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時間已經不算早的緣故,一行人便即上路。
一開始鳴人還精力充沛的跑前跑後做出一副偵測敵情的姿態,不過在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也就徹底沒了興致,反而退到了隊伍的後面和植木湊成了一對,兩人竊竊私語的討論着忍術研發的話題。
作爲這和平年代數量稀少的“頗具創新意識”的兩人,都屬於那種敢於向權威挑戰,並且將“實用精神”視爲
隨後又走了很長時間,即使同佐助結伴而行也感到了無聊的春野櫻,便隨口詢問起了他們此行目的地“波之國”的情況,而隨後不知不覺間,便討論起了忍村和影的設置,乃至於是否會在任務中遇到別的村子的忍者的話題——一直都在警惕周邊情況的植木,早就察覺到了附近有人潛伏跟蹤的情況,只不過因爲難以定位目標所在,而一直不動聲色提高警惕以防備不知從何而來的偷襲。
畢竟原著中曾經提過有兩個霧隱村的中忍,通過隱藏在地面的積水中準備埋伏衆人,過去只是爲了這兩個中忍的腦殘和弱小而看過就罷,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不說,甚至覺得他們的實力或許還比不上不過是一位下忍的白。不過如今他成爲了一名真正的忍者後,轉過頭來再想,卻突然被那種可以藏身於水中的奇特忍術的能力所震驚,畢竟這可不是把自己埋進土中的土遁,而是將自己藏在那只有薄薄的幾釐米深的積水中啊?此刻想來這種忍術實在是詭異,即使如今在各種基礎理論上都有着很深造詣的植木,怎麼想也依舊想不明白這兩位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此刻既然聽到有人立起了如此清晰明瞭的“flag”,植木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暗自握緊了腰後探出的刀柄,同時激發了「神氣流轉」之法的運轉,體內的查克拉頓時便迅速充盈了起來,並灌輸到四肢之中做好了一系列的戰鬥準備——更重要的是,他已經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那位於道路兩側的兩灘積水了,也怪這兩個剛從波之國趕過來的忍者根本不知道火之國這邊已經好幾天沒有下過雨了,結果沿用了細雨連綿、空氣潮溼的波之國或是水之國之中的固有印象,結果在不知不覺間就露出了極大的破綻出來。
既然連植木都能夠看出不對勁,曾經和各個忍村的忍者都撕殺過不止一遭的卡卡西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這麼明顯的“破綻”,於是乎有意識的控制着腳步,讓自己一直處於可以兼顧從這兩處所發動的對於任何人的偷襲,結果從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不知不覺的落到了隊伍最後去了。
可惜的是,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完全暴露的兩個霧忍,在見到很難對暗殺目標或是那些小豆丁下手的情況後,便自然而然的將對象定在了卡卡西的身上,只想着靠偷襲將這個明顯最強的傢伙解決掉,其他人就可以隨意殺戮了——卻不曾想在做了這個決定的同時,他們就此徹底落進了老獵人的陷阱而再也難以脫身了。
當一行人走過了這兩灘積水大約三五步遠的時候,偷襲如植木意料之中的那般爆發了,不過雖然說早就被看穿的偷襲也就不是偷襲了,但是即使是擁有全忍界也名列前茅的傑出實力的卡卡西,也不會自大的認爲自己可以在實力和底細皆不明的敵人發動偷襲的同時進行反殺,因此當兩個霧忍從積水中躥出、並聯手發動忍具時,他便在看似沒做任何掙扎和閃躲之下,就被極爲順利的牢牢捆住!
『似乎有點太慢了一些吧?』
這兩人雖然竄出來的速度很快,忍具使得也很溜,但是光是從他們極爲風騷的一竄而出、到那條佈滿鋸齒的鎖鏈纏繞上卡卡西之間的時間差,就足有接近1.25秒,而這個明顯的空隙也就能用來解決一些措不及防下的中忍,想要對付上忍還是回去洗洗睡吧,做夢還是要在睡覺的時候做纔算恰如其分——就算是下忍,若是早就已經提高警惕做好了戰鬥準備的話,也能夠從容做出應對——而對於植木來說,不論是施展“瞬身術”反身刺殺兩個因爲專注於施展暗殺術而自身漏洞百出的霧忍,還是如卡卡西此刻一般用“替身術”留下幻象而自身早已跑到頭頂上的樹梢隱蔽起來,他在應對都能稱得上是遊刃有餘。
而且不僅僅是忍具發動的比他想象的要慢,就連他們正式發動絞殺之前,竟然也出現了超過兩秒的間隙,以至於前面幾人竟然全都有機會一臉愕然的轉頭望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專門等着將這一幕擺出來,以用來摧毀這些下忍鬥志的——只能說他們這種舉措說不得錯,但是卻有點太過於照本宣科了,尤其他們肯定知道能夠出來帶這種小豆丁一般的木葉下忍小隊的,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上忍衆的一員,而對於這種棘手目標還竟然有閒心擺出這種“陣仗”出來,只爲了消除一羣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就能夠解決掉的下忍時,只能說他們太不專業了。
於是乎,卡卡西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面前四分五裂、血肉橫飛的變成了一地不忍卒視的屍塊,此刻已經不怎麼緊張的植木,甚至有閒心感慨不愧是上忍施展的替身術,竟然能夠將幻象做的如此真實,甚至連那股刺鼻而惡臭的血腥味都展現的如此到位,並且幻象殘留的時間也格外的長,而參考他曾經見過的中忍層次的替身術,不僅只能夠簡單的對遭到攻擊時的樣子做出模仿,並且幻象頂多持續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會因爲受到衝擊而自動爆開,根本不可能如卡卡西這個替身術一樣穩定,甚至能夠一直持續到其內灌注的查克拉完全消耗掉、而不會受激消散!
隨着卡卡西四分五裂的“悽慘死狀”展現在衆人面前,所有人順時間都傻眼了,尤其是鳴人在這一刻完全被嚇傻了,整個人僵在了那裡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結果他這種甚至還不如還知道恐懼的大叫的春野櫻的情態,自然被一直關注着幾人反應的兩個霧隱看在了眼中,畢竟這也是他們之所以如此“表演”的用意所在。
於是乎這兩位便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卡卡西的屍塊上的時候,通過瞬身術繞到了鳴人的身後,當他們開口道出“第二隻上鉤”時,鳴人甚至連控制雙腿進行閃躲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夠僵硬的將頭向後轉過稍許,卻無力躲過兩個霧忍已經拋到他頭頂之上、環環擾擾的向他身體直套而下的鏈鋸!
由於身負滅族之恨而從不懈怠的鞭策自己的宇智波佐助並沒有辜負他一直以來所付出的汗水、痛苦和辛勞,尤其在之前有了遭到植木的“惡作劇”驚嚇的黑歷史後,他更是強化了自己在面對突發狀況時的反應能力,而此刻這一富有針對性的鍛鍊就切實的發揮了效果了,只見佐助就在霧忍出現在鳴人身後的同時便向着他們高高躍起,並且從懷中掏出了一對手裡劍就衝着那根因爲上升到了頂點、即將落下而停頓了稍許的鎖鏈準確的飛投而去!
『有破綻!』
不過就在佐助投出的兩枚手裡劍不愧其一直以來的忍校第一的實力,極爲精準的將其臨近附近一顆大樹的那段鎖鏈用手裡劍釘在了樹幹之上的同一刻,早已忍耐不住的植木終於出手了。
一聲清亮的短刀出鞘後的破風之聲,竟然隨着一條迅疾到甚至難以用目光捕捉的殘影,變得悠揚而清幽,就彷彿清風吹拂林梢一般、卻又難以捕捉具體傳自何方的在每個人的耳中迴響!
只見這人影以一種極爲玄妙的弧線,繞過衆人的外圍直插入兩個霧忍的身後,而隨着一道扇形血花隨着其的擦肩而過、便從一名霧忍的脖頸處綻放而出,那道一直在衆人耳邊輕輕奏響的風聲,也隨即化作“吱吱吱”的血液奔涌之聲而從衆人的耳邊消散。
“你大概也聽到了吧,那神風的清響之聲——”
隨着這句植木準備多日的裝逼臺詞的道出,那被他把頸椎完全砍斷的霧忍已經隨之身亡倒地。
本來植木在正手一刀砍斷了前一人後脖頸之後,隨即準備原地轉身後,便向着後一人的正面再來個反手一刀,可惜還沒等他把給自己刷時髦值的名臺詞說完,就見到佐助向着其的正面落了下來,並準備擡腳去踢此人的腦袋,若是他再按照原定軌跡砍下去的話,那這一刀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把佐助的右腳給一招砍斷,於是乎他只能半途而廢,並因爲強行收招而使得體內的查克拉亂成了一團,根本無力再進行追擊了。
至於那爲了閃躲佐助的臨空一腳而向後閃出的霧忍,在見到自己的同伴竟然眨眼間就被砍死後,心知此刻已經必須要爲此行任務採取行動後,倒是第一次展露出了幾分真正的中忍級實力出來,隨手解除固定在護手上的鎖鏈後,原本放棄鳴人反身衝出了不到三步,整個人便頓時化作一道水花在空中消失,讓剛剛及時反應過來而衝到了老人身前擺出了防禦姿勢的春野櫻頓時傻了眼,而當他再次現身之時,已經出現在了達茲納的身後不說,那尖銳而鋒利的鋼爪也即將觸及老人的背心!
但是就在下一刻,一隻從其胸前攬過的胳膊頓時將其拖拽開足有五米開外後,並在反手之間便將其徹底制服——躲在附近的卡卡西,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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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若是這倆中忍太強,第七班就不可能在走下去了,爲了讓白和再不斬出場,只能讓這場戰鬥保持原作的烈度了,也不能讓第七班出現任何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