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聽了封巒的話,連忙搖頭擺手,表示不敢。
“我相信封少一定可以很快的掌握工作,不需要我再去多手多腳的去指導。”
封巒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帶着劉助理轉身離開了。
老張看着封臨淵一時之間心情複雜,也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好。
雖說這時候應該帶人去聊工作,但是自己這心裡啊,是真不願意啊……
封臨淵見老張不敢開口的樣子,便主動道,“張組長麻煩帶我去你的辦公室吧,我們一會兒聊一聊項目上的一些細節,然後明天正式開始工作。”
封臨淵都主動提出來了,老張自然不能拒絕。便連忙點頭,“好的好的,封少就跟着我走吧。”
隨後走進老張的辦公室,對會議上老張沒有介紹清楚的部分,封臨淵認真詢問。
兩人關於工作上的探討,進行的很順利,老張雖然心中一開始不情願,但是也並不是陰險小人,會去給封臨淵故意使絆子。
尤其是真正的聊起來之後,老張驚訝地發現,封臨淵並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是個胸無點墨的人。
對項目中一些缺陷,他一針見血,同時封臨淵的一些見解,對老張也有很多啓發。老張心中大定,開始覺得和他合作也不算什麼。
不得不說,實力,纔是讓人真心認可你的唯一途徑。
這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晚飯後封臨淵回到臥室,就看到先一步回來的蘇九九很好奇的看着自己。
“今天怎麼樣?有沒有人看不慣你,給你穿小鞋呀?”
封臨淵看着蘇九九眼中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失笑一聲,“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我接手的那個項目的小組長人還不錯,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他的能力也還行,我想只要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項目進展應該還是會很順利的。”
蘇九九挑了挑眉,笑着加重語氣說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封臨淵坦然地點了點頭,“而這種意外,咱們倆都清楚,是一定會出現的。”
“封巒不會坐看我在工作上取得成果的,那會讓他不安,所以項目一定會問題的,只是不知道他會在哪裡給我使絆子罷了。”
“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那就預祝你進展順利,難題通通很快解開好了。”
封臨淵笑了,很是有些溫柔的樣子,“那就謝謝你了。”
蘇九九看着封臨淵這副模樣,不知爲什麼,又覺得自己的臉上有點發燙,連忙擺了擺手,就嚷嚷着自己要去花園找封老夫人下棋去。
離開之後,蘇九九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小聲嘀咕,“這段時間我是怎麼了,爲什麼一見他臉就這麼容易發燙?”
難不成自己還真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回想着過往的一切,雖然九九嘴上不想承認,但是心中也有預感,八成就是這樣了。
之前的相處過程中,蘇九九就察覺到自己對封臨淵不一般的地方。明明對待外人冷若冰霜的自己,在封臨淵面前卻總是保持不住鎮定的樣子。
總是很容易被他逗的或生氣,或無奈。完全不像那個鎮定自若的自己。
之前不是沒懷疑過自己,也許對這個男人動心了,但一直沒有確切的認定這件事,直到現在又一次,心臟跳得飛快,臉上紅暈不散,蘇九九纔不得不承認。
自己就是喜歡上了,這個叫做封臨淵的男人。
認識到這件事之後,蘇九九本以爲自己會羞澀。但其實並沒有,相反的,她的心中開始涌現出一股陌生而柔軟的情緒。
就好像自己突然之間有了軟肋,又有了一層堅硬的鎧甲。
想明白之後,蘇九九長嘆一口氣,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樣,一切隨緣好了,反正人就在身邊,自己還是很有機會的。
而且就看封臨淵的表現,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甚至那個人還很有可能也像自己一樣,默默的喜歡自己,也說不定。
當務之急,還是要趕快治好封老爺子的病。
時間就這樣平淡如水的,靜靜流淌而過。
封臨淵和老張兩個人合作的很好,項目推進很順利。
另一邊的蘇佳月依舊沉迷在各項拍賣會之中,甚至現在又多了新的愛好,那就是去看畫展,就爲了塑造自己高雅的形象。
寧青青仍然是大小姐的做派,因爲寧東海的承諾,她心中篤定封家少夫人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蘇九九遲早會被趕走,所以有一種別樣的沉穩。
而蘇九九,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就去看望封老爺子,爲其鍼灸,封老爺子的身體狀態被蘇九九保持的一直很好。
蘇九九也時常關注着室內的薰香液有沒有再次被投毒,但是幕後的人依舊沒有下手,非常沉得住氣。
一切都好像向着好的方向發展着,但又好像風雨欲來,讓人心中不安。
直到這一天一切爆發了。
封臨淵和老張的項目進展順利,封巒自然不爽。他見不得封臨淵馬上成功的樣子,就好像他即將就要奪走,自己坐了多年的董事長位置一樣。
所以他暗中派劉助理聯繫,給需要和老張項目交接的負責人錢經理暗示,讓這個負責人在工作中給老張使絆子。
錢總很聽封巒的話,他的不配和直接導致,這個項目出現問題,不能繼續進展。
老張不明白,這個負責人爲什麼突然開始處處不好說話起來。而那個負責人每次被找上門時,都振振有詞,開始挑項目的各種細節。
這使得老張真的以爲,項目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漏洞,一遍一遍的檢查梳理,但依舊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
而封臨淵當然清楚,這個負責人突然改變態度,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只是看着認真而懊惱的老張,封臨淵突然遲疑,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說出來。
畢竟這也算是因爲他個人的原因,而影響到整個項目。
這個封巒還真的,眼界太窄,爲了對付自己就什麼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