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蕎覺得顧明燁一定是瘋了,不然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顧明燁你放開我,你放開!”
她含糊不清的說着,可顧明燁哪裡管她的反抗。
就算自己這麼做卑鄙無恥都好,她已經成了自己配偶欄上的女人,現在也過就是將這個事實做實了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
顧明燁放慢了些節奏,柔軟的脣慢慢貼住她的嘴角,然後緩緩的移動到耳廓的位置,在她耳邊低低的開口:
“邢蕎,乖乖在我身邊,哪兒都別去。”
邢蕎愣住,因爲他的霸道而渾身戰慄。白皙滑膩的皮膚起了一層細細的小點兒。
“不答應?那我就繼續!”
說着,大掌已經順着她的上衣下襬探了進去,手指輕輕的摩挲讓邢蕎大腦裡的那根弦瞬間繃緊!
和上次的氣氛完全不同,此時此刻,他們如果發展成那一步,那麼自己的位置,永遠都不會得到變化。
邢蕎,醒醒吧,你該知道你現在要的是什麼了!
“我答應你,顧明燁,我答應!我答應!”
她帶着哽咽的聲音讓顧明燁眯起眼,脣,停在她的耳廓下面。
大掌,一點一點地從她的衣服裡退出來。
顧明燁的半個身子依在她身上,重重的呼吸着。
聲音帶着粗啞,卻依然冷峭。
“記住你說的,邢蕎,別欺騙我……”
“我記住了,我真的記住了。”
這樣的顧明燁好可怕,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有答應他,顧明燁,會做出什麼事來。
心突突的跳,邢蕎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說着,顧明燁起身,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這麼轉身上了樓。
邢蕎靠在牆壁,看着那麼頎長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裡,腿一軟,像是被潑出去的一灘水,整個人都軟在那裡,好半天都回不過神。
而顧明燁回到臥室,門關上的瞬間,臉上冰冷的表情立刻被懊悔取代。
他剛剛在做什麼?差一點,差一點就做出傷害她的事。
顧明燁,你引以爲傲的理智呢?
你引以爲豪的自制力呢?
她不過就說了句不做助理而已,就已經將你影響成這樣了麼?
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顧明燁努力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脫下身上的衣服,走進浴室,將花灑開至冷水最大,強有力的水柱洗刷着他強健的身軀,冷靜,顧明燁,你需要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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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清早邢蕎起的很早,顧明燁下樓的第一句話就是兩人去醫院。
顧行衍說有事要說,甚至還叫了律師。
這種發展勢頭讓邢蕎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顧行衍一開口,顧明珠和封家樹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今天我是趁着這機會說一下公司股份的分配。”
聞言,顧明珠緊張的一雙手都在發顫。
律師拿出文件,雪白的a4紙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鉛字,最最醒目的頁眉位置那一串字讓看到的人都屏住呼吸。
邢蕎擔心的看着顧明燁,怕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讓他收到什麼牽連。
可下一刻,當律師宣讀完那裡面的內容,所有人都震驚了。
“顧行衍先生在公司的全部股份……歸屬於邢蕎小姐!”
最後一句話念出來的時候,邢蕎成爲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就連邢蕎自己都傻了,唯一鎮定的人,卻只有顧明燁一個人。
他眯起眼,看着顧行衍,父子倆之間的眼神交流,彼此的心照不宣。
顧明珠第一個站起來,控制不住的尖聲咆哮。
“這怎麼可能?!爸!你是老糊塗了麼?你怎麼能把這些股份給邢蕎?!她算什麼東西!”
顧行衍淡淡的看着大女兒,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憤怒。
封家樹緊緊攥着拳頭,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邢蕎,那恨不能撕了她的樣子。
她可真有真有能耐!一個顧明燁不夠,現在又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外公把公司的股份給了她!
而沈依完全已經反映不過來。
顧行衍這個老頭子在搞什麼鬼?他怎麼能把這些股份給邢蕎,她到底給顧家這對父子灌了什麼迷魂藥!
“現在已經宣讀完畢了,請各位先離開病房吧,顧行衍先生有話對邢蕎小姐說。”
律師的話讓顧明珠幾乎抓狂,剛要發作,就被顧行衍冰冷的目光給阻止。
胸腔起伏的厲害,最後只能狠狠的瞪了邢蕎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封家樹跟在顧明珠身後離開,而沈依已經完全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一樣,存在感並沒有那麼高了。
至於顧明燁,他只是看着顧行衍,一雙眸子想個黑洞。
“放心,我不會吃了她。”
說着,徐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明燁回頭看着邢蕎,看着她茫然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我不管你心裡打什麼主意,別把她牽連進來。”
這話讓顧行衍笑了。
“邢蕎,你想不想和我談談呢?”
邢蕎回過神,讓自己起伏的心緒平靜一下,可是卻發現,壓根就平靜不下來。
爲什麼一夜之間,顧行衍會下這樣的決定!
她很想知道原因。
“顧明燁我沒事的。”
顧明燁蹙眉,還是不希望她和顧行衍單獨交談,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跟我走!”
邢蕎起身,被他拉着向外走,剛到門口,就聽顧行衍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今天邁出這門,那麼我們之間的約定就作廢。”
顧明燁身形一震,回頭,怒瞪着他。
那種眼神簡直比豺狼虎豹還要兇狠。
約定?顧老爺子和顧明燁之間有什麼約定?
他身上的謎題,越來越多了。
“顧行衍,你別太過分!”
顧明燁像是被人掐住了命門一般,連叫他名字的語氣都陡然尖銳起來。
邢蕎看着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心裡,更是好奇,到底這個所謂的約定是什麼。
“是你逼我的!現在選擇權在你手裡,邢蕎,你是留下,還是不留下?”
兩人的目光都鬼子到邢蕎身上,前者帶着篤定,後者……邢蕎抿了下嘴脣,思考了一會兒纔開口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