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二爺的怒火,有人要倒黴
康澤把卷軸放在一旁,似乎多看一眼都是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他看向雲黛,認真的勸誡道:“天賦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你或許書法不好,但在其他領域可以發光發熱,希望你能擺平好心態,找準目標努力。”
潛臺詞就是:你的字太醜,無可救藥,以後就放棄練習書法吧。
彈幕:[姐姐一點都不大度,居然嫉妒自己的妹妹,噁心心]
[我都替她尷尬]
[平庸不是錯,但嫉妒就是你的錯了]
[我可以理解那個雲黛,妹妹是天才,跟天才一起生活,心靈難免扭曲]
……
雲黛重新坐了下來,外界的嘲諷和鄙夷,她全都不在意。
李漠圓驚道:“黛黛,剛纔你你你——”
韓霆若有所思的問:“那幅狂草是你寫的,雲盈盈偷樑換柱了?”
在他的印象中,雲黛很佛系,從來不喜歡爭執,不喜歡出風頭,令人捉摸不透。
她剛纔站起來高聲反駁,簡直超出他對她的認知。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幅狂草確實是她寫的。
雲盈盈狸貓換太子了。
託凌香稚的福,韓霆對雲盈盈的感官並不好。
雲黛只是笑笑,不說話。
韓霆心裡有了數,沉聲道:“我去找謝老師,讓他給你主持公道。只要讓你們重新寫一幅狂草,真相就會大白。”
雲黛眼中斂着寒芒,淡聲道:“不用去。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不珍惜。既然敢撒謊,那就要承擔後果。”
韓霆:“全校全網的人都看着,你可別弄巧成拙了。”
雲黛:“放心。”
如果雲盈盈只是把字拿走了,那雲黛可能要想想辦法,但云盈盈把龍紋金紙也佔爲己有。
嘖。
這種報復的事何必她親自動手,只要她打一個電話…
龍特助畢恭畢敬的說:“雲黛小姐你好,二爺現在很忙,他下午四點纔有空,您可以這個時間過來找二爺。”
雲黛:“這件事電話裡就能說,我只需要幾分鐘時間。”
龍特助:“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午四點您過來跟二爺談事情。”
雲黛:…你的霸道,深得你家二爺精髓。
舞臺上。
雲盈盈執意要拜康澤爲師。
康澤盛情難卻,笑口顏開的說:“那好吧,我們挑個日子行拜師禮。”
雲盈盈連忙追問:“師父,今天不行嗎?”
康澤:“今天下午我要陪一位老爺子去談生意,沒有時間。”
魏主任安排車把康澤大師送走了,他狠狠誇獎了雲盈盈:“你今天真是給我們北藍中學長臉,盈盈啊,以後有什麼困難的事,儘管來跟我說。”
這是要給她撐腰的意思。
優秀的學生、優秀的人才,總是能得到一些特殊待遇。
雲盈盈語氣有些傷感:“大家對我很好,沒有爲難過我,只是剛剛姐姐出言質疑我,可能有人覺得我偷了她的作品。可是我沒有偷啊,您看照片,昨天媽媽給我拍的。”
照片上,她握着毛筆,筆下正是那幅狂草。
魏主任心裡來氣,他喊來了謝老師,責備道:“雲黛今天太胡鬧了!必須批評,嚴厲地批評,讓她寫兩萬字檢討,明天我要看!”
雲盈盈得意的勾起嘴角。
謝老師:“爲什麼要懲罰雲黛?”
魏主任:“你自己去問她,年紀輕輕嫉妒心那麼強,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要嫉妒,她今天丟人都丟到康澤大師面前了!”
謝老師冷着臉去找雲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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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也正在找他,今天下午要請假。
謝老師眼神嚴厲:“狂草作品這事你要說清楚,不說清楚不準去!”
雲黛一臉懵逼:“我要說什麼?”
謝老師:“那幅狂草,是你寫的?”
雲黛點頭。
謝老師快要氣死了:“這麼大的事,你當時爲什麼不說清楚?你上去寫幾個字,那個雲盈盈就會露餡!”
他真是沒想到,雲盈盈膽子那麼大,敢在全校人面前弄虛作假,她不怕自己在康澤大師面前露餡嗎?
雲黛眨了眨眼,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可能她覺得康澤大師是傻子,以後也可以糊弄過去吧。”
謝老師語噎。
雲黛:“我下午請假就是要處理這件事。”
謝老師:“好吧,你儘管處理好,然後打電話通知我。魏主任也被雲盈盈迷惑了,一直喊着要懲罰你,我估計他是因爲劉組長的事,要公報私仇…但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不犯錯,他就動不了你。”
306班。
班主任李鑫激動地說:“盈盈,我沒想到你書法那麼厲害,老師爲你驕傲!對了,今天你出校門的時候注意點,媒體知道康澤大師收徒了,有很多記者想要採訪你,學校都給你擋下了。”
雲盈盈滿臉笑意的說:“謝謝老師,我會注意的。”
她心中有些不滿,你們這羣人擋着我出風頭幹什麼!
媒體要是不報道我,那我當康澤大師的徒弟還有什麼意思?
莫城又怎麼會看到如此優秀的我?
李鑫走後,雲盈盈也離開了教室,找到一個安靜隱蔽的角落,給雲夫人打電話。
雲夫人激動的語無倫次:“盈盈,你真是太棒了!”
雲盈盈:“我覺得學校太多事了,難道我不應該接受媒體的採訪嗎?”
雲夫人:“媽媽也覺得學校多此一舉,難道康澤還能出爾反爾,不收你爲徒嗎?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給你擺幾桌宴席,再通知一些媒體記者過來採訪,我女兒這麼優秀,一定要讓更多的人看見!”
雲盈盈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她故作矜持的說:“只要讓莫城看見就行了。”
雲夫人:“你好好上課,這些東西媽媽來安排!”
閉目養神的白老太太睜開了眼,出聲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雲夫人喜不自勝的說:“盈盈以後就是康澤大師的徒弟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以後我們盈盈可不能隨便寫字了,一個字就價值好幾百萬呢!”
白老太太重新閉上了眼,雖然滿腹疑惑,但不是她家的事,她操那麼多心幹嗎。
雲夫人繼續說:“聽說清清那孩子從小學畫畫,不知道有沒有名師教導。康澤大師的朋友肯定也都是大師,到時候讓盈盈牽線,看能不能給清清找到一個好老師。”
這拉踩的口吻,炫耀的語氣,真是太刺耳了。
白老太太定力十足,依舊沒有睜開眼,也沒有開口反駁。
雲夫人覺得沒趣:“今天晚上我要在家裡擺幾桌宴席,這種光耀門楣的事,老太太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白老太太:“隨便你。”
在白家擺宴席,算是給白家添彩了,這種好事她沒必要反對。
…
白家安裝了很多攝像頭,這正方便朱雀監控。
朱雀:“小黛黛,你都聽到了嗎,她們要擺宴席,還要請記者過去採訪,她們拿着本該屬於你的榮耀,到處顯擺,太多分了!”
雲黛:“聽到了,等她們好好擺宴席,我們不急。”
她擡頭看着幾乎要聳入雲端的陸氏公司大廈,真是…有錢。
龍特助接到前臺電話的時候,榮老爺子和康澤大師都還懶在二爺的辦公室裡。
吃齋唸佛、極其佛系的榮老爺子眼中閃爍着小星星,似乎看到了什麼絕世美女。
那幅瘦金體作品,在他眼中就是絕世美女!
康澤毫不吝嗇的讚美道:“這四個瘦金體粗細有致,筆勢流暢,顯然已經到了大師境界!”
榮老爺子激動道:“陸總,這是哪位隱士高人的作品?上面沒有印章,也沒有作者的名字…我看紙張很新,應該不是古人的作品,而是現代人寫的。我竟不知咱們書法界有這麼一位瘦金體大師,陸總可否介紹我們認識?”
康澤十分贊同的點頭:“對方書法造詣至臻完美,跟她探討一二,肯定能令我們受益無窮!”
陸靳川看了眼龍特助:“下去接人吧。”
龍特殊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榮老爺子:“那位高人來了?”
陸靳川:“嗯。”
他背靠沙發,雙腿交疊,一副大佬坐姿,俊美無濤的側臉微冷,心中有點不爽。
先前他給榮老爺子讓利兩個百分點,老爺子一點都不在乎,但是看到那幅瘦金體後,直言:你把它給我,我給你讓利五個百分點。
幾百億的利潤說讓就讓,陸靳川不知道榮老爺子財大氣粗,還是那幅瘦金體真的價值連城。
但他沒同意。
那幅瘦金體用的是龍紋金紙,不可外傳。
再者,他也不缺那幾百億。
榮老爺子不差錢,難道陸家就缺錢了?
如果旁人知道其中的彎彎繞,肯定直呼一句:鬥富,不過如此。
雲黛跟着龍特助上了電梯。
她說:“你們老闆是不是很閒?”
明明電話裡就能說得事,非要安排一個見面會談,陸靳川的時間不值錢嗎?
龍特助:“您的那幅瘦金體,對我們今天洽談項目有很大的幫助。”
雲黛不輕不淡的說:“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幫助你們拿下這個項目?”
龍特助:“這個項目二爺已經十拿九穩了。”
雲黛:“哦,原來已經成事了。”
兩個人走到辦公室的時候,裡面氣氛怪怪的。
只見陸靳川手中拿着一幅用龍紋金紙寫的狂草,在認真的看。
康澤:“這是我剛收的徒弟的作品,我覺得她的字特別有靈氣,好好栽培,她以後的成就肯定遠遠超越我。”
陸靳川勾着殷紅的薄脣,涼淡的嗓音開口道:“你的新徒弟叫什麼?”
康澤:“雲盈盈。”
陸靳川鳳眸斂着暗光,他優雅的把龍紋金紙卷好,放到自己身邊。
這時雲黛走到了他身邊。
康澤驚訝道:“是你,你叫雲,雲…”
陸靳川:“她是雲黛,你們拍手叫絕的那幅瘦金體,出自她之手,這幅狂草也是我親眼看着她寫的。”
康澤眼皮狂跳,背脊嚇得出汗:“可是,這明明是雲盈盈的作品啊!”
榮老爺子眯了眯老眼,一切都瞭然於心,“小澤,聽陸總把話說完。”
陸靳川沉聲道:“這兩幅作品用的紙,是我們陸家的龍紋金紙。我只認識雲黛,從不認識什麼雲盈盈,如果這幅狂草是她寫的,那麼她盜取我陸家龍紋金紙,其後果可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榮老爺子:“小澤,你真是糊塗,錯把魚目當珍珠!那個雲盈盈欺騙了你,你還不趕緊去找人說清楚。”
康澤滿眼複雜的跑出了辦公室。
他知道自己留下來,陸總的怒火肯定會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只是一個寫字的,如何能承受陸家家主的怒火。
榮老爺子打量着雲黛,嘆了一口氣:“真是後生可畏啊!雲大師,我八十壽辰快到了,想求您一幅瘦金體作品。我知道您肯定不差錢,這樣吧,我可以答應幫你辦三件事,這樣可以嗎?”
雲黛沒想到竟然有這種好事,但她對榮老爺子一點都不瞭解。
於是轉頭去看陸靳川。
像個尋求大人意見的小朋友。
陸靳川眼尾上挑,這是他好心情的徵兆,男人霸氣的開口道:“你想答應,那就儘管答應,有我這個見證人在,榮老爺子不會耍賴,當然你也不許毀約。”
雲黛看向榮老爺子:“好,我答應你。”
榮老爺子樂呵呵的說:“那我去家裡準備了,等我把東西備齊了,再請您上門寫字。”
雲黛:“沒問題。”
陸靳川站在她身後,看着少女圓圓的腦袋瓜,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他挑起嘴角,惡劣的說:“小財迷,你可賺大了。榮老爺子是隻大肥羊,把他倒起來抖一抖,榮華富貴不用愁。”
雲黛覺得他在諷刺自己窮,於是反問:“那我把你倒起來抖一抖呢,是不是可以買下一個國度了?”
陸靳川邪氣的挑眉,強健有力的手臂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在了桌子上。
男人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邪肆俊美的臉在她眼中放大,低沉磁性的聲線輕嘲道:“你膽子不小,想把我倒起來抖一抖?不如你先從我的禁錮中脫身。”
雲黛這才發現,自己被他鎖在了懷裡,找不到可以脫身的角度。
她冷靜下來思考,思着思着,發現兩人的姿勢有點…曖昧?
龍特助非常識趣的關上了門。
雲黛:不是,你別走,我和他是清白的!
她低聲哼道:“陸先生,你放我下去吧,我還有事。”
好漢不吃眼前虧,該服軟時就服軟,能屈能伸纔是大丈夫!
陸靳川沒說話,他低頭看懷中的少女,她身上香香甜甜,說話也糯糯嘰嘰的,像個沒斷奶的娃娃。
竟然覺得有點好聞。
他問:“你有什麼事?”
雲黛:“我要去白家看好戲。”
陸靳川:“我跟你一起去。”
雲黛:嗯?
陸靳川:“她們玷污了龍紋金紙,我看看她們的下場,不行?”
啊這……沒寫到擺宴席打臉雲盈盈,下章爽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