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開始了,而哈利與羅恩一直沒有在格蘭芬多的長桌邊出現,赫敏有些坐立不安,她左顧右盼連晚餐都顧不上。
一個又一個新生被分到各自的學院,剩下的人數越來越少。而哈利他們依舊沒有進入禮堂,赫敏的臉色變得有些絕望。
“嘿,薩菲羅斯,那個疤頭似乎真的不見了。我看見那個格蘭傑的臉色很不好,大概是波特被開除了吧。哈哈!”
分院儀式上,德拉科懷着惡意地揣測道。
“你認爲這可能嗎?那個老蜜蜂怎麼可能將他的‘大難不死的男孩’開除,而韋斯萊家一直都是他的死忠份子,他肯定會庇護他們的。”
說着,薩菲羅斯用眼角斜了眼教授席上笑眯眯,眼睛都快要看不見的鄧布利多一眼。
“哦,你就不能讓我高興會嗎?”
德拉科有些氣惱,這種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拿來取笑一下那個哈利而已。
“哈?別生氣,等着看吧,我相信那兩頭蠢獅子一定會幹出點更加驚天動地的傻事,到時不是更讓我們高興嗎?把你現在的心情留在那之後吧。”
哈利的事情薩菲羅斯這個假期都沒有插手,那麼自然不會改變,不出意外的話那兩個傢伙應該開着一輛會飛的汽車狠狠得撞在打人柳上。
一株珍貴的打人柳被兩個不知輕重的二年級生撞傷了,這可真是一個好藉口。
哦,對了!
薩菲羅斯還記得,他們這次開車的事情甚至被麻瓜給發現了,還被拍了照,真是太讓人愉悅了。
亞瑟·韋斯萊,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主管,可是卻被發現自己濫用麻瓜物品,這下他可又要倒黴了。薩菲羅斯相信那些被他關照後的魔法師們,只要他們足夠聰明就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何況,那次亞瑟·韋斯萊這個混蛋徑直闖進了斯特林莊園,他的爸爸,大斯特林先生可一直沒有好好給予回禮呢。身爲魔法部副部長的大斯特林先生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
願梅林保佑你!
薩菲羅斯在心中畫了一個十字,隨即反應過來,貌似巫師並不信仰十字教,儘管他們不知爲何喜歡過聖誕節。
薩菲羅斯無意間一扭頭,發現斯內普教授站了起來,從教授席上離開了。他走出了禮堂,不知道去幹什麼。
要開始了嗎?
薩菲羅斯心想道。
分院結束了,晚宴開始,哈利他們依舊沒有出現,而教授也一個接一個離開席位。一則傳言不知從何處流傳了出來,偉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今年居然沒有乘坐火車,而是自己開着一家會飛的汽車來學校,還撞上了禁林邊緣的打人柳。
對於格蘭芬多的學生來說,這就是一件值得敬仰的壯舉啊,多麼有魄力,多麼勇敢的行爲。
但是對於其他三個學院的學生來說,尤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而言,這件事**裸無視校規的舉動了。
“波特一定會被開除的。”
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如此斷言。
“看報紙,波特還有韋斯萊闖大禍了,他們開飛行汽車被麻瓜看見了。”
沙比尼高舉着一卷報紙從門口跑了過來,他將報紙攤開舉到衆人面前,讓所有人都能看清報紙上寫了什麼。
一張照片,裡面是哈利和羅恩開着汽車一飛沖天的畫面。哦,當然還有幾個麻拐,因爲正是他們看到了這一幕。
“天哪!”
潘西嚇得向後倒去,對於和平時代的巫師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嚴重的錯誤了,他們是魔法的秘密被麻瓜發現了。
“韋斯萊先生可能要爲他的汽車做出一點解釋,在停職期間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許他會丟了這份工作也說不定。”
“也許可以考慮在阿茲卡班給他留個位子,遲早有一天他會被他那坑爹的孩子送進去的。”
“真是個好主意,也許我們應該寫信回去和爸爸好好通通氣。”
“我相信他們會做的比我們想象得更好的。”
韋斯萊家出了問題,整個斯萊特林爆發了極高的熱情,就是爲了在這個時候來個最恨的落井下石,一門心思就要將他砸個腦漿迸裂。
薩菲羅斯暗暗點頭,果然韋斯萊家在純血家族中可謂是人盡敵國,基本上把人都得罪光了,這樣都不玩完的話,誰玩完。
“明天,也許就有好戲看了。”
人羣中,不知是誰不懷好意得竊笑起來,受到感染幾乎所有的小蛇都露出了腹黑且邪惡的笑容。
第二天,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早早就起來了,他們懷揣着滿腹的壞水來到了餐廳。
餐桌上擺着一碗碗的粥、一盤盤的醃鯡魚、堆成小山的麪包片和一碟碟雞蛋和鹹肉。這些美味的東西都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小蛇們總是時不時得往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瞄上一眼。
哈利出來了,他有些沮喪,這是應該的。
見到正主現身,小蛇們的精神一下子振奮了起來,好戲就要開始了。
上百隻貓頭鷹擁了進來,在禮堂中盤旋,把信和包裹丟到正在交談的人羣中。
這個時候,小蛇中誰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自己收到的包裹上,平時讓他們期待的糖果都被他們暫時收了起來。
他們一眨不眨得盯着格蘭芬多的長桌,生怕落下了一點什麼有趣的畫面。
薩菲羅斯轉頭看了看,小蛇之中,尤其是德拉科,他的眼睛瞪得就快要變成牛蛙了,一雙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呢。
果然,他們如願以償見到了讓人胃口大開的趣事。
他們看到……
“埃羅爾!”
遠處的羅恩喊道,他提着爪子把那隻溼漉漉的貓頭鷹拉了出來。那隻看起來又老又呆的貓頭鷹昏癱在桌上,兩條腿伸在空中,嘴裡還叼着一隻打溼了的紅信封。
“是吼叫信!”
德拉科喊了起來,純血巫師的孩子都明白那是什麼,這幾乎是他們所有人曾經的噩夢,顯然他們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對頭收到這樣的玩意。
德拉科滿意得看到羅恩那恐懼的表情,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激動了。
“哦,不——”羅恩失聲叫道。
“哈哈,那個紅頭髮的傢伙要倒黴了。不過,我們還是先遮住耳朵比較好。”
德拉科幸災樂禍得看着羅恩,他很清楚之後會發生什麼,他掩着耳朵爲等下的情況做好了準備。
羅恩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從埃羅爾嘴裡取出那隻信封,把它撕開了。巨大的響聲充滿整個禮堂,就像是爆炸了一樣,把天花板上的灰塵都震落了下來。
“偷了汽車,他們要是開除了你,我一點兒都不會奇怪,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你大概壓根兒就沒想過,我和你爸爸發現車子沒了時是什麼心情。”
是韋斯萊夫人的喊聲,比平常晌一百倍,震得桌上的盤子和勺子格格直響,四面石牆的回聲震耳yu聾。全禮堂的人都轉過身來看是誰收到了吼叫信,羅恩縮在椅子裡,只能看到一個通紅的額頭。
“昨晚收到鄧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點兒死掉。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沒想到你做出這樣的事,你和哈利差點丟了小命。”
“太氣人了,你爸爸在單位將受到審查,這都是你的錯。你要是再不循規蹈矩,我們馬上把你領回來!”
吼聲停止了,所有人的耳邊都還在嗡嗡作響。
“太可怕了,即使遮住耳朵,那聲音像是無孔不入般鑽進我的大腦裡面。”
薩菲羅斯有些暈乎乎的,他喜歡安靜,尤其是圖書館的寧靜,對於這種激烈的吼叫他最不擅長了。
記憶中,無論是他,還是最初的帝督,似乎都沒有這樣瘋狂得大吼大叫過。
太失禮了,吼叫信的發明是對禮儀最大的玷污。
薩菲羅斯忿忿不平得想到。
“聽到了嗎?韋斯萊要接受審查了,最好判他進入阿茲卡班。”
德拉科一邊揉動着自己的耳邊,一邊對薩菲羅斯說道。只是他並不知道,他此刻的聲音跟吼聲沒啥多大的區別。
不過薩菲羅斯同樣也不清楚,或者說現在誰都沒有發現他們說出來的聲音比往常大了好幾倍的樣子。
“別做夢了,鄧布利多可不會看着他的黨徒進入阿茲卡班的,在我看來最好的結果就是罰他們一大筆錢,鄧布利多會替他墊上的——而且還是用我們的錢。”
無疑,薩菲羅斯的話讓德拉科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臉色烏黑一片,明顯是預想到老蜜蜂的手段。
明明是去罰韋斯萊的錢,結果最後出錢的還是他們純血家族,這算什麼破事。
不過,終歸純血的叛徒終究是受到了懲罰,小蛇們還是很高興得度過了今天上午的早餐時間。
“下午的課是什麼,德拉科?”
聚精會神得上完了麥格教授的變形課,薩菲羅斯揉着有些發脹的腦子問道。
“我看看……嗯——是黑魔法防禦課,哦,就是那個吉德羅·洛哈特教授的課——天哪,怎麼又是和那些粗魯的傢伙一起!”
德拉科取出了他的課程表,沉吟了一會頓時哀嘆起來,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孽緣在鄧布利多有些牽扯下,總是藕斷絲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