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濤不知道被陳初的哪句話破了防,突然就沉默了,他以爲自己很優秀,但似乎別人更加優秀。
三個發小,一起考進了北大……這要是放在他們市裡,還不知道會被新聞如何報道呢!
他想起什麼,問道:“北大的宿舍可以隨便換的嗎?”
陳初笑道:“啊,應該不能吧?要是誰都可以隨便換,那學校不久亂了?”
付梓濤疑惑地看着他。
陳初一愣:“我啊?我是找學校主任調換的。”
付梓濤瞬間沉默,是的,別人是沒辦法換的,但他卻可以找學校領導換…
原來陳初不止是一個學習能力不亞於他的天才,同樣家世也很不一般吧?
他略微低沉,但很快就振作起了精神。
沒事的,付梓濤,這是別人的家庭和能力,你又不是世界第一,不如別人很正常,以後努力學習和奮鬥彌補差距就好。
雖然……但是……付梓濤不想說話。
陳幼鹿也感覺出了寢室內的尷尬,笑道:“不早了,我請大家吃飯吧?”
汪海和趙可爲瞬間笑顏如花:“謝謝嫂子!”
嗯,笑顏如花,剛剛兩人的笑容真的很像一朵老菊花。
付梓濤也道:“謝謝…嫂子。”
陳幼鹿道:“行了,我們走吧。”
走下宿舍樓的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同學,他們看見了陳初都很驚訝,紛紛打了一個招呼:“陳初同學,下午好,這是要去吃飯了嗎?”
陳初回道:“是啊,你們也是要去吃飯了?”
“對,準備去外面吃。”
陳初笑着問道:“要不,一起?”
“不了不了。”
“嗨,陳初同學。”
“陳初同學,下午好。”
一路上和陳初打招呼的人很多,多得讓汪海幾人都頻頻側目,好吧。
汪海兩人早上報道的時候就經歷了一遍這個,現如今也是見怪不怪。
但付梓濤卻有點沉默,學習好,家世好,聲望高,好像……很出色啊?
他除了學習好之外,貌似其他都不怎麼樣,在處理與其他人的關係上他更是一團糟。
好像,真比不過。
自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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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吃完一頓飯,他更是沉默了。
是的,一頓飯吃了小三萬塊錢,真的是讓人感到窒息的數字。
但看着其他人好像很平常的樣子,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
但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這不是他的問題,是其他人的問題,一頓飯的消費就是他好幾個月的生活費。
哪怕他家裡是小康,也不可能讓他隨隨便便一頓飯消費幾萬……做夢呢。
晚上陳初依然是沒有在宿舍住,他早就獲得了走讀保留寢室的特批。
晚上付梓濤早早就睡了,但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汪海和趙可爲並沒有這麼早就睡的習慣,戴上耳機開始玩遊戲。
終於,付梓濤趁着汪海和趙可爲一局遊戲結束的時候,問出了一個很沒有情商的問題:“汪海,趙可爲,你們家的條件很好嘛?”
汪海和趙可爲摘下耳機,一臉懵逼:“啊?誰跟你說的?”付梓濤把他的猜測說了一下,並說道:“如果你們不是家庭條件好,那爲什麼一頓飯花了幾萬都不感覺貴?”
汪海吐槽:“什麼啊,我們只是感覺麻木了而已,吃了一頓飯花了十幾萬見過沒有?”
付梓濤茫然:“沒,沒有。”
“之前陳初請我們去了他店裡吃飯,一頓飯花了十幾萬。”
“請了你們去他…店裡?他店裡?”
“對啊,陳初在大一的時候創業了……”
付梓濤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些人上大學真的就只是上大學,而有些人上大學卻不只是單純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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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汪海幾人真就是去開了班會,下午又緊接着去開了校會。
別急,他們明天就要軍訓了。
有得好受嘍~
而就在大一新生軍訓時,一架來自自由國的特殊飛機停在了某個特殊機場,下來了一羣特殊的自由國人。
這是一羣特殊的自由國人,因爲竟然有很多安保人員在保護着他們。
“歡迎來到大華,歡迎你們。”一個男人上前握手,往日穩重而嚴肅的臉上此時也不得不帶上一些笑意,微笑道。
他身邊的翻譯有條不紊地把大華話翻譯成了英語。
“謝謝,我想我會喜歡上這次出行的,我也會喜歡上大華的。”馬丁森威爾笑着說道。
“那希望你能有一個愉快的旅程。”男人笑道。
記者們全程抓拍着鏡頭,把兩人握手這一幕抓拍下來,這一張照片將會放在報紙的封面。
這一幕或許是可以寫進歷史書裡。
馬丁森威爾露出笑容:“謝謝,好了李,現在你可以和他談了,我要去休息一下,我要以最好的狀態去見我們馬丁森家族最尊貴的客人。”
男人點點頭,也和旁邊一個人握了握手,這位雖然是副手,但其實才是這次合作的主事人,馬丁森威爾其實另有目的。
藉着這次的名義,接觸陳初。
雙方都知道他的目的,對此心照不宣。
“請上車,我們先去幾位下榻的地方。”男人請了衆人上車。
各種繁複的安保措施過後,衆人終於是上車了,長長的車隊在被已經提前接管的路上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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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男寢宿舍旁邊的操場上,苦逼的大一新生們正在軍訓。
灼熱的太陽光照射在衆人身上,汗流浹背,十分難受。
更難受的是竟然有可惡又無聊的學長拿着西瓜和飲料蹲在軍訓隊伍前面,津津有味地吃着西瓜。
汪海和趙可爲看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把陳初鯊了!鯊啦!
是的,這個可惡又無聊的學長就是陳初,可能整個北大這麼閒的學生可能就只有他一個了吧?
其他人不是忙着學業就是忙着研究,甚至是忙着工作。
也只有陳初才這麼閒得蛋疼。
陳初蹲在教官身後的草坪上,大口吃瓜,不時還朝着隊伍裡的汪海和趙可爲露出賤兮兮的笑容來。
今年的軍訓也恢復了往年的訓練強度,再沒有什麼半軍事化管理的軍訓。
所以汪海他們今年的教官是一位大三學長,他以前當過兵,復員後入讀了北大。
教官其實已經忍陳初很久很久了,但苦於陳初的身份,他不好發作,如果是換成別人敢來這裡玩這一套,他早就一腳上去了。
但陳初……他真沒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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