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只能夠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盡力與衆人幹掉唐恩。當然,他還要小心提防這些“幫手”。
他們的目的,絕不可能那樣簡單。
“金盤尋覓到了他們的位置,唐恩等人尚未逃出天珠林,他們正在東北方向追逐,距離我們不到百里。”
二煞默默道,他手捧着一塊金光閃閃的羅盤物,引人矚目。
秦峰看到這塊羅盤,不禁感起興趣來。這是什麼玩意,竟然可以準確的探測到唐恩等人的位置,甚至可以算出距離。
要知道,沒有這黃金羅盤的幫助,秦峰等人要找到唐恩,必須要大面積搜尋,慢慢尋找。搜索錯了方向,就失去了線索,不可能再成功。
然而,有這羅盤相助,彷彿一切都不是事。盯着這金光燦爛的寶物,秦峰心動起來。
如果自己能夠有這樣一塊神奇羅盤,何愁找不到仇敵蹤跡,用來躲避敵人,也能發揮妙用。只可惜,這羅盤不是自己的東西,他總不能硬搶。
“唐金大哥,恕我冒昧一問,這黃金羅盤,是何種神奇物件。
它竟然可以尋找到唐恩等人的蹤跡和位置,真乃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秦峰實在耐不住好奇心的敲打,只好是對着唐金詢問道。
“哦,秦峰老弟過獎了。
這羅盤,乃是我等在一處古墓之中探索到的,它的作用,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神奇。我們稱它爲尋魔金牌,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要沾染魔獸之血,金盤就可以在千里範圍之內,確定魔獸的蹤跡,還能夠識別出同樣沾染魔獸血液的其他物種。
那唐恩,想必已經與肉山魔魂惡戰了一場,不然,他不可能有引起金盤的關注。
現在,也正是我們出手的大好時機啊。”唐金對着秦峰解釋道,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原來如此,你們真是太謙虛了。此等神器,若是落入平陽城,定有不少富商強者爲之瘋狂。雖然只能夠尋找到魔獸,可其妙用,也算至寶了。”秦峰搖頭道。
唐金等人將金盤藏的這麼深,生怕自己觸碰到,足以見得對於他們而言,這尋魔金盤是多麼寶貴的東西。當然,秦峰是沒有這個福分得到它了。
“秦峰小兄弟,事不宜遲,若再拖延戰局,只怕是夜長夢多。我們還是趕緊動身,前進吧!”唐金不再提到羅盤,皺着眉頭指向遠方。
“好!”秦峰重重點頭,將長劍入鞘,背在身後,他已是隨着衆人朝着東北方向飛翔而去。
天珠林的東方處,乃是一毛不拔之地。光禿禿的地面上,只有零碎沙石,灰土漫天。怪不得,這裡魔獸稀少,就連強盜惡賊也不願意在這種惡劣環境居住。
“怎麼回事?老二,他們人呢?”到達了位置,衆人從天而降。唐金見四周無人,不由暗暗說道,眼神警惕。
“不!他們就在這裡,尋魔金盤顯示得一清二楚,魔魂與唐恩,就在我們的身邊!”
二哥擡起頭來,嚴肅沉重的確認道。說着,他指着金盤上的亮點,以便衆人覈對。
“沒錯!二哥的方法絕不可能出岔子!就是這裡!可是,如若他們在我們的身邊,也該冒出點動靜纔是啊。”
四妹疑惑道,衆人皆是一臉懷疑之色。到底是羅盤出現了問題,還是他們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秦峰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他看向遠方,隨後立即將視線收回,猛然抽出了長劍!
“你做什麼?”二哥面色大變,警惕的盯着秦峰。
“大家看,我們找的人,就在那裡。”
秦峰用劍指向遠方,眼神陰冷至極。
衆人隨着秦峰的視線望去,果然,兩個人影正在一處山洞之中徘徊,透過山洞之間的縫隙,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唐恩已是遍體凌傷,躲在山洞內的他,奄奄一息。
比起秦峰,他的情況好不在那裡去。
看到了秦峰等人的目光望來,他立刻轉身逃開,在漆黑的洞內消失不見,此時的他,再無之前萬夫莫當的霸氣,而像是一個受驚的兔子,只會逃跑,毫無反擊之力。
見此,衆人不禁欣喜起來,眼神精彩。
“哈哈,唐恩這個小子也有今天。
看他那副氣喘吁吁的樣子,想必是與肉山魔魂硬拼不成,一再退敗,落到了這番境地。好,這也正是你我剷除這個惡棍的大好機會!
我們快去!”三姐冷笑道,大呼過癮。
唐恩可是衆人的一大對手,是必須要除掉的人物。可全盛時期的唐恩,毫無疑問是可怕的。
他的實力,絕不亞於唐金。然而,現在這個頭疼的問題終於解決,唐恩,已經淪爲了一具行屍走肉,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衆人想要怎麼收拾他,就能怎麼辦。這對還要面對肉山魔魂,急需要減輕壓力的衆人而言,可是一件大好事。
然而,在歡笑之中,秦峰的面色卻是有些僵硬。他懷疑的看向了唐恩的藏身之處,不禁面色隱動。
經過了與唐恩的長時間交手,對於這個毫無廉恥的死敵,秦峰有着自己獨特的理解。
可以說,他已經認識了唐恩這個人。
他爲了達到勝利,可以不擇手段,在唐吉身邊的臥薪嚐膽,更是讓他的意志變得堅不可摧,同時也瘋狂到了無以復加。
這樣一個瘋子,天才般的瘋子,絕不能夠低估。秦峰可是在他的手下吃過不少虧,因此,他的視線只要一看到唐恩那張臉,就會不自覺的感到驚悚,巨大的壓力,隨之而來。
因爲他永遠想不到,下一次,唐恩會施展怎樣陰損的招數,而秦峰也幾乎沒有反擊的機會。
眼前的每一次機會,他無法確定是唐恩故意留給自己的陷阱,還是一次創造給自己的失誤。
現在,久久不見,唐恩已是處於崩潰邊緣。他的表現並沒有問題。可是,秦峰還是從雞蛋之中挑出了一些骨頭。
唐恩成爲了這幅樣子,元兇只有一個。那就是被肉山魔魂吞噬的唐代。唐恩被唐代打成了這幅奄奄一息的樣子。
可是,唐代卻沒有殺他?
這不合邏輯。唐代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對唐恩怒火中燒的他,根本不會留情。又怎麼可能讓遍體鱗傷的唐恩從自己手下逃跑呢。
因此,沒有見到變異的唐代,這是秦峰的一大懷疑之處。要知道,尋魔金盤上顯示,在這裡的人可不止唐恩一個。
“我們快上吧,抓住這個混賬!”四妹舉起飛輪,冷笑道,小小年紀的她,已是將獵捕生命當作遊戲。
“不!現在還不行。”然而,唐金卻是攔住了她,搖頭說道。他的眼神堅定,不容置疑。
三姐等人微微一怔,不由問道:“爲什麼?我們足足五人,難道還怕他一個行屍走肉的廢人不成?
我看他那副樣子,就連對我們發動反擊都難,怎麼可能還是一個威脅呢。”
“他可能不是威脅,但,尋魔金盤上出現了兩個目標。我們要動手,就要等到兩個目標一齊出現,絕不能馬虎大意。
你們難道忘記了嗎,我教導過你們多少次,一切行動,都要等情報出現。情報是唯一不可能出錯的!而尋魔金盤,更不可能出現差錯。我們沒有看到唐代的影子,
說不定,這個傢伙正躲在暗中等待着我們的到來。”唐金冷冷道,語氣低沉。
懷疑的目光望向遠處黑洞,衆人都將唐金的話奉爲聖旨一般,不再敢輕舉妄動。秦峰也不由點了點頭。
唐金的想法,和自己完全相同。唐恩和唐代,絕不能只出現一個。
反常必有妖!
遠處的黑洞之中,究竟有什麼東西在等着衆人,還不得而知。不過,在賭上性命的戰鬥開始之前,他們要確認一切都對自己等人有利。
不然,大意,便是送死。半點疏忽,都是對於生命的不負責。殺手們願意爲自由而奮鬥,自然也不願意憋屈的死在這一毛不拔的鬼地方。
因此,聽到了唐金的告誡,他們一個比一個都要謹慎起來。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黑洞毫無反應,其中連半點聲音都沒有傳出。
寂靜的可怕,令人髮指。
終於,四妹已是按耐不住衝動,焦慮的問道:“師兄,那傢伙說不定已經逃走了,難道我們就傻乎乎的在這裡發呆。如果再不動手,恐怕就要錯失良機了。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四妹說的沒有錯,我們的處境,很難兩全。不然的話,就先由我和二哥衝進去看看是否安全,再給你們發訊號。”
三姐輕輕嘆道,口氣之中滿是對於處境的無奈。
秦峰見此,眼神一動。這兩個狐狸精又開始一唱一和,這一次,她們是想要趕緊找到唐恩。如此着急,甚至比自己還要激動。唐恩和她們無冤無仇,她們難道連自己的安全都不考慮了嗎。
“不,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大家的安全,都要依靠我。我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你們的生與死。我說過,我會保證大家生存下去,獲得自由。
如此,能夠犧牲的人,註定只有我一個。現在形勢模糊,唐恩一人現身,唐代尚未露面,我們若螳螂捕蟬,我看必要黃雀在後。
大家都冷靜一點,我們再觀察,從長計議。多動動腦子,總比全軍覆沒,葬身魔獸腹中要好的多。”唐金堅決道,一下子否定了兩人的提議。見此,兩人也只好作罷。
“秦峰,你怎麼看。你從剛纔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說過半句話。莫非,是因爲自己的看法也不確定嗎?”唐金突然開口問道,側臉望向秦峰。
“不,我之所以不言語,是因爲我的看法與你一般無二。現在無論怎麼看,都不應該是出手的時刻。”秦峰微微道,雙眼炯炯有神,直直盯着前方那黑漆漆的洞穴。
“哼,不知秦峰你又是如何能夠做到和大哥想的一模一樣。你該不會也是沒有膽子進去,胡亂附和得吧。”
四妹不假思索的冷嘲熱諷道。
她們本來還想要靠着秦峰的一句話,改變唐金的觀點。誰知道秦峰的看法與唐金相同,如此,兩人主張的進攻,自然成爲了空談。
“呵呵,小妹妹如此激動,看來是衝動有餘,理智不足。既然這樣,我就幫你分析一下。”
秦峰的反應出人意料,他並沒有生氣,反倒是唏噓起來,指着前方的黑洞道:“唐恩,已經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消失了兩個時辰有餘。
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兩個時辰之中,能夠發生多少事情嗎。
哪怕半個時辰,依我看,那唐代便足以將唐恩殺死,連皮帶骨,吞噬得一乾二淨。
如果肉山魔魂,真如唐金大哥所說的那般可怕,早已被我消耗光了體力真氣的唐恩,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抵抗下來,順利逃跑呢?”秦峰說着,一臉認真的看向了那質疑自己的四妹。
“哼,那又如何?
你的推測,不過是胡思亂想,根本沒有證據。
我們有尋魔金盤,你又有什麼?”
四妹看到秦峰敢反駁自己,立刻回擊道,看這潑辣的樣子,就差指着秦峰的鼻子罵娘了。
秦峰依然沒有生氣,只是再次分析道:“就如你所說,我的確是沒有任何證據。
尋魔金盤上的定位幻象,據我剛纔窺探,應該是十分粗略的。金盤定位,遠沒有我們想象的精確。也就是說,就算我們可以知道唐恩等人的位置。
但是,在具體的情況上,他們依然可以出人意料的大做文章。你又怎麼知道,事態沒有發展到對於我們不利的地步呢?”
秦峰說罷,繼續用認真臉質問着四妹。
四妹瞬間眼神發呆,驚訝萬分。之前的秦峰,被她和姐姐耍的團團轉,隻言片語,即可刺激得衝動起來。
可現在,秦峰好似變了一個人。他既不衝動,說話又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更重要的是,他的脾氣好似好了更多。
與其說他無視了自己的憤怒和敵視,還不如說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發火,更不想要產生衝突。三姐的眼神也是耐人尋味,她盯着秦峰,視線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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