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妹妹後,白澤才發現自己好像把所有做好的主菜都給南家送了過去,如今反而沒有給自己吃的東西了!
而當他準備再給自己做點什麼的時候,一低頭看到了從妹妹的房門中溜達出來的小貓紋紋,此刻正奶聲奶氣的向他喵喵叫着討好——自從昨天發生了那次貓砂富飽和事態後,小妹在離開家門的時候就不再將小貓關在自己的房間中了,結果今天這隻小傢伙很是暢快的四處竄騰了好一陣兒,此刻自然便餓了。
來到餐廳看到放在牆邊的小盤子中已經沒了貓糧和乾淨的飲水,白澤便先將它給照顧好了後,這纔再次回到廚房中準備自己的晚飯。
今天因爲母親下班比較晚,午後的時候已經發來短信,說她就在醫院吃了,讓白澤爲妹妹和自己準備晚飯,所以少年此刻只需要準備出自己的那一份就足夠了。
因爲之前已經做了一頓大餐的緣故,此刻沒了心氣兒的他最後也就給自己下了碗熱湯麪就算齊活,倒也吃的全身熱乎乎的。
由於這段時間總是成天泡在陰影界中的緣故,白澤今天晚上便準備好好在家中休息休息,可惜的是,即使是這種簡單的心願往往也很難如願以償。
一個電話突然打到了他的上,讓他在接起來後,很快就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白澤,你還記得幾天前你在禮園見到的那個淺上學姐嗎?她今天下去就請假去市中心那裡取藥了,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並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在哪裡,記得曾經聽她提過你給她指過路,你還記得她當時告訴你的地址嗎?”
雖然看到那張字條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並且只看了一眼,但是如今竟然還能夠極爲清晰的記憶起來完整的地址,而電話那邊在將白澤所說的位置記錄下來後,便立即掛斷了。
在看着被掛斷的依舊呆在禮園女學院還沒有回家的白姨打來的電話,一想到淺上學姐竟然會失蹤,讓白澤怎麼可能還在家裡坐得住?
和母親打電話提及自己要出去一趟幫忙找人的事情後,隨即爲了和妹妹提一句免得她回家後發現自己不在家而着急,在離開前還特地來到了南家門口。
有意思的是,他們兩家竟然處於同一層,只不過一個位於公寓樓的一端、另一個位於另一端,因此在串門的時候也十分方便。
這還是距離暑假時送游泳歸來的南家小妹後第一次拜訪南家,站在門口的白澤一想到過來應門的很可能是如今作爲“姐代母職”的春香姐,他就不由得感到有點緊張了起來。
其實他倒也並不是對南春香有什麼戀愛方面的意思,雖然兩人之間的年歲相差只有不過兩歲,不過,在青少年時期,相差兩歲所造成的學級上的距離,幾乎已經稱得上是難以逾越的鴻溝了,更不用說他們之間接觸的機會實際上是很少的,他所瞭解到的關於其的事情,基本都是通過自家小妹和那幾個小丫頭的轉述才得以耳聞——主要原因在於,他對南家長女的這種感情,其實說起來更像是種對於美好事物和精神偶像的憧憬,相比於尋常的男女情動,這種感情要更純粹、高潔,也愈發遙不可及。
“原是白家小弟,是有什麼事兒來找白梅嗎?她現在應該正在客廳那裡和千秋一起寫作業。”
開門的正是南家長女南春香,她此刻穿着件粉色長袖襯衫、外面套着一件米黃色的圍裙,很明顯剛剛正在廚房中忙活着準備衆人的晚飯。
容貌秀美端莊、氣質溫和雅緻,天真純潔和成熟穩重兩種特質近乎於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春香姐,身材頗爲窈窕,站在那裡竟然比白澤還要略微高上一點,聽說她在學校不論是學習還是運動都名列前茅,每次看到她那彷彿女神一般的身影,都讓白澤不由得因而心生景仰之情——雖然春香姐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校際後援團”,但是其的名望在初中那邊可謂是舉足輕重,隱藏fans不計其數,反正白澤就是其中的一員就是了。
“不用了,只是想要麻煩春香姐,幫我給她帶個話,因爲我準備一會兒出去一趟,讓她回家後若是沒見到我也不要擔心就行了。”
簡單的把事情說完後,雖然白澤還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多和春香姐聊一聊別的什麼,但是卻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視線總是下意識的便往廚房飄去,雖然神情上不見任何異狀,但是白澤卻也明白那邊肯定有什麼還在火上煮着,才讓她如此的放心不下。
少年很快就主動離開,看着已經合攏的房門,白澤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知道此刻並不是什麼好時機,便不再多想些什麼,畢竟如今那邊還有一個人正下落不明,於是在調整好心態後便快步向着市中心趕去。
他按照地址來到距離市立第一綜合醫院不遠處的一傢俬人診所後,這裡此刻已經連鐵柵欄門都已經拉了下來,裡面自然更是不可能有人在了,不過白澤並沒有見到禮圓女學院的那些老師,推測他們還被如今下班高峰期的車流堵在半路上,一時半會兒看來是來不了。
因爲淺上藤乃穿的是極具特色的仿照修女服特製的制服,因此肯定極爲吸引目光,不過在同附近的小賣部的店員詢問了一番後,卻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不過倒是有人記得幾天前淺上學姐過來的事情,稱當時她找來時已經太晚了,因而還曾詢問關於診所正常營業的時間什麼的。
明白淺上學姐絕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問題後,不過白澤卻並不準備沿路找回去,因爲那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找了個沒有人走的地方,白澤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爲準、在地上依次放下了四張繪有云篆的四色符紙,隨即唸誦咒語——只見符紙在擺動了數次後搖擺着立了起來,隨即兩兩相對保持相對位置不變的在地上畫起了圈,隨着符紙的轉動而在地上匯出一道道四種顏色的曲線,而隨着曲線的越來越靠近中心點,白澤原本閉上的雙眼頓時睜開,湛藍色的靈光在眼中閃爍,只見在他的虹膜之上隱然不斷閃現着並不存在於周圍的紛亂景象!
——這是自魔禁世界掌握的陰陽道法術“理派四陣”,可用來搜索半徑三公里左右的特定目標,一般來說需要在此陣的中心擺放上目標使用過的物品,不過因爲白澤曾經在淺上學姐的身上種下過“標記”,所以施法媒介就可以免了,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但是就在白澤的雙眼剛剛捕捉到淺上學姐那秀麗的身影的下一刻,卻突然之間闖入了一個漆黑的高大身影,結果影像瞬間就被捏斷了,好在他是調用得原素池內的能量進行施法,法術反噬的能量衝擊基本上也都被原素池給吸收了,而沒有傷到白澤的身體。
“……情況有點不太妙。”
白澤明白這一定是由“業內人士”強行干涉纔會導致的施法失敗,好在對方明顯在魔法一道上所學不精,雖然強行破壞了自己的施法,但是不僅因爲防範不周而留下了自身的影像,並且也並沒有妨礙到他對目標所在進行定位,所以他此刻已經找到了淺上學姐的所在,不過這件事情很明顯在背後站着一位法師,這讓他頓時感到局勢有要失控的趨勢。
明白時間已經耽誤不得的少年,立即動用起輕身功法向着目標所在地飛速趕去,甚至在趕路的同時,連有可能面臨戰鬥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不過,既是如此,他也並不曾感到安心,因爲他清楚那個之前那個殘留在他視界中的身影到底屬於何人,若是以那個人作爲對手的話,他沒有任何勝算。
不過相比於自己可能面對的危險,他最後看到的畫面中,淺上藤乃的狀況則更加糟糕,他擔心若是他無法及時趕到的話,將會留下無可挽回的悔恨和遺憾。
地點是某個位於地下的檯球廳,在他所看到的畫面中,淺上學姐被人強行按在了檯球案子上,雖然之後的畫面被那個闖入視界的身影打斷,但是他敢肯定那些人絕對不是在幹什麼好事兒。
雖然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趕到了此地,但是他卻不敢肯定學姐依舊安然無恙,因此他在看到不遠處的房門後,他甚至根本沒有上前開門的意思,直接從懷中掏出那柄魔導手槍,隨即填充了一枚衝擊彈後便衝着門鎖位置開了槍!
因爲槍口處經過特殊處理,因此槍聲近乎於難以耳聞,但是這卻絲毫影響不到子彈的威力,反而更進一步的加強了其的彈速,而當這枚子彈撞擊到門板之上時,一聲彷彿打樁機一般的悶響轟然奏響,只見整扇門板都在這驟然爆發的強大沖擊之下產生了嚴重的扭曲而破損、並順勢向前直飛了出去,至於門軸則幾乎在一瞬間就被撕扯上了碎鐵!
當白澤隨着飛出的門板衝入房間中的時候,聚集其內的六七個人都還在處於爆響所帶來的震驚狀態中而沒有回過神來,而在不知不覺間擁有了極爲敏銳的動態視覺能力的少年,則一眼就看到了正仰躺在臺球桌上、衣衫被撕扯開來露出了飽滿雙峰的淺上學姐,而一個留着寸頭、穿着短打、身上隱約可見紋身、一臉橫肉一看就不像個好人的“社會人士”正雙手掰開其的大腿,正準備往女孩兒的身上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