裡,他連衣服也沒有脫,直接打開淋浴,讓那冰涼的水從頭給他淋下,把渾身都澆透,也企圖澆滅他體內的那團慾望之火。
而林解心,還傻傻的坐在地上,靠着牀,連衣服都沒有穿。
這樣的結局是她沒有料到的,他在被下了藥的情況下,她脫了撲進他懷裡,他都無動於衷,他的自制力真的那麼強嗎?他怎麼能推的開她?他是怎麼做到的?她的身體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如果不是早上親眼看到解憂身上的吻痕,她會相信他就是一個現代版的柳下惠,可是他那麼激烈的對解憂,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要爆炸了,把滿是淚水的臉埋進手心裡,痛哭
失聲。
十分鐘後,冷司夜從浴室裡出來了,他雖然衝了冷水澡,但是狀態依然不好,惡狠狠的盯着這個女人,世界上有比她更無恥的女人嗎?世界上有比她更下的女人嗎?
這時,一陣開門聲響起,緊接着,思嘉就出現在門口了,吃驚的望着他們一個比一個狼狽的模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緊接着冷母也過來了,也看到了這樣的場景,死死的瞪思嘉一眼:“死丫頭,你到底在做什麼?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跟你哥一樣忤逆你媽了?”
思嘉低着頭不說話。
她不知道什麼是忤逆,她也不是一味的順從大哥,她更不知道什麼對與錯,她只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想做什麼。
冷司夜朝門口走過來,步履還有些踉蹌。
思嘉又急忙扶住他,“大哥,你怎麼了?你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你渾身都溼透了?”
他不想說話,恨恨的瞪一眼冷母,推開思嘉下樓。
蓮媽在一樓大廳裡截住他,擔心的看着他,“司夜,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今天晚上的事只怕除了冷母和解心之外,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冷司夜只急着想要離開這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地方,但,把思嘉放在這裡,他於心不忍,臨走前,對蓮媽囑咐了一句:“給阿宇打電話,讓阿宇來帶走思嘉。”
他寧可把思嘉放到阿宇手裡,也不能放在冷母身邊。
只要思嘉不在這裡,他以後根本不會踏進這裡半步。
“大哥!”思嘉手裡拿着什麼東西追出來,大聲的喊着:“我要給慕姐姐的東西——”
他好像沒聽到,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追不上他,只感覺他腳下的步子很凌亂,是她,也是別人從來沒有看過的一面。
終於逃出了這個人間煉獄,他快速的上了車,發動車子一路狂奔而去。
此時此刻,他只想回到解憂身邊。
夜,還不是很深!
解憂沒有在房間裡,而是在外面的院子裡,坐在一棵樹下,望着滿園滿樹亮起的燈光,這是他曾爲她點起的電光,想要照亮她心裡的黑暗。可笑,現在的天氣明明是六月,爲什麼她會覺得從頭到腳的冰涼呢?恐怕也只有這些燈光,能夠給她一些溫暖。
當冷司夜的車子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猛地一下剎住了車。
她看着他下車,只覺得他今天很不對勁,立刻上前去扶住了他,卻觸及到滿手的冰涼。再一摸,他渾身的衣服都是溼的,她嚇壞了,立即問道:“司夜,你怎麼了?爲什麼你渾身都溼了?”
“憂憂!”
他喊着她的名字,一把抱住了她。
她從來也沒有見他這樣的狼狽過,着急的查看他上下,沒有受傷。可是,她的手摸上他的臉,那透心徹骨的冰涼讓她一陣陣驚心,不停地問:“司夜,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