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找回來了?”裴然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哽咽。
這是她媽媽留給她唯一的遺物,那年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放在包裡,卻不幸被人搶走了,當時江源幫着追了幾條街也不曾追回來,卻因此成了裴然的男朋友。
他曾說過,一定會幫她找回來,作爲求婚的禮物送給她,卻不想,在今時今日,他真的找到了。
“雖然有些晚了,還是物歸原主吧!”江源明亮的眼眸帶着些許的黯然和遺憾,卻也沒有過多的糾纏。
“謝謝你。”裴然死死抓住手鍊,低聲道謝。
不管曾經江源因何不告而別,她都原諒他了,除了戀人,她願意去幫助他的事業,願意繼續和他做朋友。
“不和我介紹一下嗎?”白景的手突然搭在裴然的肩頭。
一邊極其曖昧的貼在裴然耳邊,用僅兩人可以聽的見的聲音,小聲說道:“把男人帶到自己公公的壽宴上,女人,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白景是嗎?你好,我是裴然的學長江源,很高興認識你。”江源友好的伸出右手。
眼中卻不加掩飾的審視着白景,充斥着一種男人之間挑釁的目光。
“學長啊!那怎麼跑到白家的宴會上了呢?我家應該沒有廣泛交友到邀請兒媳的學長吧!”白景一隻手霸道的固定在裴然的肩頭,一手斜插在褲兜裡,全然不理會江源的友好問候。
學長,學妹,還真是一個夠曖昧的稱呼,都到白家來了,還如此親密,當真不將他放在眼裡嗎?
“白景……”看不過去的裴然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江源的眼神制止。
“之前機緣巧合之下,和白伯父有過幾面之緣,也不曾想學妹會嫁入白家,卻是有些緣分了。”江源自然的收回手,笑着解釋,溫暖和煦的如一縷陽光。
“既然已經畢業了,小冉也已經結婚了,江先生還是尊稱一聲白太太的好,也免得小冉爲難。”白景環過裴然的脖子,曖昧的貼着裴然。“你說是吧!小冉。”
看似親密,裴然卻幾乎聽到了白景咬牙的聲音,想要反駁怒視白景,卻礙於場合,不好迴應,只能貼着白景小聲的哼道:“白景,你不要太過分,我們有協議,互不相干。”
“協議裡可沒說你可以在公公的壽宴上,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白景貼着裴然的耳朵冷哼。
“你強詞奪理。”裴然貼在白景小聲斥責。
“協議的最後一條有寫,最終的解釋權歸甲方所有哦!”白景笑着說道。
眼神卻因裴然對江源的維護與在意,越發的冰冷。
“我自然是不會讓學妹爲難的,白二少不然也先放開學妹,我們單獨喝一杯如何?”江源難得打斷別人的談話,笑的一臉溫和,眼中卻不見一絲溫暖。
“好啊!”白景笑着隨意,一邊故作曖昧的衝裴然說道:“我離開一下,不要太想我哦!”
“好!”裴然咬牙,忍住想吐的噁心感。
另一邊,一直矚目白景的蘇卓雅,看到白景與裴然親密的互動,怨恨的怒火,幾乎噴涌而出,端着酒杯故意踩到自己的裙襬,一個重心不穩,手中的美酒就衝着裴然噴散而去。
“啊!小心。”蘇卓雅假意提醒。
裴然迅速回頭,就見蘇卓雅狼狽的摔在了地上。她連忙上前,“大嫂,你沒事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不小心踩到蘇姐姐的裙襬了。”蘇卓雅身後,一個身着紅衣禮服的女生一臉愧疚的說道。
裴然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疑惑的擡起頭,當看到面前之人,立即驚喜的喊道:“芷歆!”
“小冉,真的是你啊!我剛剛遠遠就看到好像是你,就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一着急就踩到了蘇姐姐的裙襬。”林芷歆驚喜的去拉裴然的手,忽而看到一旁的蘇卓雅,頓時變得滿臉愧疚。“蘇姐姐,你不會生我的氣對吧!”
“自然不會,你又不是故意的,怎麼?你和小冉認識嗎?”蘇卓雅心中雖然滿是憋屈,恨死了這個林芷歆,卻礙於場合,不好發作,只能大方的選擇寬容。
只是隨後的宴會裡,走路的姿勢卻總是有些不自然,讓人一看就知道剛剛那一下確實摔的極爲嚴重,越發憐惜蘇卓雅的同時,也讚歎她的寬容大度。
“嗯,我們是高中同學,許多年不見了,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林芷歆眼中毫不掩飾的激動。
有林芷歆這樣一個礙眼礙事的人在這黏着裴然,蘇卓雅有心和裴然套話,說點什麼,也不方便,最後所幸放棄,直接去和那些貴婦人們去打交道去了。
林芷歆見她一走,立即拉着裴然躲到宴會的角落,嫌棄的說:“總算走了,真煩人。”
“你很討厭她嗎?”裴然笑意盈盈,不見一絲清冷。
“天天一副瑪麗蘇的模樣,我早就看不慣了,剛纔還想故意將紅酒潑到你身上,幸虧我反應快,故意踩了她的裙子,不然你就成落湯雞了。”林芷歆驕傲的看着裴然,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副你快誇誇我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是,多虧了我們林大小姐仗義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以身相許可好?”裴然難得開起了玩笑。
對於蘇卓雅的行爲,卻不置可否,這些日子來,她也大概知道一些蘇卓雅的爲人,這般想要她當衆出醜,不外乎是爲了白景罷了,就是不知,蘇卓雅如此在意白景,身爲她丈夫的白澤南,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看不見的了。
對於白家的各種事,裴然也懶得去細想。
“那白景怎麼辦?偷偷結婚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剛剛可是看到你倆在那你儂我儂的說着悄悄話呢!這麼快就捨得拋棄你的親親老公啦!”林芷歆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