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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維劍精心佈置的一雙劍術小神通,在陸平的劍術大神通橫空出世的情況下,頓時土崩瓦解。()
此時的勝負已經不用再論,歐陽維劍如喪考妣,面如死灰。
陸平那驚天一劍一閃即逝,然而下方觀禮的衆多修士卻是驚呼陣陣,重華殿當中的各派鍛丹真人也是面色複雜,就連柳天靈老祖也是一臉的意外加欣喜之色,陸平的諸位師姐師兄更是一臉的驚訝。
玄田真人轉身向着李玄茹真人問道:“師妹,玄平師弟是何時練成了這般大神通?這回可是真正的一鳴驚人了,鍛丹初期便掌握了一種劍術大神通,難怪他當初敢於隻身去找李玄樑的麻煩,那‘北海新秀榜’怕是要在變上一變了,有這般底牌在,便是我也未必能將他如何。”
李玄茹笑道:“大師兄說笑了,這個老九平日裡最好把好東西藏着掖着,也難怪有心人給他安個‘奪寶修士’的名號,至於他何日修成劍術大神通,別說我這個師姐,怕是連老師都不知道,不過若說連大師兄都奈何不了他,那可就太擡舉他了。”
玄田真人正色道:“這可不是玩笑,大神通能否在鍛丹期掌握,以及掌握的多少,往往關係到成就法相之後修士實力的高低以及能否再進一步的成就,老師與師孃是他們那一代本派最爲出色的弟子,兩位都是在剛剛進階鍛丹中期不久便成就了大神通,之後,兩位在成就法相期之前又修成了多少種大神通,我等便不知道了。爲兄現在即將進階鍛丹後期,才堪堪完善了一種大神通,第二種大神通也纔剛剛開始摸索,小師弟這裡才鍛丹初期便修煉成了一種大神通,這讓人情何以堪吶!”
一旁的王玄靜小聲說道:“大師兄好沒道理,你好歹已經開始着手修煉第二種大神通,小妹這裡連一種大神通還未成就呢!與老九相比,那我們還不羞死?”
一向不好說話的二師兄玄果真人突然說了一句:“他和老師、師孃一般,都是絕世的天才,我們不與他們相比,只做好自己就是了。”
玄果真人話音剛落,衆人卻是不再說話,然而心中卻是五味陳雜,各自心中都有了計較。
“歐陽兄,承讓了!”
陸平將金鱗劍收起,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說道。
歐陽維劍也不愧爲是玄靈派的絕世天才之一,很快便從剛剛的那種絕望不甘怨毒的情緒當中擺脫了出來,臉色看上去雖然依舊蒼白,但神情卻已經恢復了過來,聞言也拱手勉強笑道:“陸兄劍術高超,在下獲益良多,甘拜下風!”
歐陽維劍前後判若兩人,倒是讓陸平高看了一眼:這歐陽維劍也是不簡單,不管怎麼說,這修煉界也不可能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進步,若非陸平初步掌握了劍術大神通,單純的劍術比較,自己還真未必是歐陽維劍的對手。
除非……
陸平又想到了水幽劍,若是能夠提升爲法寶,御使無形劍訣,與金鱗劍一明一暗相互配合,到時候不用施展劍術大神通,歐陽維劍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當然,若是生死相搏,陸平自然不會傻得只用劍術來相鬥,陸平的手段可不僅僅只是劍術。
兩人返回重華殿,向着上方的柳天靈老祖謝過,這才各自返回座位就坐。
林虛清真人這時卻道:“陸師侄果然大才,鍛丹初期便領悟了劍術大神通,這在北海修煉界怕是前無古人了,再加上陸師侄這般年輕,假以時日,相信這北海修煉界的新一代修士當中再無敵手,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啊!怕是貴派將來也要以你爲榮!”
陸平當初在飛靈島關閉之後看到這位林虛清真人時,或許是因爲馮虛道太過霸道而被遮掩,或許是當時玄靈派爲情勢所逼,陸平一直認爲這位林虛清真人爲人還算是厚道,沒有想到今日卻是連續兩次用言語故意在不經意間中傷自己。
這北海新秀第一人的名號今日若是在這法相大會上傳出去,可以想見,陸平今後會遭遇到何種麻煩,就算礙於真靈派的威勢,沒有多少人跑來挑戰陸平,日後也少不得遭人背後算計,自古以來出頭的椽子先爛,陸平可不想不明不白便丟了性命。
而且一個門派的威名是由無數修士來襯托的,從來沒有一個門派能夠憑藉一個修士來支撐,林虛清的挑唆之言雖是簡陋,讓人一看便知,但卻未必無效,便是有法相老祖作爲老師,也未必不會受到有心人的打壓。
林虛清的話說完,重華殿當中的修士都是一陣沉默,就是之前一直附和林虛清的飛羽派修士也沒有開口,畢竟之前林虛清所言雖是惡毒,只是彼此間的切磋罷了,不關生死,而此時若是再開口附和,萬一陸平當真被人算計死了,真靈派難保不會把賬算到飛羽派身上,飛羽派可不比玄靈派,承受不了真靈派的怒火。
陸平也不是受氣之人,見得林虛清這般玩弄手段,當下也回道:“林前輩謬讚了,修煉界臥虎藏龍,比晚輩厲害的多了去了,不是誰都能向貴派的道勝老祖那般,那纔是真正的威壓北海,無人可敵!”
陸平此言也只能暗諷玄靈派後繼無人,畢竟道玄老祖已經達到了修煉界的頂層,縱然他人嫉恨的要死,也對其無可奈何,而陸平卻不同,在其未成長起來之前,暗中的黑手有數不盡的方法將他置於死地。
陸平與歐陽維劍一戰之後,倒也又有幾人上前切磋,不過論精彩程度卻是不及陸平與歐陽維劍那一戰,切磋的幾人大多都有保留,點到即止,讓一些看熱鬧的修士大呼無趣,不過重華殿中的修士卻是各有所得。
這些修士俱都眼光毒辣,常能從旁人所忽視的環節當中得出一些結論,便是陸平也不時用“三清真瞳”仔細的琢磨衆修士鬥法的過程,自覺獲益良多。
衆修士切磋之後,便到了天靈老祖登壇講法的時刻,這纔是本次法相會的重頭戲,也是真靈派對於各派修士前來參加法相會的回饋,縱然天靈老祖只是介紹一些突破法相期的心得體會,而不是詳細的介紹自己突破法相期的過程,但是成就法相老祖的修士本就稀少,天靈老祖又是新晉突破,對於突破法相期的過程還處於感悟最爲深刻的時刻,因此,這些東西在鍛丹期修士的眼中便變得愈發的珍惜。
就在陸平準備認真的聽講之時,身後卻是被人輕輕的碰了一下,陸平扭頭看去時,卻見二師姐正在向他示意,陸平滿腹狐疑,縱然不情願,也不得不離開重華殿。
出得殿外,陸平發現不但是二師姐同自己,重華府門下所有鍛丹期弟子和逍遙府門下四位鍛丹期弟子也都在這裡。
陸平愣了一愣,知道恐怕是有大事發生了。
果然,玄田大師兄一臉嚴肅的看了衆人一眼,道:“妖族向本派外圍的島嶼發起了衝擊,本派前輩通知我等到天靈殿會合,準備通過傳送陣到外圍島嶼協助抵擋妖族進攻。”
陸平聞言心中一驚,道:“大師兄,此次妖族是全面進攻,還是隻針對本派?”
玄田真人聞言一愣,道:“只是針對本派,小師弟可是想到了什麼?”
陸平搖搖頭,道:“還不清楚,只是希望妖族不是衝着老師的法相大會來的。”
衆人聞言心中都是一緊,天靈殿距離重華府並不太遠,衆人趕到之時,已經有二三十位鍛丹真人在殿中聚齊,大殿之上爲首的三位真人使得殿中之人都是精神一振,同時也感覺到了恐怕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陸平見到三人也是一怔,心中的預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三人當中以郭玄山真人爲首,兩邊分別是樑玄風真人和玄陰真人。
真靈派最富盛名的七位鍛丹期高手“三真四靈”,除了已經成就法相的逍遙真人姜天林和水靈真人柳天靈二人和一位神秘的真人,火靈真人曲玄成一直鎮守玄奇島,處於同妖族大戰的最前方,剩下的三位真人便都在這裡了:山靈真人郭玄山、風靈真人樑玄風和影子真人李玄陰。
見得人來的差不多了,郭玄山真人沉聲道:“妖族來襲,聲勢不小,現在東方外圍小型島嶼已經全部陷入苦戰,現在天靈師姐的法相大會正在舉行,北海衆多修士齊聚天靈山,我等萬不能在此期間被妖族攻破了任何一座島嶼。”
殿中修士聞言個個眉頭緊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時樑玄風真人也開口道:“此時妖族來襲只攻打我真靈派一家,恐怕便是衝着天靈師姐的法相大會來了,天靈山除了在外鎮守島嶼的鍛丹期修士以及必要的用來坐鎮天靈山的鍛丹修士,能夠調動的便都在這裡了,你等現在馬上各自到鏖戰最爲激烈的小型島嶼去,協助駐守島嶼的修士抵禦妖族的進攻。”
陸平挑了挑眉毛,見得衆人都開始向殿外的傳送陣走去,還是忍不住向着樑玄風真人傳音道:“師叔不怕是妖族在調虎離山?”
樑玄風真人瞥了他一眼,道:“有我們三個在此!”
陸平聞言一滯,“嘿嘿”一笑,轉身向着傳送陣走去。
郭玄山真人看着陸平的背影,道:“這就是天靈師姐的九弟子?心思倒算是縝密,能夠猜到妖族可能會潛入內海襲擊天靈山,膽子也不小,敢直接向你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