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我好像見過你。”陰冥老鬼森冷一笑。
“啓稟陰冥老祖,此人正是東海刀狂風殘天,這些年魔宗不少弟子進入東海,遇到此人,通通被斬殺。”背後有魔徒上前說道。
“噢……既然這樣,那麼本座更不應該放過你了,以你的刀道天賦,殺了浪費,不如投靠魔宗,本座許你一個護法!”陰冥老鬼也生出招攬之心。
“在下散漫慣了,不太習慣宗門條規拘束。”風殘天搖了搖頭,左手將幼童擋在身後,另外一隻手微顫,使得血月落入掌中。
眼前黑壓壓的魔道修士,那數百魔道修士,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返魂之境,雖然都是初期,但是這個基數也太過龐大了,還有一尊法相大魔陰冥老鬼。
“既然不臣服與魔宗之下,那就……”
陰冥老鬼冷笑一聲,背後數尊魔徒在他的示意下衝了過去,手臂凝結,濃重的先天魔氣好似天羅地網。
“區區魔道。”
風殘天抽刀一斬,隨着鏗鏘之聲響起,眼前黑氣所化的天羅地網被斬開一道豁口。
“魔道中天,融魂之海!”
兩名魔徒念動術法只是,無窮黑霧從濃稠的虛空擠出,好像將整片天空化作一重濃稠泥潭。
溝通魔氣之源的魔徒能夠駕馭先天魔氣改變周天道則,能夠演化像法相境界所有的世界,這纔是真正的魔道修士最爲致命的一步。
“小麟兒,給爲師看好了。”青年嘴角上揚。
嘩啦!
天地一亮!
衆多魔徒眼前一花,只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凌厲的道氣揮斬而過,那恍若泥潭的黑暗世界被斬開。
兩名魔徒齊齊慘呼,被那犀利的劍芒直接斬成兩端,灰灰湮滅。
幼童注視着青年那霸道一斬,毀滅一方魔道世界,瞳仁中閃爍一道光亮。
風殘天手持赤月指向衆多魔徒之間的陰冥老鬼,道:“用兩個小蝦米對付我,陰冥老鬼,這是不是太小看我東海刀狂了!”
陰冥老鬼也沒有想到風殘天的刀意如此強悍,冷道:“不愧是刀道狂人,竟然挑戰本尊,那麼就讓本座來毀滅你這刀道之狂!”
風殘天不以爲然:“當年在中古遺蹟最爲可惜的兩件事情,第一就是未能和陳漁一分高下,第二就是沒有斬殺你那尊分身。”
提起此事,陰冥老鬼臉色劇變,五指伸出,虛空突然緊繃,發出咯吱咯吱的崩裂聲。
“虛空古術!”
風殘天臉色變了變,帶着幼童想要逃離,可是這虛空如同一隻無形大手,死死抓住他的身軀。
陰冥老鬼精通虛空古術,在中古遺蹟的時候,他化身爲第一魔徒,進入中古遺蹟,曾經以虛空神通,差點崩滅了陳漁的真龍體,可見此術之強大。
風殘天被禁錮在虛空之中,無法動彈,陰冥老鬼看着自己的傑作,並沒第一時間殺死風殘天,而是五指跳躍,每一次動彈,令風殘天的身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但是風殘天無從躲避,背後還有一名幼童。
“最後一次,臣服或者死亡!”陰冥老鬼終於不再戲弄了,轉而肅殺的說道。
“臣服你媽!”
風殘天怒吼一聲,陰冥老鬼殺意大增,五指一凝,欲崩裂虛空,赤月從風殘天掌間越出,一時間揮出九道,構成中古之魔最爲得意的戰字刀法,將一側虛空破碎,而原本的虛空大術構造的虛空破碎相互碰撞在一起,兩股虛空崩裂的力量中心,風殘天狂嘯一聲,強忍着身軀被撕裂的痛楚,卷着背後的幼童衝入這片破碎的虛空。
“該死,竟然如此狡猾!”
陰冥老鬼大怒,在虛空古術在他的控制下原本無法破解,風殘天被虛空古術控制還能駕馭赤月破碎虛空,相互碰撞,破開虛空大術,繼而遁入這片破碎虛空。
“怎麼辦,老祖,要不要追上去!”背後魔徒問道。
“不用,破碎虛空充滿很多變數,即便是我也不敢輕易衝入。”
看着風殘天衝入這片破碎的虛空,陰冥老鬼沒有追上去,破碎虛空意味着要在一片極爲不穩定的虛空尋找風殘天,可陰冥老鬼沒有太多時間爲了一隻螻蟻耽誤太多的時間,更何況風殘天一介返魂修士,衝入破碎的虛空根本就是九死一生,追上去沒太多意義。
旋即,魔道一羣人化作化作一片黑雲,衝入東海腹地。
距離此地數百里之外的一出虛空裂開一道縫隙,風殘天手持赤月,身軀緊縮着,一身衣袍碎裂,身軀出現極道深可見骨的裂痕,但是他始終蜷縮着身子,從虛空中走出之後,將胸口那五六歲的幼童送出來。
咳咳!
風殘天不斷咳血,憑着兩記虛空裂斬,然後在混亂虛空強行破開一道虛空之門,這般兇險,若不是運氣好,只有死的下場。
不過這是唯一能夠逃脫陰冥老鬼的手段,若不兵行險招,那就只要等死。
“師尊,你怎麼了?”童子看着搖搖欲墜的青年身軀的的血潺潺流出,頓時不禁哭了起來。
只是他哭泣的時候,那把森冷的刀刃以及赤月不約而同的顫抖。
“小麟兒,不要哭了。”
風殘天抓住赤月,依託刀身,撫了撫童子,見到師尊沒事,童子方纔慢慢抽泣,小心的抓住風殘天的衣角。
風殘天佇立在天穹,注視着那遠遠飄蕩而過的黑雲,眉頭一皺:“魔道何來如此底蘊,看來東海在劫難逃,難不成陰冥老鬼尋到了那方中古遺蹟?”
那方遺蹟隱藏着很多大秘,可惜遺蹟當年沉入海底,消失在東海。
“魔宗行事迅疾,過往皆無消息,恐怕此刻的東海修真界還在睡夢中。”風殘天長嘆一聲。
“那麼這樣,東海豈不是很危險?”幼童說道。
“豈止是危險。”風殘天搖了搖頭,也並非沒有頭腦,陰冥老鬼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殺入東海,肯定是還有底牌,這個底牌,足以讓魔宗之人立於不敗之地,而現在的東海各自爲政,哪敵得過如狼似虎的魔宗來襲。
“這樣東海是不是不能待了?”剛剛還想去師尊所說的那片修行地看看的幼童有些沮喪。
“不一定,他回來了,那就真的不一定了……”風殘天掃視着東海這片海域,眸光一閃,衝入一片海域。
東海葬龍道統。
作爲東海人族修士聚集處,此地彙集了大部分修士,只是這兩日,居住在葬龍道統的修士神色變得越來越焦灼。
衆多離開葬龍道統的修士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宗主,這幾日有些怪異呀?”烈山站在葬龍仙山的道宮中說起最近葬龍仙山的變化。
“外出派遣查探的弟子也未歸來,迷失之海那邊的駐地也已經有三日沒有消息傳回來了。”
“根據一些來往修士反應,迷失之海那邊的魔道近段時間安分的緊,似乎在籌謀一些什麼。”
此刻葬龍道統道宮中聚集了不少的長老和修士,討論最近東海異變。
“不如讓我出去查探一番。”說話的是一箇中年修士,莫約三四十歲,是葬龍道統新晉返魂修士。
不光如此,此刻大殿內足足有七名返魂宗師,其中三人都是新晉宗師。
這個數字放在中州一些道統也是可觀的。
鴻蒙界中,東洛琉璃爲葬龍道統取得一份濃厚氣運,使得葬龍道統冥冥受到氣運庇佑,宗門實力增長的極快,數年間有三名元嬰晉升返魂成功,若是首座東洛離人能夠渡劫成爲法相道尊,葬龍道統便可重現昔日榮耀,足以與東海三宗媲美。
“外出打探消息也並非不可,只是萬事小心。”東洛離人叮囑了幾句,神色中擔憂一絲鬱郁的深沉和老氣。
“自然。”雖然滿口答應,可是這名中年宗師心中還是不以爲然,他已經進入返魂之境,東海之中何處不可去。
旋即,他向天穹掠去,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在黃金道宮。
就在他剛剛還未離去不久,突然之間,葬龍道統上方響起炸雷,卻見一片烏雲如洪水猛獸,洶涌而來。
東洛離人神色一變,與衆位長老走出大殿,突然間,一道黑影從天穹墜落了下來,咕嚕嚕的滾到衆人腳下,衆人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