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流着淚,老老實實用自己粉嫩的舌頭將薩菲羅斯的鞋子舔了一遍。
完了,金妮擡起頭,似乎在催促着他幫助自己度過難關。爲了不被關進阿茲卡班,她已經拋棄了太多,如果事到如此薩菲羅斯說他只是開玩笑沒有辦法,恐怕金妮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
半個鍾後,金妮渾渾噩噩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連晚餐都沒有去吃。她的臉色很蒼白,事後聽她的舍友說,她們嚇得幾乎想將她架去讓龐弗雷夫人檢查檢查。
西莫·斐尼甘的屍體和相關的證據都被薩菲羅斯處理掉了,據他保證只要金妮自己不說漏嘴,是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金妮別無選擇,只能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她在等待,等待幾天後西莫·斐尼甘的朋友發現不對,等待西莫·斐尼甘失蹤的消息傳出。
金妮知道,從今以後她就再也不是她了,她只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腳下的一條寵物狗而已。
只有去討好他、服侍他,她才能繼續過上現在的日子,而不是在家人和其他人的冷眼中被送進阿茲卡班裡去。
她撲倒在牀上,用枕頭將自己的臉埋了起來,淚水無聲得溼透了被單。
朋友就在她的身邊高聲談笑,如果是平時,那麼她應該也是她們中的一個。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似乎和對方之間產生了一種無形的間隔,她再也融不進那個單純的世界裡了。
揹負着罪孽的她,真的還有資格待在這個地方嗎?
要是她的罪惡被揭穿的話,格蘭芬多就再也容不下自己了吧,明明是好不容易纔進來的。
這樣膽小的自己,這樣毫無主見的自己,居然會和那個拯救了世界的哈利波特在同一個學院,會不會是分院帽搞糊塗了呢。
金妮在胡思亂想,腹中的飢餓讓她集中不了精神。
另一邊,幫助金妮處理了屍體和案發現場的薩菲羅斯卻精神十足,他慢悠悠得晃到了餐廳,他知道德拉科一定會幫他留着他那一份晚餐的。
殺人也好,血肉模糊的屍體也罷,這些根本就不可能影響得了他的胃口。比這更加噁心,更加讓人作嘔的事情他早就見多了,在記憶裡面。
“你的心情不錯?”
德拉科一挑眉毛。
嘴角含笑,看得出薩菲羅斯現在確實很愉快,就算不用鏡子薩菲羅斯也知道自己的嘴角正一點點翹起。想一想他今天的收穫,能讓他笑上好幾天呢。
“確實不錯,再也沒有比親眼看着一頭純潔的羔羊自甘墮落墜入黑暗更加讓人愉悅的事情了。”
薩菲羅斯整理了一下長袍,在德拉科的旁邊坐下,開始享用他的土豆泥。
“哦?聽起來你似乎又幹了點什麼,給我小心點啊,教授最近可是將我們盯得很嚴呢。”
看不順眼對方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德拉科頗爲苦惱地提醒道。
“放心好了,可不是我做了什麼,我只是一個看客而已——純粹的看客。”
以薩菲羅斯的所作所爲,即使被教授發現了,也頂多只能怪她一個知情不報的隱瞞罪,話說巫師界真的有這個罪嗎?
就連處理屍體薩菲羅斯也只是在一旁好意得指點了一下,親自動手的還是金妮本人,鄧布利多還能怪他什麼。
唆使罪?
真的有這個罪的話,最應該受罰的就應該是鄧布利多本人。
“看樣子又發生了什麼了,對嗎?今年的霍格沃茨真是不太平啊。頭疼啊,我們的學生生涯怎麼就那麼難熬呢,就不能像之前的前輩一樣平平安安,打打格蘭芬多的小朋友過去嗎!”
敏銳得從薩菲羅斯的話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惡意,德拉科一拍額頭懊惱不已。
“誰叫我們的命不好,偏偏就趕上這個年段入學呢。和偉大的救世主一起,可別想有什麼太平。”
將用餐的叉子在盤子裡扒弄兩下,薩菲羅斯皺着眉頭將這塊他不怎麼喜歡的沾滿色拉和奶油的生菜送進了嘴裡。
霍格沃茨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哈利波特發生了,嚴格來說差不多都是用來給他歷練的磨礪而已。對於哈利是幸運的,他的學生生涯是精彩的,但對於其他跟他一起上學的人來說,就不一定是有趣的了。
德拉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確實哈利波特的周圍總是會發生點什麼不好的事情,簡直就像是有一隻手在冥冥中推波助瀾撥弄命運似的。
晚餐結束了,期間薩菲羅斯一直都沒有在餐廳見到金妮,看來她又到的打擊不是一點半點呢,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教授看出什麼問題。
第二天,一股沉重的氛圍包裹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一個男孩匆匆得跑了進來,他大聲地喊道:“沒有,哪裡都沒有見到他。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我們這邊也一樣,從昨天中午分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有人回答,但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哪裡都找不到,他到底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多點人找找。”
幾個男生有些狼狽得在公共休息室裡焦急地談論着。
“嘿,你們怎麼了?”
哈利和羅恩走了過來,他們有些奇怪得看着這幾個同學那焦急不安的樣子。
“你們還沒有發現嗎?我們宿舍的西莫·斐尼甘失蹤了的事情,你們這樣也算是朋友嗎?”
迪安·托馬斯有些氣憤地喊道。
“西莫?西莫怎麼了,他失蹤了?怎麼可能!”
哈利張大了嘴,這些天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讓他根本沒有其他的精力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嗯,我們找了一上午了,這些朋友都說沒有見過他。”
在場的都是他的朋友,早上想要找西莫一起去吃早餐的時候才發現,那傢伙居然不見了。
“什麼?才一個上午!也許他只是想找一個地方安靜一下也說不定——嗯,要知道誰都有想要一個人待一下的時候,不是嗎?”
羅恩有些結巴地辯解道。
“纔不是一個上午呢!昨晚他就沒有回來,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天了。最後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在昨天午餐。”
西莫的朋友憤怒地頂了一句,連一個宿舍的友人一個晚上沒有回去都不知道,真的算是朋友嗎?
“城堡那麼大,也許他只是躲在什麼地方不想出來也說不定,你們都去找過了嗎?”
哈利不願意相信和他同一個宿舍的朋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而自己卻沒有發現異常。
如果這時候哈利有一張活點地圖,那麼他就可以一下子找到西莫在哪裡也說不定,但很可惜那樣寶貴的地圖被薩菲羅斯給捷足先登了。
“嘿!你們在幹什麼,聚在一起——難道是男生之間的秘密會談?如果不介意的話,願不願意加我一個。”
赫敏從女生休息室出來,正好撞見了在公共休息室差點吵成一團的衆人。
“哦,你來了,真是太好了。聽我說,我們宿舍的西莫·斐尼甘似乎失蹤了,他們找了一個上午也沒有發現他。”
羅恩就像看到了救星似得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子將事情全部捅出來了。
實際上,比起在這裡爭論,讓赫敏這位明顯足智多謀比他們聰明瞭好幾倍的人幫他們想辦法要好多了。
“失蹤了?怎麼回事?”
赫敏的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年輕時候的麥格教授。不過在這個時候,這樣的她確實讓哈利和羅恩他們的心鎮定多了。
“老天,我也不知道,我們一出來就發現他們亂成了一團,一問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羅恩指着那幾個西莫·斐尼甘的朋友說道。
“告訴我,究竟怎麼了?”
赫敏嚴肅得看着對方,在赫敏的氣場下幾個格蘭芬多的小巫師頓時什麼都交代了。
“也就是說,你們從昨天中午起就再也沒有見到西莫·斐尼甘了,而且迪安昨天也沒有見到他回去睡覺,今天上午吃早餐的時候也沒有出現,對嗎?你們把城堡都找過了,也沒有找到,那爲什麼還不快點通知教授呢!”
赫敏揉了揉太陽穴,已經過了快一天的時間了,如果是被繼承人襲擊了的話,現在也該有人發現他被石化的身體了。
如果不是被繼承人襲擊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西莫·斐尼甘他自己跑到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城堡裡密道和密室有很多,誰也不知道西莫·斐尼甘是不是躲在什麼地方。
“對,我們應該快點通知教授!”
迪安一拍大腿衝出了格蘭芬多休息室,去找麥格教授了。
“啪!”
校長室的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了。
“阿布思,有學生失蹤了,你有什麼辦法確認他在哪裡嗎?”
麥格急匆匆走了進來,對於自己的學生她可是傾盡了心血。
“別激動,慢點說。出什麼事了?”
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一個學生失蹤了,已經一天不見人影了。我已經發動了學生去找,但是到處都找不到他。會不會是新的襲擊?”
麥格冷靜下來,事到如今要出事的話,也早就出事了,不急着幾分鐘的時間。
“如果是襲擊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他了,繼承人可不會將石化的學生搬走。”
鄧布利多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繼承人是誰沒人比他更清楚,食死徒的復甦說明他已經復活了過來,再一次在外面活動。阿茲卡班出事的時候,他就猜到繼承人肯定已經離開了霍格沃茨,否則也不會讓教授放棄巡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