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合夥人,總裁佔婚不愛 133,Surprise
夜,老住宅小區。
臥室窗邊的窗簾開着,晴朗的盛夏深夜,天空有很多的星星,星光從窗臺瀉下,照亮着屋內趴在單人牀上的女人身影,在她面前還蹲坐着一隻黑色的羅威納犬。
葉棲雁伸手,一下下摸在土豆的腦袋上。
池北河去上海出差,她就將土豆暫時安頓在自己這裡。
不知是不是之前總是下班就去隔壁,現在她獨自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裡,反而覺得有些孤單,不過也還好有土豆這隻英犬陪着她,緩解了不少。
土豆很愛和她親近,不時的就擡起一隻前爪軟軟的扒着她。
從它巴巴望着自己的兩個棕色眼珠子,葉棲雁好像能透過裡面看到池北河的影子一樣,腦海中不由浮現起前天他離開時一腳差點踢飛行李箱的暴躁模樣。
他還爆了粗口。
接觸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樣!
他始終都是情緒很少外露的人,即使外露也只是表淺的,不會像是有那樣大的情緒波動,所以可想而知,這次的緊急出差讓他有多鬱悶。
想到此,她不由悶笑了兩聲。
牆壁上鐘錶時針已經劃過了數字“11”,葉棲雁連着打了兩個哈欠,意識卻還是很清醒,完全沒有因爲深夜的到來而瞌睡,像是在等着什麼。
“汪汪——”
靠在牀邊的土豆,忽然衝她咬了兩聲。
葉棲雁聞聲,便注意到亮起屏幕的手機,連忙的放在耳邊接起。
線路一接起來,那邊便立即傳來池北河低沉的嗓音,“睡了嗎?”
“還沒呢!”葉棲雁趴在牀沿處。
“在等我的電話?”池北河似乎笑了下。
“嗯……”她沒有隱瞞的回。
從他出差離開那天,這兩天晚上他們都是有通電話的,所以睡前如若是聽不到他的聲音,她竟有種會睡不着的錯覺。
“sorry!”池北河低沉的嗓音裡帶着些疲憊,“我事情太多,施工地那邊技術上出現了問題,當地部門又有溝通不當的地方,都得我親自去跑。現在纔剛回酒店,衣服還沒有換!”
“你是不是很累?”葉棲雁忍不住問。
“嗯,非常累。”池北河低笑着回答她。
在他說這樣話時,葉棲雁幾乎能想象到,他的眉間一定是有着深深的褶皺,如果她在他身邊的話,一定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替他撫平。
感覺到他呼吸裡都掩飾不住的疲憊,她很賢惠的說,“那你快去洗澡,早點睡覺吧!”
“嗯。”池北河應了聲。
可是半晌,卻不見他將電話掛掉。
線路的兩邊安靜下來,一時間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葉棲雁睫毛眨動了兩下,問,“怎麼不掛電話?”
可能這是她以前絕對沒有敢想象到的,池北河那樣嚴肅的一個人,他們竟然也有一天像是其他很多普通的情侶一樣,
“你現在做什麼?”池北河問。
她麼?
葉棲雁左右看了眼,聳了聳肩,“在牀上趴着……”
在她說完以後,明顯就感覺線路那段呼吸頓了半秒,隨即變得粗重了起來。
“在電話裡也勾、引我?”池北河低啞的聲音響起。
“……”葉棲雁吞嚥了口唾沫。
真是冤枉啊,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呀!
池北河聲音裡有些沙啞,像是燃着火一樣,“存心讓我睡不着!我前兩天就睡不着,想你,想要你!”
“……”葉棲雁再次吞嚥了口唾沫。
握着智能機的手指都險些握不住,半邊耳朵都覺得滾燙的要命,哪怕隔着這麼遠的線路,她都感受到他那股燃燒起來的強烈谷欠望。
“我真想現在就飛回去!”池北河的聲音都因爲情谷欠而變了調。
此時此刻,他似乎真的是恨不得飛回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個數遍。
呃……
葉棲雁被他說的,竟也口乾舌燥了。
舔了舔嘴脣,她安撫着他,“這都已經兩天了,再用不上幾天這一週就過去了,你也就能出差結束的回來了!”
“才兩天!都還沒過去一半。”池北河在那邊明顯有些惱。
“很快的,之前兩週都忍過去了,不差這一週!”她只好繼續安撫,只是感覺自己好像越說越往上添亂一樣,聽着他那邊抑制着的呼吸聲,她忙轉移話題的說,“你早點洗澡睡覺吧,明天應該行程也很緊!”
“嗯。”池北河勉強答應了聲。
臨掛電話前,又說了句,“閒下來我會給你打電話,晚安。”
“晚安!”她也對着手機說。
這一次線路是終於被切斷了,連土豆都已經盤着尾巴趴在墊子上了。
葉棲雁將手機放回去,拉過薄被的躺在枕頭上。
閉上眼睛時,她不由擡手撫摸起自己上揚的嘴角。
她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嘗試過的懵懂少女,經歷過一段很長時間的愛情,所以很清楚的知道,此時這樣從心底泛出來的雀躍與甜蜜,大概是因爲什麼。
傍晚時分,私立醫院。
白娉婷從外面推開病房門進來時,窩坐在沙發上的葉棲雁剛剛接完電話,視線瞥向窗外,大腦狀態還處於走神間。
“艾瑪,累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們主編有多變、態,竟然讓我一個人把三個版面的稿子給她趕出來!天殺的,我都差點掀桌了,要不是爲了那五斗米彎了腰,我真是!”
白娉婷掐着腰,仰天長嘆着,“哎哎哎,一想到明天還要繼續上班,好虐!”
從一進門到現在,自行的哇啦了一陣,都沒有見她眼角餘光瞥自己一眼,白娉婷將揹包隨手一扔,撲上了沙發,“喂!雁雁!我跟你說半天話,你聽見了沒?”
“啊……”
葉棲雁這纔回神,眼睫慢半拍的眨動,“小白,你來了啊!”
“是啊!我都來半天了,唾沫星都快淹掉病房了!小豆呢?”
“去找其他小病友玩去了吧!”
白娉婷看着她明顯心不在焉的反應,眯起眼睛打量起來,很快發現她的異常,但絕對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是一臉處於戀愛中男女問題上的。
“你這發呆想什麼呢!”白娉婷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沒想什麼啊!”葉棲雁敷衍的回。
白娉婷盯着她看了半晌,注意到她手裡始終都還握着手機,似是不久前纔打過電話的樣子,挑了挑眉,驀地伸手就給搶了過來。
“小白……!”葉棲雁忙喊。
白娉婷搶過來以後便一個跨步的邁過茶几桌,舉高了手機很輕易的解開數字密碼,在通話記錄裡果然看到了一連串的“池北河”,而最後一通也是在剛剛。
“喲,這是犯相思啦?”白娉婷丟過去小眼神。
葉棲雁被她說的窘紅了臉。
白娉婷沒有將手機立即還給她,而是順手打開了信息箱,看到裡面的短信內容後,瞪大了眼睛的唸唸有詞,“早上起來牀單溼了、想你想的手都酸了……”
還要繼續唸的時候,手機被紅透了臉的葉棲雁搶回去了。
“雁雁,這確定是池北河發來的嗎?”白娉婷有些風中凌亂的問,直砸吧嘴的搖頭,“嘖嘖!真看不出來啊,他那麼嚴肅,說起話來也都是沒個語氣起伏的,私下裡跟你竟然這麼流、氓啊!怪不得,我那些招數對他來說都受用!”
“也不至於流、氓吧?”葉棲雁忍不住幫忙說話。
白娉婷搖頭,撇嘴的點頭,“嗯是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不就是出個差麼,至於這樣麼?怎麼感覺甘柴獵火的跟要着了一樣啊!我說雁雁啊,年輕人不能這樣,縱谷欠過度對身體的損傷是很大滴!”
“我們一直沒那個……”葉棲雁尷尬的說。
“嗯嗯?”白娉婷來了興趣,一屁、股坐回去。
葉棲雁在好友滿懷興趣的目光下,硬着頭皮說,“他那個什麼以後,醫生不是說要兩週以後麼,我們一直還沒……他就有緊急公事必須得出差了!”
“艾瑪,怪不得池總那麼*!不人道啊!”白娉婷聽後,頓時恍然大悟的直點頭。
“……”葉棲雁默默的擡手貼了貼滾燙的臉。
不過話說回來,也難怪他那樣了,確實是天空不作美,有些不人道呀!
白娉婷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始口若懸河,“像是池北河那樣精力旺盛的人,那兩週估計都已經是極限了,結果又愣是得去出差,我都替他想要默默流一把辛酸淚了!雁雁,我說你要不要……”
葉棲雁低垂着眼睫毛,似乎是並沒有聽閨蜜在那說,嘴脣輕抿間好像在思慮着什麼事,等她擡起眼睛時,好像已經在心裡悄然做出了某種決定。
“我明天想跟領導請假!”葉棲雁擡頭忽然這樣說了句。
“請假?”被打斷話的白娉婷,愣了愣。
“嗯!”葉棲雁點頭,到底還是害臊的,“我想去上海找他……”
白娉婷聞言,有些沒反應過來,然後對此震驚了一下,很快又會心的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不甚滿意的點頭,“不錯啊不錯!大妹子,挺上道啊!”
“可能得讓你幫忙,替我找你們雜誌社的人幫忙訂一下明天的機票!”
“沒問題!”白娉婷毫不猶豫點頭。
葉棲雁繼續叮囑着,“還有小豆,這兩天你下班多過來陪她!”
“放心,全部都交給我!你就放心大膽的跑去上海餵飽你家池總就行了!”白娉婷拍着胸脯一個勁的點頭,表示着都沒有任何問題。
餵飽……
葉棲雁真是羞窘極了。
雖然覺得自己大老遠的跑過去,很大程度上是爲了在那種事情上滿足他,似乎是有點太不矜持了,極端點去想可能是太不自愛了,只是她也真的好想見到他呀!
下午的機場大廳,人來人往。
從入口進來的很多旅客,都是根據各個航班的值機櫃臺方向走着,只揹着一個雙肩包的葉棲雁,不像是一個即將飛行的人,反而只像是個來送機或者接機的。
因爲沒有行李託運,登機牌的辦理流程很快。
葉棲雁沒有立即往候機大廳走,而是進了洗手間,找到最裡面很安靜的角落,才掏出手機的撥打着電話。
線路那邊很快接通,低沉的男音蔓延過來,“喂?”
“是我!”葉棲雁連忙說。
“稍等一下……”
葉棲雁聽到他這樣說完後,便立即有腳步聲響起,然後是關上門的聲音,等着他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時,已經不復剛纔那樣嚴肅的語調,“怎麼了?”
“你是不是在忙啊?”葉棲雁語帶歉意的問。
“嗯,在開會。”池北河在線路那邊回她。
葉棲雁聞言怔了下,大概能猜到他是在忙的不方便,但沒想到是在進行着會議。
在池氏裡作爲上下屬的關係,他們也是一起開了很多的會議,很多時候他都是很標準的公式化,如果有電話進入也都是會直接按掉或者靜音,除了一些緊急或者重要的電話纔會接起。
重要的電話……
想到這一點,葉棲雁更加握緊了手機。
雙脣蠕動,她再開口的聲音柔了許多,“那你快去忙吧!我沒有什麼事,就是忽然想給你打個電話!”
“不礙事!”池北河低沉的說,“可以說兩句,當是偷個閒。”
“好。”葉棲雁指腹摩在手機邊緣上。
“你做什麼呢?”
“……上班呢啊!”
“聽你那邊挺安靜的。”
葉棲雁吞嚥唾沫,往下繼續胡謅着,“哦……我在茶水間呢!衝了杯咖啡,提神!”
“昨晚沒睡好?是不是光想我了?”池北河低沉的嗓音裡沁入了促狹。
“纔沒有!”葉棲雁臉紅的反駁,和他又在這個問題上扯了兩句,她佯裝恨不經意的問,“你在上海住哪兒呀?我聽說外灘那邊好像挺繁華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池北河淡淡反問。
“我就是關心一下怎麼了……難道不可以?”葉棲雁輕咬着嘴脣,有些支吾。
“呵呵!可以!”線路那邊傳來池北河的低沉笑音,能感覺到他似乎是將手機換了個耳朵,對着她說,“放心,我開的套房,自己一個人住,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
葉棲雁聽着,手指甲摳着牆壁上的瓷磚。
他在女人問題上有多幹淨,她知道!他池北河有多好,她也知道!
沒有問出來自己想要的,但也不敢再多問什麼,害怕他那樣心思縝密的性格,不小心說漏了嘴被察覺什麼,所以匆忙的結束通話,“你快去開會吧,我也要工作了,晚上等你忙完了再說!”
“嗯。”池北河應了聲。
他沒有立即掛斷,而是等她這邊先行掛斷。
從耳朵上拿下來的手機握在掌心裡,葉棲雁沒有立即放回包裡,而是犯難的皺着眉,覺得自己真夠笨的,竟然都沒有旁敲側擊的問出來,自己還緊張的一手汗。
託着下巴想了半天,終於靈光一閃,她拿起手機找到個號碼,接通後連忙壓低聲音說着,“喂?陳秘書,你能不能找個方便的地方說話……”
夜上海,燈火通明。
放眼放去都是林立的大廈,到了夜裡都亮了燈,暖光和冷光交織起像熒光棒一樣,將這座城市的熱鬧以及繁華都在眼前鋪張開來。
陸家嘴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有着彬彬有禮的服務生。
連續兩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從入口行駛進裡面,停在酒店大堂門口,服務生很有眼見的上前幫忙拉開車門,隨後跟着走下清一水的西裝筆挺,看起來都是領導級別的人物。
池北河是最後下車的,同樣一身的西裝,顏色深藍的經典款式,裡面還有着個馬甲,越發顯得他腰身挺拔,長腿邁下來身長玉立的,和其他處於中年的領導當中,猶如鶴立雞羣。
臨下車時,他似是特別小心身上那身西裝,格外整理着衣襬處。
池北河始終在打着電話,黑色的薄款手機在耳邊。
傍晚他忙完的時候,有給她發了條短信,但是並沒有迴應,飯局中間去洗手間時,他給她撥了電話,但是那邊提示的已經關機,不知是不是沒電還是什麼。
現在他撥打過去,倒是撥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池北河蹙眉,黑眸微斂的看着手機屏幕。
這會兒從入口又行駛進來一輛轎車,同樣的官方派頭,在車子停穩後,從車裡面走下來的也是位年輕的男人,身形挺拔,難擋帥氣的臉上眉目清朗。
“這不是葉科長嗎?真是巧了,也是來上海出差了?”
有和池北河從冰城一塊過來的領導,都是飯局上熟識過的,立馬去打了招呼。
葉寒聲一身的風塵僕僕,笑着解釋道,“我是替我們局裡來開會,這纔剛下飛機!”
“難怪難怪,我也是聽說最近這邊有會要開!”那位領導說完,轉身看向剛放下手機的池北河,問道,“池總,葉科長也跟咱們住一個酒店,夜裡咱們出來再聚下?”
兩個男人的目光,也是漸漸在夜色裡相對
很快便分開,卻遠不如表面上的風平浪靜。
“你們來吧,我剛下飛機有些累,想要早點休息了!”葉寒聲笑了笑,客套的拒絕着。
池北河將手機放回褲子口袋,也是淡淡扯脣,“剛好,我也有些累。”
再聚的事不了了之,一行人都進入了酒店。
穿過大堂時,在一旁休息區沙發上,有位年輕的女人站了起來。
似乎都是目不斜視,還是其中某位領導注意到異常,多了一嘴的問向池北河,“池總,那邊站着位小姐,是不是找你的?”
池北河聞言,內雙黑眸漫不經心的一瞥。
這一瞥,他的腳步瞬間停住。
眸底有着驚詫閃過,但隨即便恢復如常,嚴肅的臉廓上看起來也是面無波瀾的,只是他長腿邁着的腳步卻是那樣的快,三兩步便走到了女人面前。
年輕女人輕咬着嘴脣,聲音裡有些難掩羞澀,“hi,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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