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華在下面,無聊的話找她聊聊天,我和秦爺有些事情要談。”
“好。”
吳鬆逸走之前拿走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陸桑按照包間號去找劉玉華,大概是上次救了她一命,劉玉華對她非常熱情,拉着她說了許多話。
“上次沒有你我差點出不來了,晚上回去還發了燒,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劉玉華拍拍她手,茜茜雖然也是做陪酒小姐,但看着氣質和其他人不像,平時表情冷漠了些,心腸還是不錯,也有膽識,難怪吳鬆逸會獨獨看上她,每次來流光都找她,就連對她的態度也是不一般。
“吳總可是把你當寶貝,我認識他這麼久也沒見對誰這麼上心。”
“我和他就那樣吧。”
“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不是隨便玩玩。”
陸桑不想跟劉玉華討論這種事情,岔開了話題:“吳鬆逸最近一直很忙,也不知道忙什麼。”
“秦爺也是,不過我一個女人家也不好多問。”
“你們在一起有些年了吧。”
“嗯,好些年了,也就這個樣子,我知道別人怎麼說我,不就是被包養。”
陸桑安慰她:“嘴長在別人身上,不要太在意。”
“聽多了就習慣了,我現在就想着自己過得舒坦,男人的愛有時候很廉價。”
“嗯,我和吳爺雖然相處這麼久,但還不知道他到底做什麼。”
說到這劉玉華臉色變了變,湊過來壓低了聲音:“你要是真想和吳爺在一起,估計你的三觀要改改。”
“什麼意思?”
“我知道的也不多,吳爺和秦爺其實都是做那行的,你懂的。”
陸桑當然懂。
“那如果被抓了……”
“放心吧,應該不會,這麼多年下來也平安無事。”
“他們在上面有人?”
“這我不知道,不過咱們都是清清白白,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
陸桑還準備在劉玉華這裡套點話,偏偏吳鬆逸回來了,拉着去旁邊包間。
“聊什麼?壓低聲音說?”
她看了他一眼也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真違法了?”
吳鬆逸鬆鬆脖子上的領帶:“如果我說是呢?”
“違法什麼?”
“以後會告訴你。”
“如果我現在要知道呢?”
陸桑看着他,吳鬆逸忽然邪邪的笑起來:“我不喜歡女人恃寵而驕。”
“如果你這麼認爲的話我無話可說。”陸桑轉頭就要出去,吳鬆逸忽然從後面一把拽住她,直接把她抵在牆上。
平時看着紳士的人,現在開始發飆了?
“這樣就走了?”
“不然呢,繼續留下被你羞辱?”
陸桑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吳鬆逸被她眼神看的發毛,想伸手捂住她眼睛,陸桑擡腳踢過去:“吳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吳鬆逸盯着她:“茜茜,你以前很聽話。”
“這場遊戲我不想玩了。”她扭身就走,這場戲演不下去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
陸桑內心隱隱的激動,面上不動聲色,依舊冷着臉:“我們去哪?”
“等下就知道。
”
吳鬆逸拉着她坐電梯下去,乘坐的是最西邊被稱之爲高層專用的電梯,需要刷卡纔可以通行。
等到樓下吳鬆逸帶着她拐了幾個彎,陸桑發現這裡壓根就不是流光負一層,而是另外一個空間。
“這裡是流光另外一個出口,以後發生大事就從這裡走。”吳鬆逸推開面前虛掩着的門。
“上次流光遭警察搜查,你就是從這裡離開?”
“對,出口很隱蔽,知道的人不多,正常情況下還是從大門走。”
“我知道該怎麼做。”
吳鬆逸嘆氣,摸了摸陸桑腦袋,他也不知自己做的對不對,也許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說得是正確的,確實是這樣。
陸桑已經摸清楚路線,蒙着頭不說話,吳鬆逸卻忽然開口:“茜茜,搬去和我一起住吧。”
陸桑差點驚的大牙都掉下來,扭頭往外面走:“我雖然職業不體面,但也是正經人,婚前同居的事情我不想做。”
“只是住在一起,或者你可以住在我房子裡,我有兩套房子恰好是對門,我們可以成爲鄰居。”
“再等等吧。”
吳鬆逸表情立馬沉下去,陸桑心裡想着要快點回去把出口的事情告訴肖左,人已經走到一樓大廳,到處都是人,她回頭看了吳鬆逸一眼,扯了下他袖子。
“我不會說出去,你放心吧。”
吳鬆逸臉色還是很不好看,隱隱覺得自己是傻了,把那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對一個女人說,還是一個對他不上心的女人,這場愛情遊戲裡,他已經先動了心。
“嗯,你回去吧。”
“好,明晚見。”
陸桑回休息室收拾好立馬打車去警局,等車子快到時,司機忽然嘀咕了句:“後面好像有車跟着我們,從你在流光上車就跟着。”
她心裡大驚,立馬回頭看:“不去警局了。”
陸桑去附近商場買了東西,接着打車回去,在車裡給肖左發短信告訴他出口事情,另外最近不要來找她。
“吳鬆逸發現了?”
“應該沒有,可能跟蹤我只是讓他放心,畢竟我已經知道了出口,知道的越多他越是會防備。”
“好,明晚我讓老許去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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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手裡拿着眉筆,老許一直在椅子上動來動去,幾次都畫到外面,只好拿棉籤擦掉。
“你別動。”
“我難受。”
“忍着。”
若是桑桑在,易容的活肯定是她來,夏木又給他左邊眉毛描了一筆,又黑又粗,看着就像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加上一張黝黑的臉,完美詮釋了什麼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好了沒?”
“快了。”
肖左進來看見老許被夏木畫的跟智障一樣,沒憋住笑了出來,老許死活要照鏡子。
“給我看看,到底把我搞成什麼樣子。”
“急什麼,馬上好了就給你照鏡子。”
夏木拿着眉筆在他眉頭上又添了幾筆,這纔拿了鏡子塞進他懷裡:“瞅瞅吧,估計桑桑都認不出你。”
老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跟智障沒什麼區別,頓時連辦公室都不想出。
“我不想去了。”
夏木大笑,手一揮:“去吧,小可愛。”
肖左:“噗……”
“肖隊,你不厚道。”
“這樣很好,我送你去。”
肖左擱下手裡玩着的藥膏,拿了車鑰匙要送他,老許拎着外套出去。
流光外已經聚了不少人,八點左右客人陸陸續續都來了,老許推開車門下去。
陸桑坐在二樓卡座裡,懶洋洋的看着樓下,今晚流光有小明星來演出,吸引不少觀衆,大部分集聚在舞臺前面,也有不少開了包間的客人下來觀看。
吳鬆逸今晚沒來,陸桑難得可以不用逢場作戲,看了會演出準備下去時,驀地在人羣裡看見熟悉身影。
她繼續往樓下走,去了吧檯上要了杯酒,老許人已經不見了,陸桑知道肯定是去探路了。
十分鐘之後依舊不見老許出來,陸桑擔心是出事了,正準備往那邊走。
“茜茜,快上來。”
媽媽桑在樓梯口叫她,陸桑踩着高跟鞋走過去:“什麼事?”
“秦爺找你。”
秦爺找她?陸桑覺得莫名其妙。
“我馬上過去。”
陸桑扭頭往上面走,一路思忖秦爺找她會是什麼事情,等她推門進去發現老許被押在地上,臉上有傷,身上不知道,身後站着四個清一色一身黑的壯漢,秦爺坐在沙發上冷冷看着她。
短短時間內腦子裡閃過太多東西,甚至做好隨時殺出去的準備。
“秦爺,你找我?”
“嗯,坐。”
陸桑故意掃了眼被押在地上的老許,佯裝不知情的問:“這是什麼情況?”
“抓了個小賊,在樓下鬼鬼祟祟,讓人抓上來問問。”
“既然是小賊,不如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我不太喜歡報警,吳爺的意思是黑吃黑,你覺得呢?”
秦爺雖然是在問她,陸桑卻覺得他是在試探什麼,昨晚吳鬆逸才帶她去看出口,今晚就有人來探路,隨便想想也會懷疑她。
“隨便你們,我不太懂這些,只是鬧出人命畢竟不好。”
“誰說鬧出人命,我是正經生意人,卸了一條胳膊。”
卸了一條胳膊說的跟拔草似得風輕雲淡,陸桑眸光落在老許身上,肯定是不能真讓秦爺卸了一條胳膊,但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幫他,做得太明顯會被看出。
“太血腥了,我還是出去吧。”
“等等,吳爺馬上就來,當着他的面卸。”
陸桑坐在沙發上微微攥着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秦爺端着酒杯看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吳鬆逸看上的女人,若是到時候桶他一刀那就有意思了,他坐等看他吃癟的樣子。
“秦爺,吳爺什麼時候到?”
“應該快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吳鬆逸一臉急躁的推門進來,掃了眼被壓在地上的老許,揚了下嘴角:“就他?”
“嗯,卸了一條胳膊你看怎樣?”
“太少了,再加一條腿。”
吳鬆逸冷冷的掃過陸桑,走到酒櫃旁開了杯烈酒,倒了一杯給陸桑:“現在就動手吧。”
陸桑端着酒杯恨不得全潑他臉上,黑衣人得了命令已經開始動手,四個人圍着老許,老許本身格鬥技術不精,要是肖左的話還能脫身。
“我不太喜歡這種場面,先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