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木的事情,外界並非一無所知,而是引發了輿論的一片譁然!
不知是否背後有幕後推手推動。證監會與公安部的聯合行動被媒體大肆曝光。媒體的導向很明確,就是威嚇空頭。三位做空股市,獲利百億以上的大空頭被曝光出來了。其中排名榜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學術男神丁木。第二,則是傳說級別的人物,人稱私募一哥的曲翔。至於第三名,乃是人稱東北狼王的耿軍。
一時間無數人涌到丁木的微博上去罵街,這都是賠了錢的股民。不過,丁木和別人不一樣,丁木有千萬粉絲羣。丁木的粉絲羣更迷丁木了。幾百萬人一上,瞬間就把在丁木微博罵街的股民給氣出屎來了。
“金融市場就是智力遊樂場,智商高的贏,智商低的輸。你自己輸了怪別人,你是不是傻啊。”
“規則公不公平,規則對誰也都一樣,人家丁木找到賺錢的辦法了。你賠錢了就罵街,你賺錢的時候分給誰了?國家隊出手維穩已經幫你們作弊了。”
“我們的男神竟然這麼神,明明可以靠臉吃飯,還偏偏靠才華。明明已經很有才華了,還有這麼多錢!百億!這是什麼概念!一下就進入富豪榜單了。”
有人說:“丁木一下進入30歲以下富豪榜單的前三甲,僅次於兩個繼承了全部家族產業的富二代,遠超牛慎思這個繼承他爹小部分股份的首富公子。在白手起家的大華青年富豪榜中排名第一,而且年齡最小。”
不過,又有一種聲音傳出來了,那就是丁木和其他二位大佬都被抓起來了,已經被招安了,幫着國家隊救市呢。
週四週五,股票巨幅反彈,上演了千股漲停的奇蹟。
大華國家高層對這一輪抓人救市的效果大爲滿意,下指令,堅決不能放丁木等人再操作股市。不過那兩個人多少都有點黑材料在國家手裡,只有丁木身家清白,連一點違法的舉動都沒有。
唯一有些出格的就是抵押貸款的100億,原本是用於收購鋼鐵企業,但卻用於了股票投資。
不過丁木也有解釋啊,這是公司戰略行爲,我們要在股票二級市場上收購,要以更低的成本去收購鋼鐵公司,肯定要進行一輪股價打壓的,這在全世界都是合理合法的。我又沒欠你國家稅款,也不欠你銀行利息,這到哪講理都能講的通。
證監會又不是一手遮天的部門,他們也得講理,最關鍵的是,對丁木這種人,必須得講道理。丁木不是草根出身,而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
丁木出事以後,被沒收了移動工具,斷絕了跟外面的聯繫。爲了保護丁木,鬱紫蘭第一時間就把這事給捅出去了。現在,丁木全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丁木的爹媽能不管嗎?丁木的家人能不管嗎?別忘了,丁木的家庭背景也不簡單,親大伯還是在任的一省之長,他的爺爺更是老革命,退下來之前也官至省部。
就算國家高層不給丁木當省長的大伯面子,也一般不會不給這幫打天下的老革命面子。這就是大華的特色。
丁木的爺爺丁健懷平時還有看新聞的習慣。在新聞上聽到了,獲利百億以上的大空頭,心中還有些不屑道:“這些投機倒把的傢伙!”
後來聽到其中最大的一位就是丁木,還嘟囔呢,“怎麼跟我孫子重名了。”
再聽丁木的父親丁國軒急急從滬上來電說,這人就是孫兒丁木,爺爺頓時就急眼了:“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管教的兒子?他違法了?!要判幾年?!”
丁國軒沉聲道:“爸,您別急,這事我已經瞭解過了,也打聽過了。丁木根本沒犯法,他所有的操作都是合理合法的,只是讓國家救市的時候,當典型給抓住了。”
丁健懷年齡雖大,腦子卻不糊塗,而且他爲官一輩子,經歷的慘烈事情多了去了,自然知道這裡面的門道,要說他的政治覺悟和政治鬥爭經驗,三個兒子加一塊都未必比得上,老人家眉頭一皺,衣袖一抖,對電話裡面的小兒子道:“我知道了,這件事,只要我孫子沒犯法,大華國就不能有人讓我孫子吃虧!你在滬上好好工作,我孫子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
說完,丁健懷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丁國軒連忙道:“爸,爸,您可別太激動……丁木吃不了什麼虧的……”可是電話已經變成了嘟嘟嘟的忙音。
丁木的爺爺掛了電話,定了定神,用顫抖的手,撫了撫因爲過分激動而起伏的胸口,從口袋裡拿出已經洗的發白的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老人家對丁木的奶奶道:“老婆子,我以前的衣服呢?”
丁木的奶奶耳背了,大聲道:“說啥嘞?”
丁木的爺爺大吼道:“把我以前上班的衣服找出來,我要去老梅頭家裡串個門。”
只有這種音量,丁木的奶奶才能聽見,她應了一聲,就去壁櫥裡面翻找去了。
從包袱皮裡,拿出整整齊齊,洗的發白又富有年代特色的正裝,給丁木的爺爺捧了出來,還囑咐道:“仔細點穿,這衣服不好洗。”
丁健懷嗯了一聲,然後穿了上身。本來挺拔的身體,穿上這一身衣服竟然還出乎意料的合身。
對着大衣櫃上已經模糊成泥土顏色的穿衣鏡照了照,老人家覺得自己身上彷彿缺少些什麼。
老人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有些鏽跡斑斑的月餅盒子,用粗手指摳開有些緊的蓋子,裡面是墨綠色天鵝絨的布包。老人把這布包拿出來,裡面是四顆金燦燦,但是含金量極重的勳章。
三級八一勳章。
二級獨立自由勳章。
一級解放勳章。
一級紅星勳章。
老人把四枚勳章珍而重之地佩戴在左胸的胸口,似乎精神狀態都提振了幾分。他提起自己每天鍛鍊都使用的鐵棍,就從四合院裡向東走出了衚衕。
看着衚衕外有些陌生的高樓大廈,老人家攥緊了一下手中的鐵棍,又用它頓了頓地:“唉,時代變了,也不知道我丁大炮說話還好使不好使,要是說話不好使,我就用這根鐵棍子,揍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