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可一番話可謂是打了易聘婷的臉面,也表示了自己護着樑淺的態度。左丞相嫡女的身份還是很足夠的,圍繞在青黛院門口堵住樑淺的人瞬間就少了大半。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顧悅可才笑着走到樑淺身邊,輕輕的拉起樑淺的手:“幾天不見,淺淺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樑淺臉頰一紅,不好意思道:“顧小姐。”
顧悅可撇撇嘴,故意伸手去捏樑淺的臉蛋:“我叫你淺淺,你卻叫我顧小姐,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我不高興!”
樑淺:“……啊?”
“我叫你淺淺,你也應當叫我親近些纔是!不然我該多難受啊?”知道樑淺臉皮薄,不能逗太狠,顧悅可很會見好就收。
顧悅可拉着樑淺耍賴,無論如何都要樑淺給自己換個親近點的稱呼。
樑淺心軟,加上對顧悅可感官不錯,看着在自己面前裝可憐的顧悅可,很輕易就答應了顧悅可這個不過分的要求:“顧姐姐!”
“哎!”聽到這個稱呼,顧悅可眉開眼笑,拉着樑淺坐到班級裡面。
京都女子學院中的女學生不多不少,剛好分爲三個院——青黛院,青酯院,青花院。
三個院子各有不同。
青黛院裡面多爲各個世家大族的嫡親小姐。毫無疑問,這些小姐在京都的整個小姐圈子中位置也是最高的。
青酯院裡面的小姐身份則要低一些。多數都是世家大族的庶出小姐,和一些家世較低的小姐。
這兩個院子都是以文學方面的學識爲主,每個月都會有月測,月測的方向各有不同,然後根據月測的成績排出排名。
這些月測的排名基本就決定了在這京都城的世家小姐中的才氣和學問程度。家世好的女子不用說學問和才氣只是錦上添花,家世稍次一點的世家小姐就不一樣了,這些學問和才氣就是她們往上爬的墊腳石。
在這樣的競爭之下,家世稍次一點的世家小姐要藉着這個墊腳石往上爬。家世好的世家大族又最在意臉面,在這些事情上也一定要爭個高低。
因此女院中的學子都很注意月測的成績。
其中,青花院又是整個京都女院中最爲特別的一個院子。
“青黛院和青酯院都是以家世地位來排名,但青花院不是!”顧悅可解釋道:“青花院是以武術這方面爲主要學習的內容!”
大隋的軍營裡面也是有女兵的,就連朝堂之上都有少數的女將軍,因此大隋的少部分女子也會學習一些武術方面的知識。
比如說安寧公主,她就是青花院裡面的佼佼者。
而樑淺和顧悅可如今所在的這個院子就是青黛院。
“因爲我們青黛院裡面多數都是世家大族的嫡親小姐!除了特殊的青花院,對比起青酯院,兩個院的雖然夫子都是一樣的,但我們所在的學習環境會更好!”顧悅可一邊拉着樑淺在青黛院裡面適應環境,一邊耐心的給樑淺的介紹道:“對了!淺淺今天第一天過來,他們可有給你安排獨自休息的房間?”
樑淺搖搖頭。
她剛剛過來就被易聘婷帶着一大堆人堵在門口,連院子都沒有進,怎麼會知道什麼獨自休息的院子?
顧悅可瞭然:“許你剛剛來他們忘記了,一會兒我就讓人去幫你看看,給你安排一個在我旁邊的房間!”
顧悅可帶着樑淺逛了一圈,沒過一會兒就到了上課時間。
樑淺第一次在這種大課堂裡面聽課,聽得興致勃勃。期間,女夫子還提問了樑淺幾個問題,樑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了,還得到了夫子的贊同。
午休的時候,顧悅可說什麼都要樑淺和自己住在一起,樑淺面皮薄,被顧悅可當着班級裡面的其他人好一頓撒嬌,紅着臉答應了。
女院提供休息的房間很素淨,顧悅可的房間裡面燃了香料,進去就帶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濃厚,但別有一番滋味。
樑淺學醫,條件反射,在聞到味道的時候下意識的聳了聳鼻。
顧悅可這個人私底下和在外面表現出來的樣子很不一樣。在外面她是端莊大方的左丞相嫡女,私底下和樑淺相處的時候卻帶着些小女兒的跳脫。
“怎麼了?”顧悅可用肩膀撞了撞樑淺的肩,語氣有些得意:“我這房間裡面燃的香是不是很好聞?”
樑淺:“……嗯,確實挺好聞的!”
顧悅可聽到這個答覆越發的開心了:“那改天我送一點給你吧!到時候也讓你的房間裡面變得香香的!”
兩個人收拾好躺下,說些體己話。
“我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易聘婷要那麼針對我!”樑淺將身子埋在小毯子裡面,只露出白嫩嫩的小臉:“說來可能大家都不太相信我,其實不貪圖易聘婷現在擁有的一切……”
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樑淺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易家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易孚和許蘇潔的忽視,易盈盈和易渝朗的惡語相向都歷歷在目,樑淺的語氣有些低落:“在見到他們之前,我一直以爲哪怕我們不能成爲家人,也能成爲見面可以打招呼,聊天的朋友……”但是他們好像都不喜歡我。
顧悅可溫柔的摸摸樑淺的頭:“還有很多人也很喜歡你的呀?比如說……黎世子!”
聽到黎羽的名號,樑淺小臉一紅:“黎世子不一樣,他對我好,只是心好而已!”
顧悅可翻了個白眼。
找遍整個京都城所有和黎羽相處過得人,也只有樑淺說得出這句黎羽心好了。
“我的小乖乖,他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只以爲他只是心好嗎?”顧悅可無奈道:“你這樣說讓黎世子知道了,他怕是要哭鼻子哦!”
“怎麼可能!”樑淺急了:“黎世子才……纔不是那種隨便會哭鼻子的人呢!”
“是是是!”顧悅可調笑:“你的黎世子最堅強,最是大英雄了!”
對方語氣中的調笑太明顯,到頭來樑淺鬧了個大紅臉,顧悅可纔在小兔子將要咬人的眼神中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