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那天從蘇家回來,拜訪過蘇老佛爺的冷亦琛和安曉婧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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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琛從蘇家前庭花園裡採摘的花朵,本打算送給安曉婧的,卻被忘記了。
“他有這個心!”
安曉婧笑了笑。
“是啊,少爺真的無時無刻都在想少奶奶,還好這些花朵的生命力極強。現在還能開的這般燦爛。”
林叔也看了看那些小雛菊,一朵比一朵嬌豔。
“恩,是挺好看的。”
安曉婧讚歎了一句。
其實,冷亦琛爲自己做的事情挺多的。
“對了,林叔,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問你。”
安曉婧頓了頓。
“少奶奶您說。”
林叔點點頭。
“冷亦琛,和畫室裡的男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安曉婧還是問了出來,而林叔,從最開始表情的震驚到慢慢的平靜,都用了很短的時間。
“爲什麼,每次冷亦琛出現了,那個人就會消失?爲什麼現在他又不見了?我問起別人他的下落,你們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實情?一切都很奇怪不是嗎?”
安曉婧說的有些緊張了,看着面前的林叔,他應該不會騙自己的。
“少奶奶,你想知道的事情,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吧。只是想要從我的口中進行確認。”
林叔的臉上漸漸堆起了一個笑容來,看着安曉婧的樣子很慈祥。
“所以,你可以去問少爺。他一定會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少爺,和以往不一樣了。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林叔的眼裡突然有些淚光閃現,安曉婧不明白。
“去問冷亦琛?他會告訴我嗎?”
“你要知道的事情,少爺都能回答上來。”
林叔坦然。
“不過,少奶奶,從心底裡,你認爲存在的那個人有吸引力還是少爺?”
這話……
不就是問她更喜歡誰嘛!
安曉婧沉默了一陣,好久沒有遇到這麼難搞的問題。
但是,那個如迷一樣的男人,的確對她有着一定的吸引力。
如果說……
安曉婧有些不敢想了。
“大嫂,你在!”
冷晨曦突然從外邊進來了,安曉婧擡了擡頭。
“大嫂,我今天去看大哥了,真是的,裡邊那些人,太過分了!”
冷晨曦幽怨的罵道,安曉婧的心突然一陣緊。
“什麼意思?”
“原本以爲,裡邊有我們的人,哥哥在裡邊就會妥當些,可是,我今天見大哥的時候,他的嘴角竟然有血絲。怎麼問他都不說,還說自己想要出來隨時都可以。現在呆在裡邊才比較安全。”
“這個笨蛋!!”
安曉婧突然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而且,剛纔冷晨曦說的話,她聽了以後一股無名的火焰開始在心裡燃燒起來。
“還真是,既然那麼有能耐,直接出來算了,非要讓這麼多人替他擔心,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
安曉婧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發起了無名火來。
“現在,哥哥還在裡邊,也出不來,帝國集團的股份正一天一天暴跌。大嫂,我們要怎麼辦?”
冷晨曦已經完全亂了,這讓安曉婧的心情也跟着變得浮躁起來。
之前,她認爲冷亦琛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一旦找到陶家陷害他的證據,那麼,帝國集團在政界最有力的阻礙就被他連根拔起了。
一時的委曲求全,可以換來更好的以後,臥薪嚐膽也算值得的。
但聽到冷晨曦說他在獄中越發讓人難過的形象,心裡就是一陣緊張。
“我去找他!”
安曉婧開口。
“今天恐怕不行了。大嫂,都怪我。看到大哥在裡邊變成那個樣子,一氣之下,跟周圍的人動起手來了。現在那些人對於看望哥哥的次數限制到了最低!”
“什麼?”
安曉婧睜大了眼睛。
沒想到,冷亦琛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終於讓自己在有生之年看到那人也被別人控制的時候。
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安曉婧不知道,心裡更是慌亂的無法理清。
“恩,好,我改天去看看他!”
改天,冷亦琛還要在那裡邊呆多久。
安曉婧無從得知。
冷晨曦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只能妥協了。
其實,他要是不出手,不衝動,和獄中的人打起來,哥哥應該會更安全一些,但是自己太沒有出息了。
“早點睡吧。”
安曉婧看了冷晨曦一眼,然後往樓上走去。
而她原本纖瘦的背影,現在被冷晨曦看在眼裡,更瘦了。
回到房間,安曉婧的心裡還有些慌亂,雖然房間裡的燈線一直給人很安靜的感覺,讓她躁動的心情能沉穩一點,但她還是,怎麼也睡不着。
“要求陶原風嗎?”安曉婧輾轉反側,自言自語道。
“還是,那個銀面黑衣的男人?”
那是目前看來唯一能幫到自己的兩個人了。
然而,代價會是什麼呢?
還有,林叔說的那些話,他說自己已經知道了畫室裡的男人是誰。
這一切,都像是一團團迷霧一樣,好像剝開就能看清事情的真相,但她怎麼也剝不開。
夜色越來越暗,安曉婧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直到天真的亮了。
之後的幾天,她一直讓承風去找線索,自己也在打聽一切,公司的股份隨着時間的增長,已經快要跌倒谷底。
“少奶奶!”
承風的電話打了過來。
“是有消息了嗎?”
安曉婧接過電話直接問道。
“不是,少奶奶,可以去看看少爺了。”
“可以去看他了?”
安曉婧的聲音擡了擡,心裡突然變得亮堂了很多。
“是的,少奶奶。您打算去看他嗎?”
“當然!”
安曉婧連猶豫的意思都沒有了。
再之後,從帝國集團裡下來,直接上了承風的車。
又是那個房間。
不同的是,冷亦琛這次出來的時候,明顯比上次瘦了很多。
“冷亦琛!!”
安曉婧的聲音很小很小,但是,那人還是聽到了。
他和她,相對而坐。
“你很關心我嘛”
他一點兒都不像是受苦的人,反而用了非常玩笑的口氣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