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伊莉雅的甦醒

讓我們悼念那些在天津塘沽濱海新區大爆炸中犧牲的消防員、救災官兵、以及衆多無辜受害的遇難者們,併爲他們默哀;另外,也爲廣大的負傷者祈福,希望他們的傷勢早日痊癒,並且得到妥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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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回到了這個世界讓伊莉雅通過第三法物質化的靈魂恢復了活力,又或者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身體中也加快了這一進度。

當某天白澤結束了對於間桐櫻的教導,準備回屋休息一下的時候,鮮紅色的聖盃戰爭啓動時那個用以召喚英靈的龐大法陣,突然在他的身下顯現而出,周圍的空間彷彿都在這道光芒的映照下變得昏暗了起來,只有那耀眼的光華所構成的法陣在地面緩緩轉動——在這一刻,他感到了那莫名的熟悉感,在這一刻,他頓時明瞭自己應該如何去做。

“——天降風來以牆隔之,門開四方盡皆閉之,自王冠而出,於前往王國之三岔路上循環往復——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應聖盃之召,順應此意志迴應吧——宣告——吾願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之惡行,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汝爲身纏權杖之威儀——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啊,就此降臨在我的面前吧!”

隨着宣告之話語的最後一字落下,耀眼的光芒頓時將整個空間徹底照耀,而在那讓人瞠目如盲的光芒之中,一名身穿黑底紅紋的洋裝與黑色絲襪、披散着銀色長髮的嬌小身影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我不是已經開啓根源之渦了嗎?爲什麼,又回來了——”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雙手的伊莉雅,默然了片刻後,神情頗爲複雜的喃喃自語着。

“若是就像那樣離開這個世界的話,難道你不會感到不甘心嗎?如果你並非只剩下不到一年的生命的話,你會獎追求根源之渦這種事情,作爲自己使命和目標嗎?”

看着陷入糾結中的少女,白澤在一旁輕嘆了口氣後,緩步走進一些,稍稍仰頭看着這個比自己此刻這副孩童的身體還要高出一些的少女,開口問詢道。

而對於他的詢問,伊莉雅的面色變得愈發的糾結了,那發自內心深處的苦澀和悲傷,不再像少年記憶中那樣深深地埋在心底,似乎因爲曾經親手完成了愛茵茲貝倫家的千年夙願,此刻已經再無遺憾和包袱的少女,顯露出符合她年齡的直率的同時,在絕望之中似乎又在期盼着什麼望向了站在她面前的少年。

“——我想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吧。”

這麼做出了陳述的白澤,將自己在手背上多出了三枚令咒的左手在女孩兒的面前晃了晃——說實話,他一開始本沒想到讓伊莉雅現界竟然會牽動來自於大聖盃的力量,結果竟然因此部分啓動了因爲強制關閉而存留的能量,從而啓動了部分聖盃儀式,賦予了他本來只有聖盃戰爭時期纔會賦予的令咒。

“如今你已經是得到聖盃認可的servant了,而你此刻的這具身體,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吧?以自己的身體,摻雜上caster以及archer的部分靈體,並附加上衛宮士郎的魔術迴路所精煉而成的英靈之體,再配合上你那通過第三法物質化的不朽靈魂,你想要活多久都沒有問題,若是有什麼想要去做的事情的話,請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吧。”

點明瞭少女如今的情況後,白澤笑着將手輕輕放在了面前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的少女的肩膀之上。

“所以,你如今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了結了家族追求千年的追求,從今天開始,你終於可以作爲自己而活着了,伊莉雅,一直以來辛苦了,請好好享受自己嶄新的人生吧。”

輕輕將少女拉入懷中後,在其的耳邊輕聲低語道。

一行純淨而晶瑩的淚水從少女的臉頰上靜靜淌下,其中蘊含了太多的情感和執念,以至於在脫離臉頰滴下之時,竟然憑空形成了淚珠型的魔力結晶,並被白澤反手收入掌中。

『這貌似是傳說中的天使之淚!這可是好東西,是某些復活和救贖儀式上有着不可或缺的關鍵施法觸媒,一定要收好了!』

真朱這個傢伙真是破壞氣氛的專家,難得心中涌動着幾縷溫馨的心緒,結果全都被它這種煞風景的行爲弄得不倫不類。

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結晶收入“賢者秘庫”後,白澤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面前的少女主動推開了,在仔細的看了看他後,隨之展露出了一副出奇溫和的恬淡微笑。

似乎之前作爲聖盃之器、容納英靈之魂所導致的巨大精神壓力不僅已經完全消失,那身爲艾因茲貝倫家的小聖盃的殘酷命運所爲她帶來的沉重心裡壓力也隨之消散,這讓原本就彷彿水晶一般純潔美麗的少女,此刻顯得愈發的超凡脫俗、片塵不染。

以往從沒有在伊莉雅的臉上見過這種極爲輕鬆和愜意的微笑,讓白澤甚至一瞬間因面前這位絕美少女的純淨笑容而失神,感覺就是自己的心靈似乎都被她那彷彿春風般的笑容淨化了一般。

“奇怪,你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地方有些不一樣……咦?你怎麼變成小孩子了?”

就算是伊莉雅也沒有認出間桐慎二和遠野四季的區別,不過卻依舊注意到了一個極爲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相差了十年的巨大年齡差距。

“嘛,雖然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和你說,不過暫時來說,還是先解釋一下我爲什麼看起來這麼小吧。”

故作神秘的輕咳了兩聲後,白澤的嘴角再也無法隱藏住那抹剋制不住的笑意,開懷的大笑出了聲。

“——因爲,現在是十年前啊!其實就在半個月前,第四次聖盃戰爭剛剛結束!你若是感興趣的話,現在去還能夠見到你父親衛宮切嗣,可還是活生生的哦!”

白澤的哈哈大笑聲在房間中迴盪,不過這種極具震撼性的答案,即使是自認爲已經完成了第三法,實現了愛茵茲貝倫家族的千年追求的已經無慾無求、並且沒有什麼好感到驚訝的伊莉雅,也不免在這一瞬徹底啞然了。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此刻少女驚疑不定,白澤並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微笑着向面前的少女伸出右手,當他的手掌輕輕握住少女的那柔軟的小手時,兩人之間瞬間完成的心靈鏈接,便將一切都說清道明瞭——兩人的精神間通過他掌心的聖痕而存在着某種奇特的聯繫,使得他們之間所存在着的最爲穩定的情感和思維聯繫紐帶。

與此同時,在少年心中整理妥當的關於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例如自己帶着伊莉雅和衛宮士郎的靈魂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然後又爲了把衛宮士郎的靈魂還回來而重新又回到了這個世界,卻不曾想竟然直接來到了十年前,並參與了大半個第四次聖盃戰爭的事情,在經過一部分的刪減和濃縮後,統統灌輸給了面前的少女——好在他這段時間通過和真朱的交流已經頗爲熟悉這種交流方式,而伊莉雅本身就是心靈法術方面的大師級人物,否則這種交流很難如此順利完成。

看得出來,這一連串的事態變化明顯超出了少女的三觀所能夠處理的範疇之外,讓她頓時陷入了呆滯之中。

“我聽衛宮士郎在私底下說過,他的養父在他記憶中經常外出,動不動就幾個月不回來,其實他和衛宮切嗣間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而當時衛宮切嗣按照間桐家這邊的情報來看,其買的飛機票基本都是直飛德國,此刻來看他當時去的應該是愛茵茲貝倫家族的隱居之處吧?不過貌似因爲他在最後爲了心中的理想而背叛了愛茵茲貝倫家的信任的緣故,一直被關在外面而沒能進入其中,後來隨着他因爲傷勢拖累一身的力量不斷流失,據稱連那座森林的入口都找不到了,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想來應該是就這樣一名不文的死在那片森林之外了——我想,他當時肯定有不少的話要對你說,否則不會如此的執着;而你,應該也有不少話,要對你的生身父親傾訴吧?”

聽着白澤口中款款道出的這些只有統合了多方信息後才能夠掌握的情報,伊莉雅原本呆滯的臉上也不免因此而產生了反應,那種讓人看了一眼就想哭的神情,即使是白澤也在瞟了一眼後,立即扭頭望向了一旁的空處。

“我想,你今天還是好好休息一下,順便調整一下心情,更重要的是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好好想想到時候見到你的父親後要說些什麼——我想,當年你們倆因爲種種情況而最終失之交臂,這次的機會,可不要再錯過了。”

白澤說完後,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向着房間外走去。

“……等等!”

雖然聽到了從後方傳來的呼喚聲,但是少年只是耍帥的擺了擺手,就要不去理會她的挽留離開。

“——說起來,你到底是誰?!”

一頗帶幾分少女的天真和嬌憨的詢問,頓時把少年那點可憐的“傲慢”打破成了一地碎片,讓他此刻尷尬的不論是走是留都渾身不自在。

“是間桐慎二,是遠野四季,還是那個在你給我傳遞的記憶中,那個來自於中國的少年?”

搖了搖頭的少年,無奈的輕輕嘆一口氣,隨即整個身影在眨眼間便化作一片輕霧消失在了房間之中,只留下了一道漸行漸遠的話語之聲。

“我當然就是我了,我就是白澤,也是間桐慎二和遠野四季,甚至在日後還會多出不少的新身份出來——不過,這不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好好爲自己的事情煩惱吧,日後有的是爲我操心費力的時候,不用急在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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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巴小炫”與“流離煙火終成傷”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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