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土豪跑了?”蘇千溪從來不知道葉凌寒還有這麼一段過去,不免有些緊張。
霍延西原本寡淡的表情多了幾分冷,他不喜歡她對葉凌寒如此關心的模樣。
“不,一個人,葉凌寒的女人很要強,想像男人一樣在業界有一席之地。”霍黎解釋道。
蘇千溪想起葉凌寒每一次看似沒有心的玩世不恭,原來她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沒有再挽回的餘地了嗎?”蘇千溪的貓眸裡有些傷感。
霍黎搖了搖頭,“葉凌寒現在什麼樣你見到了,他愛的那個女人跟哥一樣是個工作狂,根本從不會回頭看,所以兩個人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了。”
女人總是爲了別人的故事而傷感,更何況就是她身邊的人,對葉凌寒她還是很感激的。之前自己生病,每一次葉凌寒都氣的想殺人,可是還是乖乖給她治療了,那天雷聲滾滾,他在房間裡照顧她一夜。有時候她會想,自己真的很幸福,霍延西周圍的人都對她很好,從霍黎、江左、紅顏,再到葉凌寒,她真的很幸福了。
“只要他們彼此相愛,不管轉了多少圈,都會再次相遇的吧?”蘇千溪拍了拍霍黎的肩膀。
霍黎壞壞的笑,“千溪,我們還是聊聊去劇組拍戲的問題吧。”
蘇千溪瞄了一眼霍延西快要殺人的眼神,嘴角抽搐:“我覺得我還是在家做只貓比較好。”
第二天的中秋節,蘇千溪在房間裡磨蹭了三個小時。
原因……
第一次見家長,她竟然腫着眼睛,蘇千溪想要跳樓了。
天還沒有降大任給她,爲毛線也要苦她的心智?
霍延西已經換好了衣服,一進門便看見趴在牀上裝死貓的蘇千溪。“小懶貓,該起牀了。”
“今天小懶貓不在家。”蘇千溪把頭埋在枕頭下。
“這樣啊,我本來還打算送她個禮物呢。”霍延西淡淡幽幽的開口。
牀上的蘇千溪依舊沒有動,如果換作是以前蘇千溪一定已經瞪着亮晶晶的貓眸看着他了。
“不舒服嗎?”修長的手指溫柔的繞到她的腰際,慢慢把她轉了過來。
一雙貓爪捂住臉,霍延西有些擔心的開口:“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千溪拼命的搖頭。
“把手拿開我看看。”霍延西的手輕輕掰着她的貓爪,可是貓爪拼了命的奮力抵抗。
“聽話,我看看怎麼了。”霍延西皺着眉。
大掌用了幾分力氣,蘇千溪知道力氣相差懸殊,自暴自棄的拿開手,“看吧看吧。”
“眼睛怎麼腫了?”霍延西仔細的看了看。
“我也不知道,早上起來就這樣了。今天還要去你家,怎麼辦?本來我還打算給你爸爸留個好印象的。”蘇千溪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第一次去見家長啊,形象很重要的,就算她心再大,也是有自尊心的。
說好的完美形象就被腫眼泡毀了。
霍延西把她額前的碎髮繞到她的耳後,薄脣吻了她的額頭,“你是我的女人,其他人的想法不必在乎。”
“那不一樣,本來我就沒你長的好看,現
在眼睛還腫了,天要亡我啊。”蘇千溪皺巴巴的小臉糾結成一團,讓人好不心疼。
蘇千溪捂着臉,趴在牀上,撅着屁股,霍延西的脣角不自覺的上揚。
蘇千溪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可是她還是看見了,霍延西那張笑意明顯的臉。
“你還笑,有沒有點良心啊。作爲一個炎黃子孫,你的同胞正在承受如此巨大的心理痛苦時,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我替中華民族億萬萬同胞鄙視你!”
明明只是眼睛腫了,是怎麼把高度上升到頂峰的?
霍延西的眉頭皺了皺。“沒事的,一會兒化妝師會給你處理好的。”
“真的?”蘇千溪半信半疑的問道。
“真的。”她的貓眸那麼亮,亮的就像是夜晚的星星。
蘇千溪終於從牀上爬了起來。
十分鐘後,出現在客廳裡。
霍延西沒騙人,真的有化妝師給她處理好了,而且完全看不出來腫的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爲雙眼皮太大。
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讓蘇千溪看上去更像是七月的木棉花,帶了幾分文藝範兒。
蘇千溪滿意的站在鏡子前照了半天,又拍了照片留念。畢竟這麼好看的自己還真的是不多見的,習慣了素面朝天的她,要她花上兩個小時化妝那她寧願繼續清湯掛麪。
蘇千溪本來還挺美的,一直到車子駛到霍家的宅子門口,蘇千溪的心慌了。
“我進去要說啥?”蘇千溪望着宅子門口黑白相間的僕人,有些眼暈。
oh,不。
她貧血。
“什麼都不用說,有我在,別怕。”霍延西優雅的牽過蘇千溪的手,穩穩地放在他的臂彎裡。
“你說的哈,我就一直閉嘴。”蘇千溪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畢竟這是見家長,可不能馬虎。
這是一樁純歐式的銀灰色別墅,整個牆面都反着光,別墅裡有很多的保安,原本安定下來的心在這一刻再一次跳個不停。
院子裡的花特別的美,可以說是百花齊放,可是這會兒的蘇千溪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
大廳的門口,霍黎一身粉色西裝站在門口,那叫一個青春洋溢。
“哥,千溪。”霍黎看見兩個人,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
蘇千溪只是微笑,不說話,那笑容簡單大方、氣質優雅。
只是……
霍黎還是比較習慣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千溪,你怎麼不說話?”
蘇千溪依舊笑着搖了搖頭。
霍延西優雅的扯脣,“她太緊張了。”
霍黎毫不客氣的拍了拍蘇千溪的肩膀,“你還是自然點吧,你這樣笑晚上我睡不着覺。”
霍黎在給蘇千溪解壓。
換作以前蘇千溪就怒了,但是現在她可是霍延西的妻子,小名叫小優雅……
蘇千溪依舊淺淺的笑,還不斷的在找八顆牙齒的笑容。
到底誰發明的八顆牙,幸虧牙齒好,這要是掉了一顆牙,她還得切掉一塊肉?露出裡面的?
霍黎沒轍,站在蘇千溪的左邊,不斷的對蘇千溪做着鬼臉。
蘇
千溪很想笑,但是又要繃住,今晚回去一定會內傷的。
別墅裡面的裝修跟外面沒什麼兩樣,嚴肅的讓人覺得這裡就是醫院,還真的是跟霍延西一樣。
一進門,裡面便有談話的聲音,蘇千溪挽着霍延西手臂的手也不禁用了力。霍延西溫熱的大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我在。”
蘇千溪的心安了安,想起第一次霍延西帶她去酒會的場景,都是她一個人在應付,現在有他在,不再是一個人的戰鬥。有的時候蘇千溪會莫名其妙的想很多,比如現在,她就在想,第一次酒會時的霍延西多麼冷漠。
七大姑八大姨真的不少,蘇千溪雖然沒有臉盲症,但是人這麼多,她還是有點記不清楚誰是誰。
“伏特加紅茶,我們又見面了。”人羣中,黑色西裝的男人緩緩走過來,眼睛裡都是笑意。
“黑糖紅茶?”蘇千溪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一衆人等因爲兩個人的稱呼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霍黎捅了捅霍延西,“什麼情況?”
霍延西皺眉,他也很想知道。
“爸。”霍延西的嗓音低沉。
蘇千溪看了看霍延西,又看了看男人,貓眸越瞪越大,“爸?”
“延西眼光不錯,嘴巴真甜,來,姑姑給你錢。”身邊湊過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給蘇千溪手裡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蘇千溪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介紹一下,這是我爸,霍震霆,這是我姑姑霍菲菲,這邊是姑父,這是霍黎的母親蔣夢……這是蘇千溪,我的妻子。”霍延西一一做了介紹。
蘇千溪都想哭了,那天她還拉着霍震霆給他講茶文化,早知道是霍延西她爸,她那天一定裝啞巴。
兒媳婦就應該負責甜美可人啊。
上帝啊,你弄個雷炸死我吧。
但是,別劈臉。
“人都到齊了,我們吃飯。”霍震霆微笑着招呼着,臉上盡是滿意的笑容,這兒媳婦,怎麼瞧怎麼滿意。
經過霍延西的身邊淡淡的說了句:“眼光不錯。”
霍延西琥珀色的眸光有短暫的收縮。
他誇他,還是第一次。
小時候,在基地訓練,無論他是贏是輸,他都會罵他一頓。後來自己創業,不管自己的公司業績多麼的好,他也不聞不問。第一次誇他,竟然是因爲蘇千溪。
撇頭看着蘇千溪清澈的貓眸,脣角輕扯,就像是她在大學的外號:招財貓。
她不但是他的小野貓,還是他的福星。
蔣夢讓霍黎坐在霍震霆身邊,自己坐在另一邊,霍震霆卻笑着看着蘇千溪,“千溪,坐這兒。”
“我坐這兒就好。”蔣夢的眼睛都要殺人了,她過去坐,得死的多快。
“你和千溪坐這兒。”霍震霆指着蔣夢的位置。
蔣夢的眼睛瞪的很大,“老公……”
“千溪難得來一趟,你跟菲菲一起坐。”霍震霆絲毫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嫂子,來坐我這兒。”霍菲菲是特別會拍馬屁的人,看得懂風向。
蔣夢氣哼哼地坐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