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許夫人!”
冷亦琛說道。
他認爲許留其讓蘇元棋過來當臥底的。
之前那個考古類的項目被自己拒絕了。
所以需要他的妻子出馬?
但意外的是,蘇元棋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他主動談起許留其。
那個男人在她這裡就好像禁忌一般。
“冷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在你們這裡混口飯吃。”
“真是說的笑話,你現在的身家還需要到我這裡混飯吃?”
冷亦琛很擡舉的說道。
蘇元棋笑了笑。
“其實,主要是幫我姐姐,她告訴我自己之前在帝國集團是財務總監,可是因爲生孩子的緣故,她請了好久的假,所以,我纔會想到來替她做點什麼。”
蘇元棋說道。
嘴角輕輕的上揚。
冷亦琛點了點頭。
“你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你的身份特殊,就呆在財務處做你姐之前做的事吧。”
冷亦琛說道。
他也讓人私下調查過了,蘇元棋和蘇木盈是姐妹。
雖然蘇木盈沒有在自己面前過多的提她。
但那些媒體八卦各種爆料,他也有所耳聞。
最後讓承風去查了這個女人的背景。
但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的信息除了公開的以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怎麼也查不出來。
所以對這個人很迷惑。
但是現在看來,她已經毛遂自薦的來了帝國集團,自己就沒有拒絕的意思了。
說不定還能搜索到這個女人的信息呢。
冷亦琛吩咐秘書帶蘇元棋去了蘇木盈之前的辦公室。
那裡現在剛好空缺。
蘇元棋到了那裡,原本蘇木盈放在這裡的東西已經收空了。
那個電腦打開以後,也什麼都沒有。
看來蘇木盈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
蘇元棋在心裡暗暗猜想。
很快就熟悉了這裡的工作環境。
她給蘇木盈發了短信,告訴她自己已經在帝國集團上班了。
蘇木盈沒有及時回覆,蘇元棋想着姐姐應該在看孩子。
到了下班的時間,她沒有回許家,而是去了年母所在的醫院。
畢竟那個人也是自己的母親。
她追逐了那麼多年尋找的女人。
現在在她心裡就是一份牽掛。
醫院的病房門半掩着。
蘇元棋看見韓蘇在裡邊照顧。
對,他是年閃閃的丈夫,年閃閃身上有病,所以照顧母親的事只能由他代勞了。
蘇元棋走了進去。
朝着韓蘇點了點頭。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蘇元棋往年母的病牀跟前走了走。
韓蘇見她進來了。
也自動走了出去。
“母親,我來看你了。”
蘇元棋說道。
年母看見蘇元棋,表情也很平靜,並沒有喜出望外的樣子。
但蘇元棋現在不同於往日了。
她嫁給了許留其,就意味着身份地位的巨大變化。
“你來啦!”
年母想要坐起來,蘇元棋趕緊制止了。
“母親,你躺着就好,我來看看你,現在腿上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了!”
年母說道。
但這一槍是許留其給自己的,所以,她多少還是有些介懷。
“那就好,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到時候我去送您吧。”
蘇元棋很孝順的開口。
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
因爲之前沒有做過的事情,現在都想要去做。
沒有盡女兒的義務,現在就想去彌補給母親。
“應該快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嗯!”
蘇元棋點點頭。
她現在和自己母親把很多話都說開了,反而輕鬆了很多,最初單純的想法是能利用許留其的位置得到母親的注意。
而現在,她只想好好的侍奉母親。
可能自己人格里邊就有喜歡做女兒的傾向吧。
“那個人對你怎麼樣?”
年母突然開口。
蘇元棋也詫異了一下。
因爲這個問題明顯就是在關心自己。
“還好,我們相處的很愉快。”
蘇元棋笑了笑。
這話說的也是夠違心的。
想想許留其都對她做了什麼。
一起出去的時候,會把自己丟在外邊。
然後讓她步行回家。
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時候,非要找一個女人過來,然後那女人還要放狗咬她。
現在好了,那個女人走了,還嫌棄自己是喜歡告狀的女人。
蘇元棋也是非常的無奈。
這種極品男人也是讓自己遇見了。
她能有什麼辦法。
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和自己結婚的目的。
年母聽了她的話,也平靜了一些。
“你覺得幸福就好,媽媽真的很對不起你,過去那麼多年,那麼多事情,媽媽真的很抱歉,沒有把你養在身邊。”
年母說道。
蘇元棋微微一驚。
從年母口中聽到這番對自己關心的話,讓她很意外。
“母親,別說以前的事情了,上次我來看你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嗎?我們不提從前,我們要看後來。”
蘇元棋感動的說道。
她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幸福了。
因爲她發現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在關心着自己,自己並不是孤獨的。
母親,姐姐,義夫。
這些人都在關心着自己。
蘇元棋覺得很滿足了。
所以,就算嫁給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又怎樣。
她換來了更多的事情。
這樣就足夠了。
蘇元棋笑了笑。
離開的時候年母已經睡着了。
韓蘇也離開了。
蘇元棋往回走。
到家的時候都沒有見葉歸,然後又看了看客廳的吊燈。
那個明晃晃的東西還在。
蘇元棋有些放心了。
然後會到房間。
夜晚的時候,本以爲不會回來的許留其也回來了。
蘇元棋那個時間點還沒有睡着。
因爲房間裡開足了暖氣,所以她穿的是絲質睡衣,但她習慣了背對着許留其睡覺。
能聽到背後的動靜,蘇元棋並沒有動。
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姿勢。
許留其躺下的時候,牀頭還看着微弱的牀頭燈。
他躺在了蘇元棋的身邊,看着那個人的背部。
眼神突然凝重了一些。
甚至轉而變成了驚訝。
那天看到的雪蓮紋身不見了。
許留其望着那個女人的背影,一隻手臂伸了過去。
蘇元棋閉眼裝睡,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上有了一片冰涼。
再一看,是男人的手。
“你做什麼?”
“你去洗掉了紋身嗎?”
許留其問。
這話讓蘇元棋有些莫名。
她從來沒有紋過身,何來洗掉一說。
“什麼洗掉?”
蘇元棋不解的問。
“你背部之前的那朵雪蓮呢?怎麼不見了?”
上次自己明明看見過。
這個女人背部那朵盛開的妖豔的雪蓮。
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許留其滿心的質疑。
他很想弄清楚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我身上真的沒有紋身,也沒有你說的雪蓮。如果有,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肯定都知道了,怎麼我自己就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