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行進的速度很快,下午申時,他們已經接近了目的地雲輝城了,之後這一路上,黃煙月沒有再打擾他,似乎除了抓他的原因以外,黃煙月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雖說沒有打擾他,但是這一路上黃煙月是不是還會盯上他一陣,讓他背後發涼。
在到達目的地前最後的一次休息中,方越文來找了樂長明一次,遞給他了一個面具並說道:“戴上這個面具吧,接近雲輝城後,很有可能在城外就遇上其他學院的人,你也不想讓別人認出你就是樂長明吧。之後就和舉辦方說你的臉受過傷,有很大的疤,要用面具來遮擋這個理由就行。”
樂長明接過面具並道了聲謝,他的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代表釋神學院參賽,就算方越文不給他面具,他也會找方法僞裝的。
這個面具樂長明也挺喜歡的,很簡樸,沒有任何花紋,純灰色,僅在眼部有兩個洞。
“我再給你來僞裝一下吧!”忽然,黃煙月湊了過來向樂長明說道,樂長明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下了他一跳。
方越文有些疑惑的看着黃煙月,他感覺這人有些奇怪,不過青龍堂與白虎堂平日的交集很少,白虎堂他並不瞭解,所以他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僞裝什麼?”樂長明疑惑地說道
“你不是要裝成毀容的樣子嗎?我可以僞造傷疤,僞造一個從臉部延伸到脖子上的傷疤,我覺得這樣會更有說服力!而且我做的傷疤絕對可靠,就算你的臉真的受傷,也不會脫落!”
“我覺得可以。”方越文說道。
“呃……”樂長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樂長明點頭了,黃煙月轉頭冷眼看向方越文。
方越文忽然感到一陣寒冷,然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趕緊轉身離開了,而樂長明的注意力全在黃煙月身上,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等到方越文走遠了,黃煙月向前一靠,樂長明迅速後退一步。
看到樂長明的反應,黃煙月輕笑一聲道:“這次真的就只是給你化妝,不用這麼防備。”
樂長明懷疑的看着她,想了想還是把擋在身前的手放了下來。
“去那邊吧,坐着化妝會快一點。”黃煙月指了指不遠處的石塊說道。
……
待樂長明端坐在石塊上後,黃煙月手中就出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小盒。小盒並不是正常女性的化妝盒,裡面並沒有胭脂水粉之類的,全是一些樂長明完全說不上名的奇怪粉末和道具。
看着她手中的小盒,又看了看黃煙月美麗的面龐,樂長明忽然想到了什麼,打了一個冷顫,眼前美麗的臉龐不會也是僞裝出來的吧?作爲白虎堂的人,對這種僞裝應該很是擅長才對,他可是聽說有很多幹暗殺這一行的人即使平日生活都會以假面目示人。
這麼一想,黃煙月很有可能就是用的假面目,而且很有可能與原本的相貌有很大差別,或許她根本是個醜八怪?又或者根本就是個男的!?他從小說中也看到過有一些殺手會直接轉換性別來隱藏身份,想象之間黃煙月詭異的罩杯變化之術,樂長明心中一陣惡寒。
樂長明也知道這只是他的猜測,他會這麼想,僅僅是想讓自己在面對她的時候可以好好思考,不被那臉和胸影響,然後被她套路。
黃煙月不知道樂長明內心戲這麼多,向着他靠了過來同時取出一塊棉花和一個小瓶,用棉花蘸了下瓶中的液體開始在樂長明的左側臉頰和下顎塗抹起來,因爲僅僅是讓帶面具的理由更有說服力,所以只用在面具邊緣的臉部僞裝上一個傷痕就可以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黃煙月這樣說道,樂長明立即就有了反應,黃煙月趕緊又補充,“不是關於你的問題,你對教主有一定了解吧,我想問些關於教主的問題。”
“教主?”樂長明有些摸不着頭腦。
黃煙月又換了個粉末開始塗抹:“自從那次看到教主大人大顯神威後,我就對教主大人崇拜的無以復加,但我只是個煉魂境的小人物,不可能去問教主大人或是堂主,所以聽說你曾被教主大人親自帶去總部過,所以就想來問一下你,你感覺教主大人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在不斷自我暗示讓自己保持清醒的同時,樂長明也在思考黃煙月的話。
她這問題很奇怪,感覺有些刻意,不是那麼自然,有一種很明顯的套話的感覺,但是白虎堂要想從他這裡知道什麼的話,不應該派更專業的人來嗎,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不過看着她那崇拜的眼神也不像是假的,似乎是真的想知道教主的事情。
想了一下樂長明感覺說出來也沒什麼問題,教主給人的感覺應該不算什麼秘密,說出來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吧!
“我在教主大人身邊也沒待多久,教主大人話很少,對誰都很冷淡,彷彿沒有感情。”樂長明說道,教主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雖說教主跟他說了不少,也教了他不少東西,但樂長明感知道他僅僅是個例,就像朱雀堂主一樣,若不是他的身世,教主肯定不會這樣對他。
但樂長明並沒有說這些,因爲這些事情包含着很多信息,樂長明不想讓這些事情被別人知道。
“就這些?”看到樂長明說了一句就沒再說話,黃煙月懷疑地問道。
樂長明點點頭:“就這些。”
‘切’了一聲,黃煙月沒有繼續問,而是專心給樂長明畫起妝來。
樂長明忽然發現,雖說容貌氣質依舊,但黃煙月對他的吸引力似乎變弱了。
難道之前他在她面前腦子無法思考是中了什麼魅惑武技嗎?他這樣想。
樂長明並沒有發現是,黃煙月表情雖然平靜,但是在他的眼睛深處,卻帶着興奮之意,而在這興奮之中,似乎還夾雜着一絲殺意。
黃煙月的問題,並不是想探查出樂長明的什麼秘密,而是爲了確定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