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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接我電話,人也躲着不肯讓我見着,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一直住在旅館裡也不是那麼回事兒,我老婆天天打電話讓我想辦法把問題趕緊解決了,別讓她和兒子好像小偷一樣躲着不敢見光,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想幹脆打聽打聽楚含家住在哪裡,我去堵着他本人,把話說清楚,這一次我是救急,錢他要多少我都想辦法滿足他,只要他幫我把這一關過了,絕對不會再因爲錢和他鬧不愉快,”譚林的語氣越說越快,語速越快,眨眼的頻率也隨着上升,“好不容易打聽着了,我白天也不敢去,怕在市裡頭走被認識人看到挺麻煩的,所以就傍晚上去找的,從下班那會兒就在樓外頭等着,一直等到挺晚他纔回來,回來的時候那小子雞賊,一眼就看到我在樓下馬路邊上坐着,就讓和他一起下車那個女的扶着他,倆人一起上樓了,看那架勢搞不好是勾搭上了,我也沒轍,等也等了好幾個小時,累的要命,還有外人和姓楚的在一起,所以我就先回去了。【?高品質更新?】中間我被一個債主看見了,又換地方住,折騰了?兩天,再去找他時候的事兒,剛纔就和你們說了,早上沒人應門兒,中午再去就聽說他死了!”
“從你晚上看到楚含和一個女人一起回家之後,一直到案發那天,這期間你人在哪裡?有什麼人可以證明麼?”田蜜問。
譚林沮喪的晃了晃腦袋:“這就是我怕自己說不清的事情!我現在躲債啊!老婆孩子不在身邊,我還能跟誰在一起。晚上在小旅館裡頭住,白天連那兒都不敢住,怕萬一被人堵着,就一個人跑附近的一個公園山上找沒人的地方坐着去。”
這番話的意思倒是十分明確。沒有人能夠證明譚林與楚含的事情無關,除了他自己的那一番話之外。
田蜜又詢問了一下關於江玉鏡遇害前後譚林的行蹤,他也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讓田蜜有些爲難了。把他暫時拘留審查吧?除了動機和與兩個遇害者都相識且關係不好之外,也沒有明顯的證據顯示他就是本案的兇手。把他放了吧?他的嫌疑又沒辦法消除。
不過關於去留的問題,譚林的想法倒是和田蜜預期的很不一樣。他主動提出來。希望暫時留在公安局裡,因爲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安全又經濟的事情,省卻了在外面住旅店的住宿費。也不用擔心債主追上門來。
“反正我沒殺人,也不擔心被關進來就出不去了!所以你們還是把我留下吧!這樣對你們還是對我,都有好處。不是麼?”譚林近乎於懇求的對田蜜說。
他的理由讓田蜜哭笑不得,想一想,既然他本人對此不但沒有意見。還非常樂意,那把他暫且留下來也是比較合理和妥當的決定,於是就去詢問了一下程峰的意見,得到批准之後,開始爲譚林辦理相關手續。
安排好譚林的事情,田蜜問陸向東:“你覺得譚林會是我們要找的人麼?”
“這個問題,你自己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麼?”陸向東沒有急於表態。
田蜜點點頭。手指下意識的轉動着手中的圓珠筆:“我覺得譚林應該是沒有殺人。首先他不但不害怕被關押,居然還很希望能夠這樣。如果他是殺人真兇,不可能這麼坦然這麼淡定吧?其次,他每次感覺緊張,有壓力的時候,就會頻繁的眨眼,可是這種表現只在提到楚含的事情時纔會出現,說到江玉鏡則完全不會。我想,可能是因爲楚含死前他曾經糾纏過他,所以自己感到心虛,生怕會被警方懷疑,可是江玉鏡或許就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沒有什麼其他接觸,所以就不會感到緊張和擔憂。”
“關於譚林不害怕被關押,反而很積極要求,所以他不會是兇手的這個觀點,我不同意,本案的兇手是一個自視甚高,並且樂於挑釁警方的人,這種個性的犯罪人有一個行爲特徵,就是喜歡瞭解和掌握遊戲對手的動態,哪怕冒險的近距離觀察也在所不惜。但是我同意你關於譚林對江玉鏡和楚含兩個人不同的緊張程度,按理說,除非可以僞裝,否則真正的兇手是不會對自己的兩個類似作品表現的如此迥異。”陸向東部分贊同,部分反對。
兩個人簡單的討論了一下之前譚林的表現,連動身去調查那些天譚林的具體行蹤都還沒有來得及,就有人敲敲門,送來一個大信封,說是郵資不足被郵局退回來的。
啪——。田蜜手中轉動着的圓珠筆掉在了辦公桌上,有滴溜溜的轉了幾下,摔在了地上。
田蜜顧不得彎腰去撿筆,她的心裡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這幾天的平靜始終沒有能讓她緊繃的神經得到一絲一毫的放鬆,相反,這段日子在她看來更像是爆發前的死寂,就像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信封彷彿是一顆重磅炸彈一樣。
接過信封,之間上面寄件人寫着公安局的地址和重案組,收件人則是寫着一個外地的陌生地址。
重案組並不是一個人多而雜的地方,其他人當中如果有誰寄信件到外地,田蜜不可能毫不知情,更何況還是因爲所謂的郵資不足被退回來。
信封很大,是那種用來裝a4紙的大小,一側是硬的紙板,另一側纔是普通的信封質感,上面貼着一張面額明顯不足以支付郵資的郵票。收件人,也就是那個外地的地址寫的含含糊糊,只有街道和小區的名字,連具體的門牌號都沒有,可是寄件人地址卻寫的一點不差,這種詭異的細節也讓田蜜的擔心更加劇了許多。
田蜜沒有馬上拆開信封,而是輕輕的晃動了幾下,能夠感覺得到,裡面似乎有有點分量,搖動起來卻沒有什麼晃動感。
裡面裝的會是什麼呢?田蜜感覺更加迷惑了,並且除了拆開信封,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一封“郵資不足”被送來的信,連追查送信人都已經成了不可能。
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信封上的字跡,與之前兩次收到的光盤上的字跡非常相似,這也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田蜜小心的一點一點撕開信封口,裡面露出一張白紙的邊。
不是光盤?田蜜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心中產生了一絲僥倖。
或許這一次不是自己以爲的那樣!她一邊這樣想着,一邊把信封裡的白紙輕輕的抽了出來。
白紙抽出一大半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往下一墜,險些讓田蜜脫手把紙掉在地上。
這時,田蜜終於發現,在那張白紙的背面,寫着一行字,那一行字的下面還用透明膠沾着什麼東西。
依舊是那相似的筆跡,在空白的a4紙上面寫着五個字——“一個小提示”。
在這五個字的下方,透明膠帶下面沾着一個不鏽鋼質地的手柄狀物體,長度看起來有十多公分,就好像是半爿細長的鑷子一樣。
“這是什麼?”田蜜對這個奇怪的東西完全不認識,便詢問身邊的陸向東。
陸向東也愛莫能助的攤開了手,很顯然,這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陸向東指了指被透明膠帶粘住的部分,示意田蜜仔細看。
田蜜仔細朝他指明的位置一看,發現銀白色的金屬表面,還真的有一絲不明顯的暗紅。
“難道是血?”田蜜心頭一跳,連忙拿着東西朝外走,“不行,我趁着還沒有撕開膠紙碰壞了這個印記之前,先拿去給趙法醫瞧瞧!”
田蜜找到趙法醫的時候,他正忙得不可開交,局裡剛剛退休了一位老法醫,這兩天王純又在病休,在崗的法醫們手上的工作量自然加重了許多,加上趙法醫一直都是局裡的權威,是挑大樑的那種角色,所以許多工作都少不了他親自經手。
等了好一會兒,趙法醫才總算結束了一項工作,騰出一點時間來問田蜜的來意,田蜜趕忙把東西拿出來給他看,把自己的疑問說了一下。
趙法醫仔細看了看,本着嚴謹的態度,也不能輕易的下結論,只能含糊的說:“從顏色上看,非常像,但是沒經過化驗我也不能打包票。”
“那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田蜜順便詢問了一句。
趙法醫這一次只瞄了那個不鏽鋼的東西一眼,就十分篤定的回答說:“手術刀柄。”
“確定麼?會不會看錯?”田蜜生怕出現差錯。
“不會!”趙法醫擺擺手,“這東西我們天天打交道,還能不認識麼!絕對不會有錯的!這是哪裡來的?是你們現在處理的那個案子又收到的?這次怎麼不是光盤了?”
對於田蜜他們正在偵破一個非常棘手的案子這件事,局裡上上下下幾乎沒有不知道的,趙法醫暫時接收了王純的工作,不可能沒有了解。
田蜜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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