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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田蜜被他忽然沒頭沒腦冒出來的這麼一句話說糊塗了。
“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我猜你幫王純追求你自己在意的男人時,一定很開心吧?”陸向東沒回答她的問題,忽然話鋒一轉,語氣和臉色都冷了下來,聲音也高了起來。
田蜜被他的質問嚇了一跳,一時也慌了神,忙不迭的擺着手,有些心虛又有些委屈的說:“不是的,纔不是那樣!我從頭到尾都沒覺得有一丁點兒開心過!而且事情也不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我只是……不好意思拒絕罷了。”
陸向東板着臉,轉臉看了看她,眼神中的戲謔已經遮掩不住,撤下僞裝的嚴肅,微微一笑,說:“現在明白了麼?當同時面對兩個質疑的時候,人都會本能的把重心放在自己相對而言更敏感的問題上頭。你平時最厭惡我說你沒腦子,可是剛纔卻一句都沒有爲這件事申辯。”
田蜜略帶茫然的眨眨眼,回憶了一下早些時候自己和桂秀琴之間的對話,終於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哦!對啊!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如果有人對我老媽那麼說的話,她一定會狠狠的駁斥對方關於她和我老爸沒感情的謬論,因爲我和田陽是不是她親生的這種問題,根本就是毫無疑問,她一定不屑和人爭論。可是剛纔桂秀琴對我說吳志達不是她親生的這句話反應格外強烈,反而忽略了她和吳亮感情的那一句,這麼看來,還真是挺怪異的。”
“加上她短時間內表現出的慌張,我才得出了吳志達不是桂秀琴親生這樣的結論。”陸向東見田蜜明白了,讚許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得記上。回頭查一下。”田蜜掏出隨身的記事小本,把這一條有待證實的新發現記上。
寫着寫着,她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寫字的速度越來越慢,臉色越來越緋紅。
她終於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是剛剛陸向東的話!他用來舉例子的那兩句問話!
他方纔對自己說的是“幫王純追求你自己在意的男人”。
這樣的說法,豈不是說明。自己的心思他已經看透了?!
田蜜覺得臉在發燒,想伸手摸摸。又怕動作太過於明顯泄露了此時慌亂的心情,她心虛的偷眼去看正把車開向小路的陸向東。
陸向東沒有看她,眼睛專注的看着前方顛簸不平的土路,如果不是田蜜此時已經完全亂了陣腳,或許會發現,他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車子停了下來。陸向東解開安全帶,轉臉去看田蜜的時候,眼神已經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下車吧,我們到了,專心辦案,模範女警!”他對田蜜說,說完自己先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田蜜被他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依言迅速調整狀態,收起剛纔的胡思亂想。跟着下了車。
田蜜剛下車,另外幾輛警車也接踵而至,停在他們的車子附近,剛停穩。墨竇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你們倆趕來的夠快的呀!”墨竇走到田蜜身邊。
“你也不慢啊!我們過來也就十多分鐘,你過來可得半個多小時!一路拉着警笛狂飆來着?”田蜜邊跟着他一起往前走,一邊半開玩笑的問。
“我打電話通知你們的時候已經在路上了。剛纔去飯店那邊勘查情況怎麼樣?”墨竇問。
田蜜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墨竇聽完,也把報案的經過告訴她和陸向東。
接到報警的是c市的110指揮中心,報警人是兩個小男孩兒,大約**歲的樣子,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說話顛三倒四,聲音發抖,起初接電話的民警以爲又是經常出現的小孩打電話報假警惡作劇,後來想到早些時候有被詢問是否接到兇殺案的報警,於是不敢胡亂下結論,電話通知當地派出所趕到報案地點一探究竟。
結果,果然發現了屍塊。
發現屍塊的地點位於遠離公路的一處鐵路橋下面,鐵路橋下面是一條小河,報案的兩個孩子就住在離這裡不算遠的鎮上,無論冬夏經常到這一帶玩耍,因爲過完春節家裡還有一些剩餘鞭炮,所以就相約到這裡來放炮,本意是這裡四周空曠,沒有什麼人,不用擔心因爲鞭炮的噪音而被人訓斥,沒想到來了之後,竟然發現屍塊,玩耍不成,反而受了驚嚇。
田蜜他們到的時候,只有派出所的民警在,兩個報案的小孩因爲年紀太小,承受能力有限,並且除了發現屍塊之外也一無所知,所以已經被家長帶回家裡去壓驚了。
屍塊是在鐵路橋下的小河裡頭被發現的,近些日子氣溫逐漸回暖,早晚雖然還很寒冷,晴朗的中午卻會非常暖和,河面上的薄冰也融化開,要不是兩個小孩突發奇想,跑到河邊來放鞭炮,搞不好屍塊被人發現的時候,早就腐爛成了白骨,或者被河裡的小魚或者泥鰍啃食了。
田蜜本已經做好了再見到王純會尷尬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這次和墨竇一起過來的卻是趙法醫。
“趙法醫,怎麼是你來的呀?”田蜜心裡頭悄悄鬆了一口氣。
趙法醫一邊檢查着從河裡撈上來的屍塊,一邊和田蜜開着玩笑:“小王非說這個案子情況特殊,怕自己經驗不足,堅持讓我來。是不是覺得特別失望啊?年輕人在一起工作肯定比和我這個老傢伙打交道好吧?”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呀!人家不都說麼,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可是咱全局的寶,我巴不得跟着沾光呢!”田蜜笑嘻嘻的對趙法醫說。
聽了趙法醫轉述的王純的託辭,田蜜心裡當然明白,並不是王純的實力和經驗真的不夠,她只是因爲之前的所作所爲,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和陸向東罷了,所以找個藉口迴避,免得大家都尷尬。
這麼一想,田蜜又忍不住偷偷嘆了口氣,心裡頭感嘆,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無論平日裡是多麼的冰雪聰明,一旦遇到感情,總是會變得很傻很傻。
趙法醫被田蜜拍了馬屁,一面搖頭輕笑,一面繼續查看屍塊的情況。
“怎麼樣,能得出什麼結論麼?”田蜜在一旁,等到他把發現的兩個屍塊逐一檢查過一遍之後纔開口詢問。
趙法醫緩緩站起身,回答說:“這兩塊,一個是人的大腿部分,另外一個是人的上臂,這兩個從斷面看,分屍的工具可能是斧子之類,但是最重要的是,這兩截殘肢,不是同一個人的。”
對於這個答案,田蜜倒並沒有感到一絲意外,畢竟在此之前,從年擁軍的衣服上面,他們已經找到了屬於兩個人的不同血跡。
“按理說,碎屍拋屍,地點上不會相距特別遙遠,既然我們在這裡找到了兩塊屍骸,那以此爲中心,想周圍搜索的話,應該還會有發現!”墨竇在旁邊聽完,做出判斷。
田蜜也同意他的觀點,於是和其他幾名協助調查的警員商量了一下,分工配合,兩人一組朝不同的方向展開搜尋。
陸向東屬於編外人士,本來可以不參加,但他還是選擇跟着墨竇和田蜜一起,順着河流向上游方向走。
經過長達近三個小時的仔細搜索,終於在大夥的努力下,逐漸又有許多塊屍體殘骸被找到。
趙法醫仔細的檢查了每一塊碎屍,判斷其位置,忙活了好半天,終於判斷出,除了包括臟器在內的一些“小零件”之外,基本上已經找回了屬於兩個人的主要屍骸。
只是,兩名死者的頭顱均沒有找到,照理說頭是最明顯最容易被發現的,可是偏偏所有人回來之後,沒有一組發現死者頭部。
看起來,兇手把頭顱單獨進行了藏匿。
“從屍體的情況看,死亡時間應該不會很長,具體回頭報告裡再提,”趙法醫結束現場的工作之後,嘆了口氣,對田蜜他們幾個人說,“雖然沒有找到頭部,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個死者均爲男性,一個成年,一個從身體軀幹看來,可能是個孩子。回去之後我們會盡快把結論得出來,包括和之前血衣上的血跡進行對比,爭取早些讓你們拿到準確結果。”
趙法醫的專業和敬業,都是公安局上下盡人皆知的,田蜜和墨竇對此並沒有任何疑問。
找人送趙法醫和屍體殘骸先回局裡,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工作,因爲氣溫轉暖,冰雪融化,這一片土地本來就光禿禿的,現在更添泥濘,在最初發現屍塊的地方,刑技人員並沒有能夠找到太多有價值的痕跡,但依舊細心的去了土樣。
“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回局裡和年擁軍談談?”墨竇問田蜜。
田蜜想了想,搖搖頭:“他之前才情緒大波動了一回,現在和他談也未必有什麼收穫,搞不好受了刺激,再失憶一次,就更添亂了!”
“那你什麼打算?”聽她這麼說,墨竇知道,田蜜肯定是已經有主意了。
“我想先去年擁軍家裡頭看看。”田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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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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