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在皇宮裡面找了一圈的辦法,最後還是沒有辦法上戰場的安寧公主,心情低落地來到了樑淺這裡。
在怒吃了三盤點心之後,安寧公主紅着眼睛,心情卻終於平復了不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在擔心什麼!我這麼多年以來武功學的也不差,他們怎麼就會擔心那麼多事情啊?”
安寧公主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放棄上戰場的這個想法:“過些日子顧悅可就要結婚了!不是我說,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和三皇子在一起不過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聯姻而已!就連顧悅可她自己也不是這樣說的嗎?說在他那樣的世家大族根本是找不到一個合心合意的男子的,找找一個對於家族是有助力和自己相敬如賓的男子就可以了!”
所以呢?
所以所有的女孩子都應該這樣嗎?
安寧公主想不明白。
她不想這樣一輩子待在這個他從小就長大的京都,然後老老實實的找一個身份上看的過去,對自己相敬如賓的男子嫁人。她也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想看看錶哥他們所說的那種塞外的風景與月亮,想看一看各個地方不同的風土人情。
對於自己好友的煩惱,樑淺不太體會得到。
她看着一邊說一邊哭一邊往嘴裡面狂塞糕點的安寧公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樑淺她自己的婚事本來就是安排的。她很幸運,到了一個她自己喜歡,對方也喜歡自己的黎羽。
這樣的結果可以算是百裡挑一的幸運。
那麼顧悅可呢?她的婚事甚至是在雙方進行交易的情況下促成的,顧悅可的婚事就很悲慘嗎?
樑淺認爲不然。
按照她這幾次和顧悅可,三皇子遇到的情況來看,顧悅可和三皇子其實相處的還不錯,至少是真真正正的達到了相敬如賓的狀態的。樑淺認爲,顧悅可之後的日子哪怕不會特別幸福,但也會平平淡淡,比嫁給太子殿下的宮清妍和嫁給大皇子的王鈺好上太多倍了。
但安寧公主也沒有錯。
每個人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每個人也都有權利去選擇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什麼樣子。
顧悅可覺得她不在乎自己嫁給什麼人,只要找一個和自己相敬如賓,對於雙方家族都有利的婚事,顧悅可就覺得自己很滿足是自己想追求的結果了。
安寧公主則不然。安寧公主渴望的是更加向外面的世界。
在樑淺這裡哭了一陣子,安寧公主的情緒終於好多了。她接過樑淺到自己面前的手帕擦乾淨眼淚,又重複了一句:“對於這件事情我是肯定不會放棄的!他們不同意,我總是有辦法讓他們同意的!”
這樣一番話可把樑淺嚇得不輕,生怕安寧公主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傻事,急急忙忙的勸說道:“你可千萬要冷靜一點,不要做出什麼讓你自己有好多後悔的事情!”
安寧公主點點頭:“你放心,我沒有那麼傻!父皇他竟然說話不算話,違背了我和他打的賭,那麼我也可以呀!我也可以違揹我們的賭約天天去磨他,他總有一天會答應我的!”
不是沒有想過偷偷的跑,安寧公主也明白自己在自己孃親和家人心中的地位,如果她偷偷的跑了造成的後果會很嚴重。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安寧公主不想讓雙方的面子上都鬧得這麼難看。
安寧公主也就是來找個慰藉,得到安慰了,心情平復了之後,安寧公主從樑淺這裡順走了好些糕點,又大搖大擺的回自己的府上去了。
倒是留下樑淺一個人有些坐立不安。等黎羽過來了以後,樑淺還是很不放心的和黎羽商量道:“你說安寧公主她會不會偷偷的跑呀?她要是偷偷的跑了,那多恐怖呀!”
黎羽搖搖頭:“你放心,安寧她沒有那麼傻。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做出這種傻事的!”
樑淺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她會不會因爲這些事情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呀?”
黎羽沉默了。
安寧公主想要上戰場的這個決心是從上輩子就延續到這輩子的。
上輩子易聘婷一直順風順水,身上的系統不知道奪走了這個世界上的多少能量。因爲這個原因世界也崩壞了很多,那時候的戰事大大小小簡直是沒有間斷的。
大隋在隋帝死後太子殿下程皓瀚上位,但那個時候的程皓瀚其實就是易聘婷的傀儡,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大隋在作爲好幾個國家的圍攻下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全國上下傾覆的危險。
陳家一門忠烈,全家老小都上戰場前線去保家衛國。戰士頻繁,加上易聘婷這個沒有用的一直在後面拖後腿,軍隊裡面的裝備和軍糧根本就不夠,陳家一家上上下下好幾口,人竟然無人生還。
安寧公主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上戰場的。
作爲一介女流之輩,經歷過一系列打擊的安寧公主確實成熟了很多很多。有勇有謀,上戰場了之後暫時穩定住了大隋的局面。
但一切也僅僅只是暫時的而已。
易聘婷在後方不幹事情,只顧着吃喝玩樂,在戰事頻繁的時候還要調動國庫裡面的資金爲她修建寢宮。程皓瀚作爲易聘婷的傀儡,自然是什麼都聽易聘婷的來。
國家上上下下亂成一鍋粥。
黎羽那時候也是焦頭難額,一邊要顧及着易聘婷在背後捅刀子,一邊又要顧及着戰場上爲了保家衛國拼命廝殺的戰士們。
那時候軍糧緊缺,實在抽不出糧食,黎羽等一衆人士只能憑藉自己掏腰包去填補這些空洞。偏偏在運糧的途中還有那些蛀蟲去一層一層的剝削這些錢財,導致送到前線的糧食和錢財根本就不夠。
黎羽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派人一點一點的去送,一點一點去打理。黎羽每天忙得不行,樑淺就是在那個時候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