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琛,你放開我!”
“那你跟我說清楚,這幅圖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能畫出這樣的手鍊?”
冷亦琛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底下的項鍊那麼多,一樣的也沒什麼,冷亦琛,你放手,你抓疼我了!”
安曉婧的表情有些吃痛,的確,冷亦琛的力氣有些大,或許他真的有些激動。
比起任何人,冷亦琛都想清楚的知道那晚在遊輪上陪着自己的女人是誰。
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力氣時,才一下鬆開了安曉婧的手,表情有疼惜和抱歉,但再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安曉婧看着那個越來越遠的背影,沉沉的嘆了口氣。
那件事情,就爛在她肚子裡吧。
到了辦公室,冷亦琛一邊研究着電腦上的數據,一邊對着面前的承風說道:“去查查,遊輪那晚的女人,是不是少奶奶。”
“少奶奶?”
承風錯愕的擡了擡頭,對於這個重磅消息,他相當的震驚。
“少爺的意思是說,那晚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少奶奶了?”
“對,很有可能。”冷亦琛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但心底的聲音,好像就是在說,那晚的女人,就是安曉婧。
只是,現在需要證據,只要承風能找到其他證據,那麼就能說明一切。
“好,少爺,我現在就去查!”承風退了出去,辦公室裡,冷亦琛對着自己的電腦屏幕有些深思。
醫院裡,安顯揚靜靜的躺在病牀上,因爲他知道,韓蘇再過幾分鐘,就會來。
這幾天,韓蘇來的都很準時,無一例外的,他會給自己吃那種白色的透明藥丸。
但安顯揚並沒有把這些藥全部吞進去,每一次,韓蘇有意的監督他,但他也能逢場作戲一般,用障眼法避開那人的眼睛,然後把藥藏起來。
直到今天,他已經收集了很多這種藥丸。
“咚咚咚!”
是敲門聲,安顯揚的警惕心又提高了一些,然後把自己身子躺平,門沒有鎖住,那人自己從屋外進來。
韓蘇穿的是米白色的西裝,明明是一個醫生,卻和醫院裡所有的醫生打扮都不一樣。
安顯揚看了過來,不像往常,他還會客套的給他一個笑容。
“怎麼樣了感覺?”
韓蘇嘴角勾了勾,然後把自己手上的醫藥箱放在牀頭櫃上,打開醫藥箱,從裡邊取出了往日給安顯揚的用藥。
“吃了吧,看你精神和往日還是沒差別。”
整個說話的過程,韓蘇甚至不敢去看安顯揚的眼睛,這擺明了,就是心裡有鬼。
“吃了這個,就會和往日有差別?”安顯揚突然開口,語氣十分的冷漠,但他從牀上緩緩的爬了起來,接過了韓蘇手裡的藥丸。
“你的病情,看起來越來越嚴重了,這個藥是我專門爲你量身定製的,對你,自然是好的。”
韓蘇繼續說道,安顯揚看着掌心的藥丸,就是一陣冷笑。
“對我好?有致幻劑也叫對我好?是不是操控了我的心智,變成了你的傀儡,你就滿意了?”
說完,他用手指一下捏碎了那顆藥丸。
韓蘇滿臉寫着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安顯揚就從一旁的抽屜裡把這些天積攢的藥丸全部拿出來,一把丟向了韓蘇的身邊。
“我把你當兄弟,你就是這麼想要利用我的?”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憤怒,面前的人,正是他曾經給了除過家人以外,最多信任的人。
“我!”
韓蘇的語氣有些吞吐,對上了安顯揚的眸子,這些天,他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似乎從來,良心都經受不了這些。
“不是!”
“不是什麼?你有種給我下藥,有種給我吃致幻劑,就沒勇氣承認了?你還真不是男人!”
安顯揚的怒火一上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會發怎樣的火氣,甚至很多次,都想要把眼前的人狠狠的揍一頓,但現在的他住在精神科,一旦出了什麼事故,就更難解釋了。
“不,不是我!”
看着安顯揚的火氣,起初不願意承認一切的韓蘇,也抵擋不了良心上的壓力。
“那是什麼?”
安顯揚挑了挑眉,整個人都是不屑和鄙夷。
韓蘇看了看周圍,然後把窗簾拉了起來,又走到病房門口,把門鎖上,整個屋子裡頓時顯得昏暗無光。
安顯揚對着這個帶着眼鏡穿着西裝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滿臉都是輕蔑,他還真想知道這樣小心翼翼的他會搞出個什麼鬼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那除疤的藥嗎?你身上疤痕,包括你妹妹安曉婧那次臉上的疤,都被我除的一乾二淨。”
韓蘇擡眼,對着眼前的人認真的說道。
“你想用功抵過?韓蘇,你以爲你是誰?”
安顯揚嘴角扯了一個非常可笑的表情,在他的世界裡,一旦出現了背叛,之前的所有就煙消雲散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韓蘇說道,表情很誠實,連安顯揚都看不出這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有次,我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只是,她的胳膊上有一條疤,我便用了自己的藥水給她治疤。只是沒過幾天,就有一個神秘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那個女人身上的疤沒了,但是他查到了我給她的用藥,那藥水其實是國家的一級禁藥。如果不配合他的做法,他就會把我送到監獄去。”
韓蘇的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了,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不願意進醫院的原因。
他手上有一批藥,都是國家禁藥,他用慣了那些東西,自然不能進入體制。
“那麼,那個男人是誰?”
對於韓蘇的話,安顯揚半信半疑,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信任。
“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了他的電話,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韓蘇很無奈。
“所以,也是應那個人要求,給我注入致幻劑了?”安顯揚挑了挑眼睛,眼裡蒙上了一層看不清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