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堂堂劍狂傳人,不修劍道,主修星尊神通!”有人感嘆,因爲陳漁的確很有天賦,以星尊神通演化出赤陽金烏,越級戰勝對手,若是入主黃道一脈,定然能成爲黃道曠古奇才,說不定能夠重演紫微斗數,重現上古星斗道風采。
“替李商君悲哀,自己真傳弟子連衣鉢都無法繼承,卻學了其他神通。”
“最關鍵的是,他將星尊神通和肉身神通還修煉到一種境界,這簡直是欺師滅祖!”
更多人是冷笑,這些人不乏有清涼宗修士,陳漁在清涼宗惹出過大風波,讓刑殿長老郜人英折損右臂,無緣返魂之境。
雲歌緊閉雙目,看不出神情,只是一雙手死死抓住座椅把手。
“在他從劍骨界出來之時,就應該將他逐出天劍峰!”
“或許當初大師兄就不應該將他帶回逍遙宗……”
天劍長老發出嘆息,甚至懊惱,堂堂劍修一脈,出了這樣一個異類,讓天劍蒙羞。
陳漁上天劍峰,就一直麻煩不斷,天生體弱耗費雲歌以及天劍峰諸多靈藥,方纔將他救活,而聽濤閣之事因爲一個女人導致天劍峰與玄心峰反目……葬劍谷更爲可恥,劍狂李商君真傳連第二層劍骨界都不曾認可,他這等資質有什麼資格配當李商君傳人。
“大師兄,我等懇請將陳漁從天劍峰除名。”
“此子並無劍骨,勉強留在天劍峰,不過是徒增笑話,如今東海同道皆在,陳漁此子修習黃道神通,卻劍修不精,有愧於劍修一脈,理當逐出天劍一脈。”
衆天劍長老紛紛出言。
“師尊,陳時期其實很努力了,他進入葬劍谷也不過是爲繼承李師叔衣鉢,不得已爲之。”方林說道。
天劍衆人對陳漁的不滿蓄積很久,如今一次性發泄,要將陳漁逐出天劍峰,這的確很嚴重,即便陳漁進入黃道一脈,揹負棄徒之名,很容易遭人詬病。
“這是長輩議論,哪容得下你這弟子插嘴!”有長老出言呵斥,不允許幾名劍子開口求情。
玉笙簫嘆息一聲,道:“諸位師叔,此事可以以後再議,畢竟陳師弟剛剛纔替我們天劍峰勝了一場。”
“勝了一場,吾等情願他輸在擂臺,也好過讓外人嘲笑。”吳德龍哂笑,他對陳漁有偏見,覺得陳漁用星尊神通戰勝對手反而給天劍峰丟臉。
“總好過吳師叔幾名弟子,連初賽都沒進的去。”墨月反諷,夜凌絕之流在初賽被葉遮天淘汰,而陳漁勝了一場反而被呵斥,這絕對不公平。
“墨月,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吳德龍氣的手指顫抖,墨月不過是雲歌弟子,敢這樣跟他說話,是將他不方在眼中。
不過他也只是責問,不敢有任何舉動,他忌憚墨月,不因爲她身後站着雲歌,而是墨月之父,那位朱雀國國主,比擬靈虛道人的哪位法相天地道尊。
“我說的就是事實,陳師兄是憑藉實力獲勝,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難道很符合情理嗎?”墨月冷冷的說,她很氣憤,陳漁真正實力天劍峰唯有她知曉,天劍年輕一代唯有玉笙簫才能匹敵,這等人才,天劍峰不懂得好好珍惜,還往外面推,讓她爲陳漁覺得可悲。
“恐怕他戰勝對手來源不是自身實力而是通過秘寶偷襲。”這時,蓬萊仙宗中傳來一陣陰沉聲音。
歸墟真人皺眉,望向那出聲青年,道:“卓宇平,你這是何故?”
一白衫修士走出,身上帶着淡然氣息,向歸墟真人稟報。
“弟子曾經在第八戰場帶領門人初賽,途中遇到一名青衫修士故意挑釁,許珍師妹欲與他公平比較,殊不知那人心性卑劣,拿出秘寶偷襲,許珍師妹不敵,最終被淘汰,而那卑劣之人之前以這種手段坑害了很多人,獲得許珍師妹積分後出線。”
“此事我聽你提及過,你曾說過那人遮掩氣機,難以認出,現在……”歸墟真人問道。
“的確,那人很狡猾,掩蓋真容,可惜我修行的是太乙化玄道,在我眼前無所遁形,我可以肯定,那人定然就是他——天劍峰陳漁。”
卓宇平指着陳漁,在第八戰場,他親眼看着同門被陳漁淘汰,莫不想陳漁出現在他面前,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以太乙神通查探,發現陳漁就是在第八戰場中斬獲蓬萊仙宗弟子的卑劣修士。
太乙化玄道是一種歸溯返源神通,縱使大道千變萬化,都不離其本源,能夠堪破幻境重塑真一,而卓宇平將太乙化玄道修煉到小成,同境界修士若是以遮掩易容之法很難逃離他的神通窺視。
“我可以肯定,這陳漁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仰仗手中有秘寶護身,在決戰中暗中偷襲,僥倖贏得勝利。”卓宇平大聲道,東海三宗皆巡視過來。
忽然,有玄心峰修士驚訝道:“在擂臺上本來莫風雪師兄穩壓陳漁,可是不知莫名其妙就暈厥在擂臺上,難不成他是用了秘寶偷襲?”
莫風雪在玄心峰成道多年,這一次馬前失蹄,令衆人懷疑,聽卓宇平這樣一說,方纔恍悟,定然是陳漁使出秘寶,令莫風雪防不慎防,最後被暗算。
“陳漁,你真夠無恥,堂堂擂臺決戰,你暗中偷襲!”
“劍狂前輩曾經是我們逍遙宗的驕傲,你等手段真是劍狂蒙羞。”
玄心峰修士本來被陳漁氣着憋足了氣,如今找到陳漁把柄,紛紛出言訓斥。
“空口無憑,你們有什麼證據。”墨月神情激動,怒目瞪着幾名玄心峰弟子。
“易道人連星尊神通都傳給他,難道不會給他遺留一些法寶或者秘寶,定然是他仰仗這些秘寶頻頻使詐,獲得勝利。”有人據理力爭,他們始終不相信陳漁有這個實力能夠擊敗莫風雪。
不過這一番話讓在場逍遙宗修士沉默,就連黃道一脈都思索不語。
易道人好歹是返魂宗師,陳漁待會易道人遺骨之時,什麼都未明言,或許易道人見陳漁黃道天賦驚人,傳下一兩件秘寶給他護身也說不準。
“若是憑真材實料擊敗我蓬萊修士,我卓宇平絕不多說,可是若要以這種下三濫手段勾當暗算,我蓬萊仙宗也非軟柿子,若在擂臺賽中遇到我,定然要討個公道!”卓宇平神情肅穆,這樣說被大多數蓬萊仙宗修士認同。
“胡說,陳師兄豈非需要如此手段,只需憑藉……”墨月終於怒了,差點說出一些辛秘。
“不用多說!”
陳漁開口了,他望着玄心峰修士,和蓬萊仙宗門人,說道:“若要覺得我卑鄙,隨意可以迎戰,生死無論!”
一切解釋都是白費,他不打算去多說,時間會證明一切。
“好大的口氣,莫不要以爲仗着秘寶,真能夠爲所欲爲!”在玄心峰中,有修士出言。
“是誰,給我出來!”陳漁震怒,忽然轉過頭,一雙眼瞳幻化出紫色光芒,穿過衆人,找出那名修士。
那修士不過是故意奚落陳漁,回過神驟然發現一雙紫色瞳孔穿越虛空出現在眼前,演化出一幅幅森羅地獄,令他渾身冒出冷汗,道心差點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