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士大都修煉道術爲主,肉身雖然經過靈氣錘鍊可與陳漁想必,卻只能用孱弱來形容。
敖冥被掌摑幾巴掌,頓時安靜下來。陳漁放下手,拎這他道:“現在還要神果嗎?”
“神果乃我敖家之物……”
陳漁這一次下手不輕,將堂堂敖家直系天才扇飛。
敖冥發出一聲殘呼,這一巴掌打的他神智不清,差點昏死過去。
陳漁手化黃金道印,慢步走來,俯視敖冥道:“你還要神果嗎?”
一名敖家修士爬起,怒道:“小子,出離此地,老子定然要將你挫骨揚灰!”
陳漁冷哼:“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他掄起黃金神印,狠狠將他拍下。
陳漁一身兇戾氣息讓敖冥打了個哆嗦,他連忙擺手道:“神果我不要了,你若要便拿去……”
此地禁錮道則,而這神秘青年以肉身之力將諸位凝丹弟子擊敗,若是出了葬龍秘境,定然可以將這小子鎮壓。
敖冥心中盤算,表面向陳漁低頭。
陳漁拍了拍手,冷笑道:“早這樣就好,害得我浪費這麼多時間。”
他將神果收好,打算要離開此地,而背後傳來一陣呼聲。
“道友留步!”烈炎往前走了一步。
陳漁蹙眉道:“怎麼,你也想要這神果?”
烈炎神色一滯,神果誰不想要?
可望着陳漁面色不善,烈炎苦笑道:“我等可沒有能力從你手裡強取神果。”
“那你想說什麼?”陳漁真打量那妖血神果的植株,那碧綠筆直地枝幹充斥着一股神性,吸取了衆多兇獸精血精華,可以採摘下來,當做輔藥。
“道友,莫要誤會。”
烈炎道:“這葬龍秘境不復從前,產生諸多變化,我感覺血湖之後會有更多兇險,所以我建議大家應該結伴而行,方能存活下來尋得機緣!”
“不用,我散漫慣了,不習慣跟人一起。”
陳漁將那半截神樹枝幹拔出來,根部有一股神性氣息不斷蠕動,最後失去精血滋養,根冠開始老化,置身下一截翠綠枝幹。
在離去之際,他忘了敖冥一眼,咧了咧嘴,黃金道印從天而落,活活將他拍暈,又將剩餘幾個敖家修士補上幾巴掌。
陳漁扛起轉身超血湖走去,他可不想跟葬龍門人一起,此刻趁機離去。
他轉身欲離去,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紅衣少女慢步跟隨他身後。
“你跟着我幹什麼?”陳漁不耐煩道。
“你是要去哪裡?”
東洛琉璃出聲,這神秘修士讓她有一種熟悉感,讓她有安全感,情不自禁的就跟了上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陳漁目標是化龍池,處於一片神秘世界,與這片秘境相連,連葬龍道祖都沒能找到。
冰冷的話語讓東洛琉璃止住腳步,她踟躕片刻,遙望着那黃金身影融入那猩紅之湖,仿若錯過什麼,驚呼道:“你叫什麼名字!”
冥冥血湖流淌着一陣迴音,那道黃金身影徹底融入血湖,沒有半分聲響。
陳漁化名都沒留下,他與東洛琉璃本事萍水相逢,在葬龍仙島利用過她,如今來到這片血湖將那份因果償還,從此再無瓜葛。
陳漁馬不停蹄加快渡湖,若是敖冥等人醒來,定然不會放過他,到時候面對一羣凝丹修士,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三陰符籙散發淡淡神光,驅逐這片血湖邪靈。
“渡過這片血湖,距離化龍池還有很遠嗎?”陳漁問道。
小烏龜躺在他肩上,道:“若是你將神果給我,或者宰了斬靈臺上幾個葬龍門人,本尊說不定會爽快一點告訴你化龍池準確在何方?”
“神果我需要,不能給你。”陳漁斬釘截鐵道。
他需要這神果進行二次煅體,若以化龍池洗滌再配合神果,他感覺肉身會達道不可思議的境界。
“那你可以替我多宰幾個葬龍道的道士。”
小烏龜毅然對葬龍道充滿敵意,吵着要陳漁出手斬殺幾名葬龍門人。
陳漁不滿道:“剛剛在那禁忌之處,若是我動手斬殺一名修士,恐怕其餘修士都會圍攻而上”
他在魔樹叢林經歷過殺戮,逐漸養出殺戮道心,絲毫不畏懼殺戮。斬靈臺上動手前他就想將敖冥等人宰了,因爲敖冥等人在血湖就曾對他動過殺機。
但是那一處全是葬龍門人,他需要考慮諸多因素。
“你也想盡快找到化龍池,唯有此地你才能夠脫離這副龜甲,成爲真龍身!”
陳魚不理會小烏龜,那斬靈臺傳來悽怒吼聲,是敖冥等人醒來不敢羞怒,要追上來報仇。
那是一羣凝丹修士,雖然在這血湖之上,陳漁仍舊不敢輕易對敵,只能迴避鋒芒,以三陰符籙開路飛快渡過這片血湖。
“斬靈臺過去,便是上古真龍巢穴!”
小烏龜不再隱瞞,這片秘境曾經就是真龍巢穴,只不過被葬龍道煉化成一方小世界。
真龍巢穴,爲上古真龍一族曾經盤踞的傳說洞天。
傳說上古真龍一族最喜愛收藏天地至寶,無上道經、仙寶、法器在那個年代被真龍一族搜刮,將這筆財富收藏在真龍巢穴之中,亦或者以法陣將這筆財富封印在時空的某個小世界。
“化龍池就在龍巢之中,只是具體的方位難以捉摸。”
小烏龜坦言,它也無法準確尋找到化龍池的位置,只能憑藉血脈召喚。
陳漁有些驚奇,道:“那片龍巢不是你曾經誕生過得地方,爲何連你都找尋不到化龍池的具體位置。”
他開口問,有些懷疑小烏龜,可是他看到小烏龜沉默不語,似乎有難言之隱,讓它不想回憶。
“我是被人封印在化龍池,渡過無盡歲月醒來,被化龍池推出,方纔醒來,看到曾經那片龍巢已經徹底毀滅,只有一片衰敗的大地,所有真龍消散,殘破大陣守護。”
它的眼神含着悲傷,再次降臨到舊日龍巢,讓它想起誕生那一幕,所有道則都已破滅,只剩下一片混沌,它勉強從龍巢中爬出,仿若整個世界就剩下它一條真龍存留。
陳漁不再追問,隱隱感覺上古真龍一族消失並不簡單,好像硬生生被人將曾經的上古時代抹去。
一人一龜在血湖中穿梭,以小烏龜的神識,兩人避開了血湖中一些強大的魂體,那是被誅殺的兇獸執念所化,若不觸及,就不會攻擊。
還有一些血妖邪魅,數量衆多,只是實力並不強,三陰符籙散發淡淡灰色光芒,一掃過去,那血妖發出淒厲慘叫,紛紛隱藏在血海,不敢出來。
終於,陳漁渡過了這片血湖,踏上一片荒谷。
前方是一片上古叢林,有神木被折斷化爲木屑,這些神木都已經死去,流淌着淡淡的神性,不過經過太長時間,與普通木屑無異。
陳漁往前踏出一步,忽然神識一驚,如芒刺在背,讓他飛快躲過。
咻!
一道木刺被陣法激活,散發着青色玄光,被陳漁躲開,擦着他脖間而過,落在這片古地叢林,硬生生劃出一道數丈巨坑。
這只是一顆古樸木刺,讓陳漁頭皮發涼,若要被這可木刺擊中,恐怕是凝丹修士也要命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