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你們在幹嘛呢?
“你愛我嗎?”
葉棲雁嘴角上翹,忽然毫不矜持的蹦出來一句。
池北河彷彿被嚇了一跳,嚴肅臉廓上的表情僵了半秒,然後悄然別過一旁,似是輕咳了一聲,突起的喉結滑動了兩下。
葉棲雁扶着他窄腰的手沒鬆,素淨的小臉還仰在那,睫毛眨動間盡是對答案的期待。
見他半晌都沒有聲響,她有些急了,手上用了些力度的輕晃了兩下,再次重複的問了句,“你愛我嗎?”
許是因爲心裡面的迫切,她聲音比剛纔要更響亮一些。
夜裡的江風,她這四個字飄散開來,旁邊已經有人像是怪物一樣的看她,甚至還有人在偷偷的笑,似乎女人這樣主動的也很少見吧。
不過葉棲雁統統不理,此時隻眼睛亮亮的盯着他。
“想知道這個?”池北河挑了挑眉,朝着她眉眼吹了吹熱燙的呼吸,促狹的聲音回答她,“我可以回去給你展示一下做法。”
“池北河,我在說正經的呢!”葉棲雁臉紅的差點跺腳。
聞言,池北河眸光閃動,屈肘去拉她的手,似是在刻意忽略了她的話,“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你還沒回答我!”
葉棲雁不肯,躲開他的大掌。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還沒有得到答案怎麼能行,她不想輕易作罷,否則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還能有這樣的魄力。
薄脣抿了抿,池北河兩道眉蹙起,語氣不怎麼好的斥,“姑娘家家的,羞不羞!”
當然羞……
葉棲雁被他說的,臉頰更加燙了。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滿臉紅暈的看着他,眼神閃亮,“愛不愛?”
“愛。”池北河簡單扼要的應了聲。
“愛誰?”葉棲雁“咄咄”追問。
池北河聽到這裡也是明白了,她想要他說的是那三個字。
意識到他腳下有動作,葉棲雁連忙拽着他道,“不說不給走!”
“別鬧了。”池北河喉結滑動,微斥着繼續說。
“我纔沒有鬧!”葉棲雁不滿的抗議。
內雙的黑眸遊移了兩秒,他低嘆了口氣的般,“雁雁,乖。時間不早了,明天我還有早會要開,我們回家了。”
說着,他大掌像是安撫小動物般摸了摸她的頭,攬着她就要往前走。
葉棲雁被迫的跟着他走了兩步,掙扎了兩下的甩開了他握在自己肩頭的手,雙脣抿緊的看着他,多少帶了些小脾氣,“不管,要走你自己走!”
池北河眉蹙的更深,看了她兩眼,捧着玫瑰花大步向前。
只是沒走兩步就停下來了,重新轉身的回過頭,她正站在原地,雙手生氣的交握在身前,一張素淨小臉上卻又盡是失落,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池北河聽到自己心裡面在嘆氣,“……一定要說嗎?”
“一定!”葉棲雁回答的毫不猶豫。
“一定?”他又問了第二次。
“嗯!”葉棲雁沒有鬆動。
然後,她便看到他薄薄的脣角抿成了一條線,而且線條立體的五官上頻頻閃過糾結的神色,不知道爲什麼連耳朵邊都紅了。
薄脣邊角繃了繃,再繃了繃。
平時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池北河,面對公司成千上萬個員工演講時都面不改色,這會兒面對個小小女子卻怯了場,醞釀了情緒半晌後,清了清喉嚨。
他終於吐出那三個字,“我愛你。”
其實我愛你是情侶之間很俗氣的表達方式,而且把這三個字掛在嘴邊的人,未必會是女人真正喜歡的。但如果不說,可能心裡面又總會覺得不踏實,女人就是這樣矛盾的生物。
尤其對象是池北河,這樣一個萬事從來都只做不說的人。
好像在這一瞬間,葉棲雁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我沒聽清楚,你大點兒聲!”
有人開始膽兒肥了,得寸進尺了。
池北河兩道眉毛挑的老高,這次乾脆大步的邁回來,直接伸手將她一把摟到懷裡,將她素淨的小臉都悶在胸膛間。
“到底聽沒聽清楚?嗯?嗯?”他威脅的磨牙霍霍。
葉棲雁在他懷裡撲騰了半天,纔是掙扎出小臉,不敢再去捋老虎鬚,其實她以爲他的性格不會說,所以剛剛的答案已經讓她意外,且足夠的心滿意足。
看到他看則氣急敗壞,實則不好意思的模樣,於是揪住了他的衣領,湊過去吻他。
池北河任由她吻着,只是傲嬌了沒兩三秒,便立即化被動爲主動。
她不知道的是,這是他第一次說那三個字。
白色的陸巡駛回高檔住宅小區時,夜已經深了。
電梯從一層往上遞升着,葉棲雁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軟的巴着他,素淨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之間,有着最安穩的力量。
“是不是涼着了?”池北河低眉,摸了摸她的額頭問。
兩人在江邊待了很長時間,怕她被江風吹到生病。
葉棲雁搖頭,回答着他說,“不是,我是醉了。”
“你晚上又沒喝酒,醉什麼。”池北河被她的回答逗樂了。
“你說吶!”她掀起眼皮瞅他。
池北河不語,但俯身將她一把給打橫抱在了懷裡。
葉棲雁也雙手繞上他的脖子,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深深的吸氣,淺淺的笑。
她確實是醉了,醉的一塌糊塗,醉的快要不省人事,醉在了他那三個字裡面,最好能一醉不起。
防盜門打開後,兩人也沒顧得上開燈,更顧不上等了一天朝他們撲騰的土豆,直奔二樓的主臥室,當雙雙倒入雙人牀上時,葉棲雁已經將他掖在西褲裡的襯衫下襬拖了出來。
“這麼着急?”
池北河額頭抵着她的,打趣。
“嗯。”葉棲雁臉頰滾燙,卻不服輸的在他耳邊輕咬字,“急的想要把你榨乾呀……”
“就憑你?”池北河嗤笑出聲。
笑她的自不量力!
黑暗的辨別中,他五官輪廓看上去越加的棱角深刻,薄脣邊上也盪漾着迷人的淺弧,葉棲雁嚥了口唾沫,扣着他肩膀的坐起來,擡起了小手……
房間裡,有皮帶金屬扣鬆動的聲音。
池北河喉結滑動,餓狼撲食般的撲了上去,沉聲的低啞,“小妖精!”
有影子隱約的折射在玻璃上,窗外面皎潔的月亮都紅了臉。
一番芸雨過後,兩個人都是汗溼着,被子都已經被激烈的時候甩到了地板上,葉棲雁歪在了枕頭上,別說洗澡,連小手指都擡不起來了。
輕喘着氣的在那,任由着池北河拿着溼毛巾在給她一點點細緻的擦。
等着他也重新躺上來,將撿起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時,葉棲雁扭過頭的主動靠過去,溫順的蜷縮在他懷裡。
呼吸的節奏漸漸融爲一體時,她往上欠了欠腦袋,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我也愛你……”
池北河喉結微動,回摟着她的更加緊。
這一年冰城的秋天比往常都美,街道兩旁飄落的樹葉都是漸濃的秋意。
下午茶的店裡,輕音樂流淌,特別適合閨蜜的相聚。
白娉婷原本是要做媒體採訪的,但不喜歡被採對象,所以偷着來和她見面,兩個人肆意的在享受着閨蜜時光,不過還不忘給小糖豆點上了個甜品打包。
葉棲雁看了眼對面已經連續消滅三個焦糖布丁的閨蜜,猶豫着開口說,“我聽說,海東好像要結婚了……”
“嗯。”白娉婷動作不停。
“你已經知道了?”葉棲雁驚訝。
白娉婷惡狠狠剜了一口布丁,氣不打一處來的說,“丫丫個呸的,竟然還有臉給我發請帖!也不怕我過去鬧場子!我要是去了,也絕逼穿成參加葬禮的一身黑!”
“算了,別去理會了。”葉棲雁忙安撫着說。
“男人都是這麼狼心狗肺,之前還巴巴總來找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我跟他複合,讓我跟他結婚,這不也纔沒多久,就轉身拍拍屁股跟個綠茶婊結婚了!還美名其曰的說着是因爲孩子,因爲家裡面逼的,都是狗屁!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除了你家池總!”
白娉婷說完以後,看了看她加上一句。
“小白,你放下了嗎?”葉棲雁輕聲問。
“嗯。”白娉婷點了點頭,察覺到她擔憂的眼神,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怪他渣,只怪我傻。”
兩人在顧海東的問題上討論了一會兒,白娉婷忽然想到什麼的跟她說,“對了,有件事情你知道不?”
“什麼事?”葉棲雁問。
“寒聲好像從稅務局辭職了!”白娉婷皺眉說。
“辭職了?應該是被調走了吧?”葉棲雁有些驚訝。
“不是!”白娉婷搖頭,緩緩跟她解釋說,“我也是在社裡聽到其他同事說的,有專門負責採訪zf官員方面的,說是他辭職了,而且是主動遞上的申請,稅務局領導都挺意外的,因爲年底的時候要提拔他上處長的!”
葉棲雁聽後點了點頭,倒是也沒多關心,只是說,“他的事和我也沒多大關係了……”
“嗯,瞭解!”白娉婷點頭表示。
“你一會兒去雜誌社交完機器,要不要和我回醫院?”葉棲雁看了眼表,問她說。
“不用了,我還得回去做飯。”白娉婷搖頭。
“回去做飯?”葉棲雁詫聲。
不同於她,閨蜜小白的廚藝非常好,但是幾乎很少的下廚,懶惰是一方面,也是討厭油星子,所以一般都是重大場合上,被三請四請纔會勉強露一手。
白娉婷沒等回她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起來後,沒聽幾句就見她扯着嗓子吼,“什麼?炸春捲,紅燒獅子頭?尼妹啊,你當我五星級大廚啊,啥都會!還五點之前必須吃到嘴!”
“等等,你別掛電話,我還沒有答應!”
掛點電話後,白娉婷憤憤的,但還是在快速的收拾着東西。
一邊起身一邊說着,“雁雁,我得走了!交完機器我還得去趟菜市場,家裡有頭豬等着我喂!”
看着閨蜜小白像急驚風一樣出了店裡,葉棲雁還沒緩過來神兒。
她回想着剛剛她的話,家裡有頭豬等着喂……
啊,鬱醫生?
想到這裡的葉棲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偏頭看向窗外,那裡白娉婷正揮舞着雙臂在攔出租車,她不禁在心裡面暗暗的嘆。
這確定是在合租,而不是過日子嗎……
縈繞整個鼻端的花香氣息,小店裡面每一處的角落裡都擺滿了花朵,分叉在各式各樣的小桶裡面,有店員正拿着噴壺在上面灑着新鮮的水珠。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葉棲雁正拿着其中某一枝湊在鼻尖。
“今晚上我沒有應酬,能早一點過去醫院,我們帶女兒去外面吃吧?”池北河在電話裡說,末了,還不忘問她,“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我都可以,只是我可能要晚一點。”葉棲雁回着。
“你沒在醫院?”池北河驚訝的問她。
“出來了。”她應了句。
“在哪兒呢?”池北河繼續問她。
“不告訴你!”葉棲雁嘴角抿出一絲笑,故意的賣起關子。
等着將電話掛斷,她低頭看着手裡拿着的花,開口說,“老闆,幫我包一束馬蹄蓮吧!”
抱着手裡特意囑咐老闆精心包過的馬蹄蓮,葉棲雁出了花店後,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坐在後面的同時,也和司機報了個地址。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出租車靠着路邊停下。
葉棲雁從包裡翻出錢來給司機師傅,又讓他多等他一會兒,然後從車上下來。
擡眼往山上望過去,眼前還浮現起在離開醫院前,小糖豆好奇的蘋果臉,“媽媽,你去墓園幹什麼呀,是去看外婆嗎?”
“不是。”她笑着答。
因爲所葬地理位置的關係,再加上墓碑的顯眼,葉棲雁上山後憑着記憶,很輕易的就找到了。
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面照片裡的美婦人依舊笑得溫婉,似是永久的封存在那。
她將手裡的馬蹄蓮放到碑旁,稍微有那麼一些緊張,就像是醜媳婦見公婆的那樣,“上次他說太匆忙忘記帶了,所以我覺得,您應該能喜歡這個!”
擡起眼睛再看向照片時,可能是心裡面的作用,她覺得美婦人對着自己的笑容更深了。
這種埋葬着人靈魂的地方,身處其中都是容易讓人震撼的。
葉棲雁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站在墓碑前,雙手規矩的交疊在身前。
秋風吹拂間,有着馬蹄蓮的花香。
不知不覺待了一個小時之久,葉棲雁頷首道別後,轉身的離開。
腦海裡,忽然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外婆的畫面,老人家握着她的手,蒼老的眼睛裡都是懇求,“外婆不求你保證什麼,只求你一件事……好好對我們北河,好嗎?”
葉棲雁的腳步停了下來。
重新轉回身去,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她笑了笑,“您也放心,我會好好對他。”
私立醫院,心臟外科病房。
老人家蓋着薄被靠坐在病*上,旁邊的椅子上,同樣穿着病號服的小蘿莉,正用小白手哼哧哼哧的扒桔子皮,扒開一塊,就仍在旁邊的垃圾桶裡。
“外婆,扒好啦,給你吃!”
等着將桔子皮都八光後,她獻寶般的遞過去。
“好!”外婆伸手接過來,臉上的皺紋裡都是笑意。
有關小糖豆的問題,老人家也是和他們兩個大人商量過,都達成一致的看法,不會強行急迫的想要加註給孩子認親的想法,順其自然的比較好,所以稱呼上也並不在乎。
重要的是,面前小蘿莉的骨血關係,是池家的後繼,那是抹不掉的。
老人家看着小蘿莉,以前本就喜愛,知道了這層關係後,更加喜愛的不得了,聲音慈愛,“小糖豆,你親親外婆吧?”
“好的呀!”小糖豆連連點頭。
撅着小屁股就爬上了病*,在外婆臉上大大的印了一口。
太大力的留下了口水,小手還在上面仔細的擦了擦,然後不好意思的咧嘴笑。
小糖豆抓着外婆的手,笑米米的分享,“外婆,我再有十天就能手術啦!媽媽說啦,手術完以後,我只要再在醫院裡休養一個月,就能出院啦!”
“是麼,那太好了!”早就知道的外婆,笑着點頭。
“是呀是呀!”小糖豆一個勁兒的點頭,歪着蘋果臉,不止一次的重複說,“外婆,到時候我就能上幼稚園啦!可以學畫畫,學鋼琴,學毛筆字哦!還可以去各種想去的地方,再也不用待在醫院裡啦!”
“嗯!”老人家也重重點頭。
小糖豆不忘狗腿的補充,“外婆,你放心哦!我就是出院以後,也會常常回來看你滴!”
“好啊,我這老人家還真怕你不要了!”
“怎麼會吶!”
小糖豆眨巴着大眼睛,露出兩個小酒窩,“外婆,我絕對不會不要你滴,你可是大河的外婆呀!”
“最好不久以後,你也能跟我一樣出院哦,而且我還可以把你接到家裡去照顧喲!我媽媽可好啦,只要跟她好好商量,一定會同意噠!”
這樣小的年紀,還學不會阿諛奉承和虛僞,所說所表達的都是心裡面所想,就因這樣才顯得童真可貴。
老人家看着蘋果臉上都是天真無邪的小蘿莉,心裡面感慨萬千,又感動不已,不由的紅了眼睛,有水光泛出來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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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你感動的都掉金豆豆啦!”
小糖豆發現後,立即拿過紙巾的去擦。
外婆被她的小模樣逗的,很快又破涕而笑,眼角的褶子裡都是欣慰。
“外婆,護士阿姨說你不能太累,需要多休息哦!我先回去啦,明天再過來看你!”小糖豆說完,骨碌碌的爬下了病*,跑到門口時,還不忘揮舞着小手。
等着病房門關上,她蹦躂噠的往電梯方向跑。
17層兒科,高級病房。
葉棲雁回來的時候,一身深藍色西裝的池北河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似是來了有挺長時間了,正交疊着長腿的仰靠在那,線條立體的五官上有着些許的疲憊。
聽到聲響,他擡頭看過來時,已是勾起脣角了。
葉棲雁也放下了揹包,走到他旁邊坐下,單條腿的摺疊在上面,伸手幫着他按住了兩邊的太陽穴。
她之前有特意在網上搜過手法的,想要緩解他工作一天的疲勞。
池北河闔上黑眸的享受了會兒,然後睜開,拉過她的手,放在薄脣邊吻了吻。
“小糖豆呢?”葉棲雁瞅了一圈病房裡。
“我來的時候不在,護士說跑出去玩了。”池北河聳了聳肩,表示着不知情。
想到女兒小身板好一些了,就活潑好動的跑出去玩瘋了,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
池北河手臂摟在她腰上,拉近距離用下巴蹭了蹭她的,“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啊……”
葉棲雁眨動眨動眼睛,隨口回,“就是陪小白逛了逛街。”
會選擇去墓園,是因爲之前那次他帶着自己過去太匆忙,目的更多是爲了直觀解釋打火機的事情,那畢竟畢竟是他的媽媽,總歸是要更正式的見一次,所以她今天去了。
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他。
揹着的夕陽光裡,他內雙的黑眸裡映滿了自己的容顏,葉棲雁雙手都纏繞上他的脖後,整個人再依偎過去一點,帶着絲調笑,“池總,晚上你打算帶我們娘倆去哪兒消費大餐呀?”
“你想去哪兒?”池北河挑眉笑了。
“都聽你的!”葉棲雁軟軟說,變成小媳婦狀。
池北河摟着她腰的大手更緊,在她仰視着他的時候,他也看着她的兩隻眼睛,他的女兒就隨了這個孩子媽,漂亮的眼型,裡面的光澤澄澈。
長長的眼睫毛,扇子一樣,撲扇撲扇的,扇起了他心湖上的波紋。
薄脣扯動間一聲喟嘆,他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嘴脣。
葉棲雁嚶嚀,輕輕反抗間,有溫熱的東西慢慢融入,她開始奄奄一息。
外面秋日的晚霞鋪滿了整間病房,漂亮的顏色籠罩在兩個人身上,並沒有谷欠望的一個吻,空氣中流動的也都是甜蜜的氣息。
“哐當——”
冷不防被撞開病房門的聲音。
吻到難捨難分的兩人同時一僵,紛紛朝着門口望去。
急忙的站起身來,可是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門口站着穿病號服的小蘿莉,兩個羊角辮還因爲速度而輕晃着,蘋果臉上有奔跑後的紅暈。
張成“o”型的小嘴慢慢閉合上,然後癟了癟,幽幽怨怨的在問,“你們兩個在幹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