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剛剛入門不久,在使用強化魔術的時候即使擁有了更爲高效的理念和技法也無法避免使用魔力所必然會出現的“魔力侵蝕”和“肢體損傷”的問題,但是畢竟這具身體本來就不是自己的,而且此刻看來就算用也用不了太久,因也就無所謂將會造成的暗傷了——少年對於自己的這個決定可謂是毫無愧疚之情。
在思索了一番後,白澤對自己的雙腿強化了跳躍相關的概念,並對主要肌肉和骨骼都用魔力進行了加護和支撐,而隨着魔力在跳躍概念的引導之下迅速流淌,並在“焚鐵法則”所生成的秘火的煅燒下,變成所需要的魔力類別並對相應的肌肉組織進行了針對性強化——不過,畢竟這是第一次實際操作,當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完成已經過了接近一分鐘了。
隨着強化完成,少年如今已經可以一躍兩三米高,雖然比不上從者那種隨着助跑在數次彈跳間就可以飛越大樓的非人水準,甚至比不上遠阪凜在更加高等的身體強化術式的輔助下的高速行動和彈跳能力,但是客串一個江湖中的二流俠客卻是綽綽有餘了!
即使本身的速度並沒有獲得實質意義上的提升,但是如今已經可以見牆翻牆、見房躍房的情況下,不需要繞道而可以直接走直線,這讓少年在路上同樣節省了大量的時間,以至於當他趕到衛宮宅的時候,纔剛剛過去了數分鐘,並剛好看到手持赤紅長槍的lancer正被rider糾纏住而暫且不得脫身,至於拿着一根已經彎曲的不成樣子的鐵棒的衛宮,此刻正慌忙的向着遠處的倉庫跑去。
此行而來就是爲了解決那個莫名其妙的保住一命的紅髮少年的lancer,此刻已經不再是爲了所謂的聖盃戰爭的規則,而是爲了自己身爲英靈的驕傲和自尊——若是不改正這個錯漏,這將成爲他此生最大的污點!眼見自己的目標越跑越遠,而自己還同面前這個不知所謂的女性從者糾纏不休,本來就不是以好心性著稱的lancer此刻終於忍無可忍了。
“臭女人,就以爲我怕了你,你若是再不讓開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怎麼對我不客氣!”
雖然不論是力量、武器還是爆發力都不如lancer,但是rider也有着屬於自己的驕傲和憑藉,自然不怕來自對方的空口白話。
聽到這番迴應後,lancer當即一招將rider擊退後,向後躍出數丈隨即擺開了突刺的架勢。
“原本我只是想來處理一點小麻煩的,但是你既然如此冥頑不靈——你的心臟,我要刺穿它!”
隨着他的低語,肉眼可見的魔力凝聚在了他手中赤紅長槍的矛頭之上,而頓時從地上高高躍起的lancer,高聲發佈了對於所有敢於自己爲敵者的命運宣告——在他的槍下,就算是神也難逃一死!
rider本以爲其將會在這次跳躍中使出必殺,但是沒想到他只是貼近了她的身邊,這讓快速讓開身形的rider在判斷錯誤後,在這個瞬間完全失去了對於局勢的把握能力。
“刺穿——死棘之槍!”
當lancer站穩的瞬間,隨着一聲言靈奏響,他寶具中所隱藏的力量終於被完美的釋放了出來!
只見這杆鮮紅色的長槍原本根本就是向着地面斜刺而去,而他所做的完全也只是將他的力量和速度以最大限度爆發出來,卻根本不去理會攻擊的指向,如此看來這樣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到任何人——但是就在其解放了寶具真名的這一瞬間,這把赤紅色的魔槍彷彿有了自己的靈魂一般,於不可實現與不可預測的詭秘情況之下,突刺的方向竟然在眨眼間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奇蹟變化,只見其槍尖彷彿根本無視力學原理和科學現象一般的向上猛地一挑,隨即便衝着站在長槍最大傷害半徑之內的rider的心口直刺而去!
雖然這一擊並未因解放寶具而顯現出更強的力量和速度,但是對於此刻lancer來說,額外的力量和速度已經再無必要,他的攻擊已經不是此地任何人所能夠擋得下、撐得住的,而對於自身力量的完美控制,才能刺出迅若風雷、宛若霹靂的絕世一槍!
“撐住啊!rider!”
就在那股寶具始解所釋放出的無窮威勢所震懾的少年,此刻甚至已經把自己暴露在外所會導致的危險都拋諸腦,而是高聲吶喊了出來。
就在這一刻,他甚至不惜引動了位於他寶具之中的那枚這段時間已經積攢了太多魔力的令咒——而龐大的魔力被他這句簡單的話語所引動,直接跨越了空間與時間的阻隔瞬間降臨在了rider的身上!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太晚,雖然她隨後就退出近十米遠,而對方則只站在原地並未追擊,但是那柄散發着不詳的紅光的長槍,卻在那個電光火石的瞬間已經穿透了rider的心口,就算是與常人在身體構成上有着本質性不同的英靈被刺穿心臟也無法繼續存活,因爲凝聚了他們存身全部存在之理的靈核,正隱藏在他們的心臟之內——可以說,lancer的這個能力,正是可以對所有從者都能一擊必殺的殺手鐗!
“咒詛?不,這是直接導致因果反轉的律令——你是愛爾蘭的「庫蘭猛犬」庫丘林!”
但是這也只是rider所能夠對白澤所做出的最後的提示了,隨後她就整個人崩散成了無數靈子光斑消失不見——擁有着平均以上出色實力的rider,就此在第五次聖盃戰爭的開端便黯然宣告退場。
不知道是不是rider的身死也有些出乎了lancer的意料之外,只見這個自碰面以來一直臉上只展現出粗暴、狂熱和戲謔等情緒的英靈,竟然第一次露出了疑惑和愕然的神色,似乎是驚訝於自己如此輕鬆就解決了一個servant的情況!?
不過這個彷彿因爲什麼而動搖的神色幾乎一現即逝、快的彷彿幻覺一般,隨即就見他身形一轉便向着衛宮所逃向的庫房直追而去,根本不去理會此刻呆呆站在牆頭、依舊無法接受自己一方的servant就這樣被擊殺的藍髮少年。
就在lancer衝入庫房中不久,一陣耀眼的光芒就從窗口直射而出,隨後一身藍衣的lancer就快步急退到院子中來,而另一道銀藍色的身影也跟着緊隨而出——這是一個身穿裙甲、內套藍色衣裙、頭上盤發的金髮北歐風少女,她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大小的樣子,其的雙手雖然看似空握,但是當她追至lancer面前後的每次交擊都會爆發出魔力的激浪,由此可見那應該是一柄隱形的武器。
幾乎見到這個身影的瞬間,白澤就確認了她雖然看似嬌柔年幼、卻也正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從者的事實,而這也就意味着,唯一與這位英靈降世而能夠聯繫起來的魔術師——衛宮士郎正式參與到了聖盃戰爭之中!
從此刻白澤所見過的所有從者的職階來推斷,這個披甲少女很有可能就是號稱聖盃戰爭最強職階saber了——不得不讓人嫉妒衛宮這個傢伙的好運,明明長了副動漫作品中男配角的樣子,但是卻偏偏總是享受到主角級的待遇!
既然saber都出現了,那麼衛宮這個混球的安全自然再也不是問題了,此刻已經沒有了參與聖盃戰爭的理由,再加上自己的從者竟然因爲這麼一個連續開外掛的傢伙而黯然逝世,心中很不是滋味的少年也因此變得心灰意懶起來——便不再此地逗留的轉身離去了。
當他回到間桐宅後,自然就見到了等在玄關處的紫發少女——作爲rider的真正御主,必然會在從者死去的瞬間得知這一情況,因此他對於見到自己這位妹妹甚至是祖父都算是早有預料。
“抱歉,櫻,rider戰死了。”
輕輕嘆息的少年,此刻已經連羞愧的心情都沒有了,搖搖頭並不準備多說什麼,只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上一覺再說。
但是,頹廢的少年卻被女孩兒一把拉住,她並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她的目光卻彷彿在暗示着什麼,於是知道躲不過來自祖父一頓訓斥的少年,便任由女孩兒拉着自己向着間桐家的地下密室走去。當兩人來到密室中後,白澤並無意外的看到了已經有一陣子沒見過的祖父。
就在密室的正中,擺放着一張灌滿了紅色血水的棺材,周圍搖曳的燭光讓此地看起來就彷彿某個邪教的秘密據點一般——雖然白澤一直覺得間桐家和那些所謂的邪教也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也清楚此地的這番佈設必然有其緣故。
“乾的不錯,慎二。”
本來以爲會捱上一頓臭罵的白澤,卻沒想到得到了那個間桐家老怪物的稱讚,這讓少年頓時感到一頭霧水。
“哥哥,其實rider並沒有返回英靈之座,如今她正躺在那座棺材中養傷,並憑此屏蔽她存在的痕跡,從而瞞過作爲聖盃戰爭監督者的目光。”
見到了少年眼中的迷惑,跟在旁邊的少女立即出言解釋起來。
聽到rider還在後,白澤頓時鬆了口氣,不過這卻讓他更加迷惑起來,因爲這代表着他之前所親眼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但是邏輯上卻存在着極大的漏洞。
“這一次,我們間桐家將因此而正式從明面上轉入地下,這樣一來我們將會真正掌握到聖盃戰爭的主動權!”
看到連此身那個總是陰冷沉默的祖父都一副激情澎湃的樣子,在一陣惡寒後,少年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也有着幾分莫名其妙的“主角氣運”,如此看來還遠不到該自己退場的時候!
“我已經爲你做好了手尾,而爲了保下rider所做的僞裝,會讓那個正在監視聖盃戰爭的聖堂教會的監督者瞭解到已經有一個英靈進入聖盃的事實,至於你則需要現在就到冬木教堂去找此次聖盃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綺禮尋求庇護,並且還要體現出非常不甘心於失去參戰資格的情緒,這樣他纔不會懷疑我們佈局的真實性——現在就去吧,若是再晚一些的話,就顯得不自然了。”
得到了來自間桐家主的吩咐,白澤並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於是乎便向着在問清方向和路徑後,向着如今已經改名爲言峰教堂的冬木教堂走去——不得不感慨東瀛人那根深蒂固的傳統理念,不論是教堂還是佛剎乃至於神社,都被轉化成了父子相傳的家族企業,讓人對這幫子視清規戒律爲無物的僞信者當真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