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六道玉簡

後湖公園位於後湖小區南面,屬於小區的配套公園。既然是末城李家所造,自然是一個風景怡人,但這美妙風景在黑夜中也只有那公園中心的後湖可以借那明月泛出一點景光。

這後湖中心此時漂浮着一片直徑五米的圓形鐵片,而有三人站在鐵片之上,也不見這鐵片在湖中有絲毫搖擺。

這三人便是點了任立四大穴的白禾,樂樂以及他們口中的大小姐。

白禾看着手中的玉盒說道:“大小姐,此次如能成功,你就可以有機會解開謫仙詛咒,有望替我們這一脈了斷謫仙因果,振興門庭了。”

樂樂此時也是異常開心:“是啊,三十年前,我們這一脈不識天時,遭謫仙大難。門庭衰敗,不能晉升,定是與那謫仙牽扯上了某種關係,只要小姐能解開這謫仙之迷,我們這一脈才能再有金丹誕生啊。”

可大小姐並不是很開心:“行了,這些事情還很長的路要走,趕快在此佈下小幽蘭陣纔是要緊,雖說只有原陣千分之一的威能,也應該能保我們這一脈最後三人平安度過此劫。”

大小姐大喝一聲“小幽蘭陣,起!”,猛地拋出一個巨大的幽藍色玻璃球,玻璃球在空中自行化開,變爲了一層薄薄的圓蓋藍幕,幕邊與三人腳下的圓鐵片接合,將他們三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小幽蘭陣剛一佈下,大小姐又是喝道:“拋六道玉簡於空中,邀請聯盟的同到來此共奪機緣。”

這話音一落,她就是掏出一個與白禾手中一模一樣的玉盒拋向空中,與此同時白禾的玉盒也是拋了起來。

隨着這兩個玉盒升空的就是那樂樂不知何時拿出拋起的四個錦囊。

這六物在空中一遇就是發出劇烈的震動,就聽見一聲巨響空中的玉盒錦囊都是無影無蹤,只留下六塊小小的玉簡懸浮在空中。

六玉簡之間好像有莫大吸力,一瞬間就在空中合爲一體,發出了淡淡的白光,這白光越來越亮,越升越高,瞬間就把寬廣的湖面照得如白晝一般透亮。

六道玉簡合而爲一,在高空中放出了耀眼的白光之時。站立在天驕酒店的三位修行界金丹天驕感受到了那一絲法力波動,三人順着那一絲波動凝神巡視,終於感知到了後湖公園處的異常。

“就是那兒了,大明教也是頗守信譽,沒有在這上面刁難我們。”圓真指着後湖公園方向如此說道。

“也對,爭奪機緣看的就是時間上的先機。要是位置再遠一點,讓我們失去先機,機緣就難以爭得。”李全一也發表了贊同的看法。

“那各位還等什麼,我們這就便趕過去吧。”宋泉示意大家要立刻出發。

“還是宋兄最爲實在。那我就不客氣了,先走一步。”李全一說完便拔出腰間三尺木劍擲向空中,凌空一躍,穩穩地踏在了木劍的上面,御劍飛了起來。

“李全一,你急個什麼,等等我啊!”圓真看到這幅情景也是慌了,馬上口唸法決將手上的念珠也擲向了空中,小小的念珠在空中變大,圓真也是凌空一躍便穩穩地坐在了念珠之上。

他們兩人都御器升空飛了起來,並沒有看到身後的宋泉臉上那奇怪的表情,那是一種疑惑和不解,是一種對未來的迷茫,更是好像看到了最終結果的苦澀。

宋泉低聲說了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師祖,宋泉的命就看你算得準不準了。”可也未見他拿出什麼器物,就是在空中一步步地走了起來。

就在白光越來越亮,三位天驕踏上勇奪機緣的那一刻。一間昏暗的休息室內,發出瞭如雷的鼾聲,伴雜着這鼾聲之中,居然有一種莫大**的夢中囈語:“三十年塵世間,一朝夕凡人夢。奪天道須殞身,大造化死中求。”

……

後湖公園,那小幽蘭陣中,白禾、樂樂和大小姐三人只是靜靜地等待着。

那空中的白色光團除了越來越亮,並沒有其他變化。

白禾:“小姐,我看還有一刻鐘這謫仙傳承便要出世了吧。”

大小姐:“嗯,是還有一刻鐘。”可她突然間眉頭一皺又是低聲喝道:“大家小心,小幽蘭陣有所波動,對面的人已經到後湖邊上了。”

三人擡頭一看,只見三道長虹從遠處飛來,這人未來聲先到。

“大明教果然守信,青元宮李全一見過三位道友。”

“雙塔寺圓真見過三位道友。”

“羅浮峰宋泉見過三位道友。”

三人齊聲喝道:“此生於今日在此與三位道友共奪機緣!實屬今生有幸!”

大明教這邊卻也不願弱了聲勢,大小姐帶着白禾與樂樂齊聲回到:“今日有幸與三位道友共奪機緣,實屬莫大緣分。三位道友再稍等片刻,機緣便現。到時只問漫漫修真途,生死亦無怨。”

李全一回道:“這便是極好,只問漫漫修真途,生死亦無怨。三位果然是同道中人。”

圓真回道:“大明教於此事有大善,圓真在此謝過”

宋泉回道:“宋泉也是謝過大明教道友的這番安排。”

這六人就是於此靜靜等待他們所要爭奪的那絲機緣。

而任立這時卻是在後湖邊上的草叢中吃驚地看着湖中的一切,他這是第一次見識到傳說中的修真者,這在空中飛行的功夫就已經完全超越了世間武學境界,任憑你真氣如何雄厚哪能在空中這樣着力停留?不過我真的能在這些人手底下有那麼一絲機會?難怪那小娘們說我來了也非福是禍。

就在任立心中羨慕空中三人又疑惑自己到底要不要參與到這件事裡面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又是響起了國字臉的聲音:“運統元年六月十八日終,六月十九日始。六道傳承出世,汝直接出手便可……”

這話語的迴音就盪漾在任立的腦海之中讓他一陣昏沉,可任立也是強行壓住這一感覺,看了看手錶,此時已經是十一點五十五了。

他的眼神漸漸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