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歸開心,欲色天很清楚溼婆的傷勢,這一次雖然熬過去了,但是隻怕撐不了多久了,必須要儘快的將寒氣驅除,否則寒氣隨時都會終結她的生命。
於是他一把將潭水之中的溼婆一把抱起,緩緩走到天河的面前,一臉誠懇的說道:“這位小友,我希望你能用喚雷之術救救我的師妹。”
天河從剛纔荒山與他的對話中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雖然許多事情他還不知道,但是至少他知道這一對男女是祖神的親傳弟子,與荒山算是同門師兄弟,而且這個女子身中太陰寒氣,必須用劫雷才能消除。
最重要的是,從他們的話裡聽出來,他們似乎和羅剎很有一些關係,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想利用羅剎還是想做別的什麼。
其實對於荒山,天河都沒有完全信任,不過看在他對羅剎似乎很關心的份上,天河暫時信任而已,現在又突然冒出來這麼兩個人,這讓天河有些擔心了,如果對方不過是想利用羅剎達成某種目的,那自己救了這個女的,就意味着將羅剎推到了火坑,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是爲了羅剎好,自己不救豈不是害了羅剎。
一時間天河陷入了矛盾,救還是不救這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看着天河默然不語,旁邊的方屠突然跪到天河的身邊說道:“少爺,你答應師父吧,師父不是壞人。”
天河看着一臉熱切的方屠,絲毫不爲所動,在這裡面所有人之中,他最在乎的就是羅剎,雖然他們無親無故,但是羅剎對他的信任,讓他自動扛起了哥哥的責任,所有對於羅剎不利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發生。
就在天河猶豫不定只是,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哥哥,你救救那個姐姐吧,她好可憐啊。”
天河看着羅剎稚氣的臉,悄然問道:“羅剎,你覺得哥哥應該救她嗎?”
羅剎狠狠的點點頭道:“這個哥哥和姐姐,讓羅剎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似乎很有以前就認識一樣,而且剛纔弒神槍對我說他們是好人,哥哥一定要救他們。”
天河想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出手救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人都是祖神的弟子,從祖神的預言來看,羅剎應該是很重要的一環,如果這些人真的是祖神的弟子,就一定會保護羅剎的安全。
於是天河回頭說道:“我答應你,不過不能在這裡救人,我們必須要找另外一個地方。”
“另外一個地方?”欲色天有些疑惑了。
天河一指昏迷不醒的紫玉龍說道:“因爲這裡要給另外一個傷者療傷,所以我們只能換個地方。”
此時大家才明白天河的意思,其實這纔是天河來陽元山的目的,不過中間發生了太多的插曲,許多人都已經差不多將紫玉龍給忘了,只有天河一直記着。
對此,欲色天自然沒有絲毫意見了,畢竟他之所以強佔陽元潭爲的就是給溼婆療傷,現在既然有天河的劫雷了,這個陽元潭也就無所謂了。
只見天河靜靜走到陽元潭,隨着溼婆的離去,此刻的潭水已經恢復如常,熱泉噴涌而出,熱力驚人,天河將紫玉龍慢慢的放到水潭之內裡面。
他體內的寒氣跟溼婆相比簡直不值一提,甚至都無法讓潭水的溫度下降,照這樣子只怕不用兩日,紫玉龍體內的寒氣就能被驅除乾淨了。
看到紫玉龍開始驅除寒氣,天河對欲色天說道:“你抱着你師妹跟我來。”說完天河直接御風而起,衆人一見忙跟了過去。
天河直接帶着衆人離開了陽元山,回到了剛纔的那塊平地。
經過欲色天的轟天錘的肆虐,這一塊平地已經被砸的的千瘡百孔,但是這樣一來也好,正好將周圍礙眼的東西給清掃一空。
於是天河對欲色天說道:“你將她放到中間,然後讓方屠他們守護好這個地方,千萬不要讓人闖進來。”
欲色天一聽乖乖的將溼婆放到中間,然後吩咐方屠四處查看,自己則靜靜的守護在一旁,等待着天河施展喚雷之術。
只見天河從懷裡摸出來一枚劫雷水晶,輕輕捏碎,衝着溼婆狠狠的拋了過去,巨大的劫雷從天而降,“轟隆隆”徑直落在了溼婆的頭頂,但是她只是輕輕的一晃,這道劫雷就消失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
旁邊的欲色天看着這道劫雷,不由的眉頭一皺,對着天河說道:“威力太弱,根本不會有絲毫作用的。”
天河這一次取出的是地仙境的劫雷,一看無效,又取出來一塊水晶,裡面容納的是神仙境的劫雷,威力巨大,
天河小心翼翼的將之拋向溼婆,龐大的劫雷猶如巨龍落下,一時間激起塵土無數。
旁邊的欲色天依舊不滿意的說道:“太弱,太弱,這種威力的劫雷基本沒有什麼用。”
話音漸落,遠處的溼婆慢慢顯現,果然如他所說,看樣子似乎沒有絲毫的效果。
欲色天焦急的問道:“要更強大的劫雷才行,快。”
天河一臉無奈的看着欲色天,他手裡最強大的劫雷就是神仙境的了,他也沒有想到這股太陰寒氣會這麼變態,但是最讓他驚訝的是溼婆的修爲,要知道他手裡的劫雷可是神仙境最強的劫雷,就是天仙境修士碰見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但是看看溼婆的表情,這種劫雷對她完全沒有影響,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她甚至連抵擋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看着天河遲遲不放出更強大的劫雷,欲色天似乎有些焦急地催問道:“小友,快出手啊,要更強大的劫雷。”
天河只能實話實說道:“沒有了,神仙境的劫雷已經是我手裡最強大的劫雷了,再沒有更強大的了。”
“什麼,沒有了,你開玩笑啊,這點程度的劫雷有什麼用啊。”欲色天已經有些急眼了。
其實天河也能理解他現在心情,自己的出現就像是欲色天的一根救命稻草,等他拽住了以後才發現這根稻草實在太細了,完全不足以將他救起,這種巨大的心裡落差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天河安慰他道:“欲色天前輩,你無需擔心,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收集到天仙境的劫雷,到時候一定能解除溼婆前輩的寒氣。”
欲色天一聽搖搖頭道:“天仙境的劫雷也沒有用,要更強大的劫雷,最差也要太乙境的才行,要是能有大羅境的就更好了。”
“太乙境?大羅境?”天河已經有些懵了,他所知道的最強大的劫雷就是天仙境的了,至於太乙境和大羅境,他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說收集劫雷了。
最讓他想不通的是,這個欲色天和溼婆看起來不過是天仙境的修士,就算他能找到更強大的劫雷,只怕溼婆首先就扛不住了,到時候劫雷放出,她與寒氣肯定一起被炸成灰燼了。
於是他有些擔心的說道:“欲色天前輩,我只怕天仙境劫雷會傷到溼婆前輩。”
欲色天一愣,然後突然呵呵笑道:“小友你放心,別說天仙境的劫雷,就算真的有大羅境的劫雷也很難傷到她分毫。”
看着天河依舊疑惑不解,欲色天一張嘴從嘴裡吐出來一塊令牌,血紅色的令牌剛一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易百魄看着這塊令牌突然驚呼道:“祖魂令,你怎麼會有?”
欲色天斜着眼看了看易百魄,略帶讚許的說道:“沒有想到你年紀不大,竟然還有些見識,竟然知道這叫祖魂令。”其實易百魄的年紀不小了,但是與欲色天幾萬年的老妖精相比還是差的太多。
易百魄恭恭敬敬的看着令牌,緩緩說道:“祖魂令乃是我魂宗第一代宗主的象徵,是魂宗至高無上的存在,凡魂宗弟子見此令牌如見宗主,比血魂令的地位還要崇高,身爲魂宗弟子豈能不識。”
欲色天一聽,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大梵天師弟的弟子,難怪你會認得此物,這麼多年你們可有找到五行道童。”顯然欲色天對於魂宗找尋五行道童的事情很清楚,甚至還很關心。
而他口中的大梵天乃是魂宗的第一任宗主,沒有想到竟然是欲色天的師弟,如此算來易百魄還要稱呼欲色天爲師祖。
聽道欲色天垂問關於五行道童的事情,立刻恭恭敬敬的說道:“稟報師祖,五行道童已經找到了,就是你眼前的這一位。此人名天河,身據五行,是名符其實的五行之體。”說完易百魄指了指天河。
“什麼?”欲色天似乎聽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手一劃那塊紅色的令牌徑直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