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聘婷被易渝朗不加掩飾的話弄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停了一會兒之後纔想要開口,不想易盈盈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
“我今天和那個姓馬的根本沒有待在一起多久,不信你可以去查!”易盈盈不知道易渝朗突然間的改變是因爲什麼,但她潛意識裡面知道易渝朗現在好像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兄妹這麼多年,最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
知道有些話易渝朗不好開口,易盈盈索性就自己開了這個口:“如果實在不相信就請人來驗身吧,本小姐行得正坐得直。纔不像某些在陰溝裡面的小人只敢暗戳戳的是一些小手段,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較量一下的人一樣!”
知道易盈盈是在拐彎抹角的說自己,易聘婷臉色一變。事到如今,易聘婷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從黎羽將樑淺接到京都以後,自己做什麼事情都彷彿格外的不順利。
幫助顧白媛在安寧公主的別苑對付顧悅可沒有成功,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讓自己損失了顧白媛這樣一個沒有腦子,地位又比較高,願意替自己去做事的手下,加上自己原本在京都裡面的好名聲。
更是替自己樹立了顧悅可和安寧公主這樣兩個地位又高又強勁的敵人,系統在腦海中罵自己沒腦子的時候,易聘婷也在暗道自己倒黴,顧白媛不成器。
原本以爲這一件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自己很快就可以通過其他的事情將這些損失全部挽救回來。
爲了對付樑淺,讓樑淺不和太子殿下程皓瀚扯上關係,也爲了挽回自己在京都的名譽。
易聘婷不惜花費大量的聲望值,在系統那裡兌換了一次性道具,讓太子殿下程皓瀚爲自己神魂顛倒,甚至爲了自己去皇上那邊公然和皇上反對,只爲了娶自己做側妃。
結果沒想到,自己確實成功的抱住了太子殿下的側妃之位,隋帝卻又不知道爲什麼將樑淺賜婚給了黎羽當世子妃。
那可是黎羽!經過系統認證,這個世界裡面氣運最豐富,最強盛的一個人。
易聘婷每一次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只覺得自己心裡面在作痛,覺得樑淺那個傻子真的是擁有不一般的好運氣。
然後就是自己的每一次設計和每一次計劃都會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易盈盈莫名其妙的在女院裡面就和自己翻臉打了一架。兩個人的關係從那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易盈盈開始處處和自己作對,開始在各個場合去討好樑淺那個賤人。
一次又一次,易盈盈每天在易家和自己擡頭不見低頭見,彷彿就不停的在提醒着自己,提醒着自己比不過樑淺,提醒自己一次又一次機關算盡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看着眼前態度也是突然間大變的易渝朗,易聘婷心裡面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覺得易渝朗這一次對自己的態度改變之後,就永遠不會變成之前對自己那樣唯命是從的態度了。
易聘婷是真的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明明自己纔是那個擁有系統的幫助擁有穿越過來先進的知識的女主角!
易聘婷想着想着,氣得眼睛都紅了。
站在她對面的易盈盈可不管易聘婷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她現在只想趕快證明自己的清白,回去休息!今天淺淺姐姐可是救了自己,雖然還是不願意見自己,但明天自己厚着臉皮找上門的話,說不定還能見她一面呢!
如果知道易聘婷在心裡面氣得要死了,易盈盈也絕對只會哈哈大笑。
趕快讓人去找了前來驗身的人,易盈盈很爽快的去房間裡面驗身去了,留下一大羣心思各異的人站在原地,氣氛緊張。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沉迷於青樓妓院的易崢突然間推開門回來了。看見這樣一大羣人站在院子裡面,易崢因爲喝了太多酒迷迷糊糊的腦袋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爹!娘!你們這麼一大羣人站在這裡面幹什麼呀?這院子裡面是有什麼特別好的風景嗎?”
易崢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走到易渝朗的身邊的時候就想去拍易渝朗的肩膀,然後被易渝朗躲開了。
易崢不高興的切了一聲,然後提高聲音道:“說話呀!這一個二個的不說話是幹什麼呀?”
易養年被他不成器的樣子氣得臉黑,擡手就給了易崢一巴掌:“丟人現眼的東西!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就趕快滾回你院子裡面去吧!有那個精神還不如多學點東西呢!”
易崢被易養年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頭上,反應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就兇狠的盯住了易養年:“臭老頭子說什麼呢?你要知道你可是有小把柄在我手上的……當心那天我……”
易崢喝得迷迷糊糊的,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恐怕是腦子也不太清楚了。在場的人都沒有將他這句話放在心裡面,倒是易渝朗注意到了易養年變得更加難看的臉色。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當務之急,易渝朗注意到這個變化之後,也只是將這個變化記在心底,並沒有當場說出來。
之後易崢就被易養年強硬的吩咐人帶回他的院子裡面去了。
經過易崢的這一打岔,易盈盈倒是驗好了身,施施然地收拾好衣服,整理好着裝,走了出來。
驗身的嬤嬤點點頭,道:“小姐乃是完璧之身!”
帶鐵一樣的證據面前,一句話就給這件事情這樣下了定論,打破易聘婷這段時間以來精心佈置的一切東西。
易聘婷一個踉蹌,到底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辯駁。
易養年和邱香巧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但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敢再多追究什麼。易家可不止有大房的易聘婷和易盈盈兩個姑娘,二房還有一會易琴韻呢!
易養年和邱香巧可以不在乎大房兩個姑娘的聲譽,但他們也要在乎易家的名聲和二房易琴韻的名聲。到頭來三個人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裡咽,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