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禁疑惑起來。只是好奇,唐鴻鵠身在外家,與總部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麼,他找秦峰又有什麼事情呢?龍堂與他毫無關聯,這總部,也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啊。
衆人疑惑着,卻是不敢再冒犯唐鴻鵠。誰不是一步一步從底層爬上來的。若是繼續逼問下去,就是欺人太甚了。
“這,這可是真的?”突然,秦峰放下手中的信封,面色大驚道。他的臉上,少有如此震撼之色。
衆人見之,也不由動容。是什麼事,會讓秦峰如此大驚小怪?
難道,這唐鴻鵠真的有些來頭不成。
“秦峰大哥,到底怎麼了?”小彩等人一臉疑惑,發問道。
唐鴻鵠的臉上,則是露出了早有預料的滿意之色。
他點了點頭道:“卑職怎敢欺騙秦峰大人。我所言,這信上所寫,全部是千真萬確,不可能出一點錯誤。
至於如何決論,就看秦峰大人您的意思了。”他彷彿早已經知道秦峰會露出這種表情。
“鴻鵠老兄,謝謝你帶來這個消息。這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及時的幫助。
不過,這畢竟是一件大事,容我再考慮考慮,再給你答覆可好?”
秦峰欣喜道,眼中有一些猶豫。他並沒有理會衆人,將信封上的內容告訴他們。
“好,秦峰大人,一切在你,只要你願意,可以隨時隨地來外家找我!”唐鴻鵠抱拳行禮道。
隨後,他一一對衆人告別,笑着離開。
“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信上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把你興奮成這個樣子。”衆人連忙問道,想要調查清楚真相。
然而,此時的秦峰,臉上早已無興奮之色。只見他臉色冷冰,眼中的欣喜化爲寒光,朝着那唐鴻鵠離去的方向看去,忍不住露出冷笑。
見此,衆人更是一頭霧水。
“你們也可以看看。”秦峰將信交給衆人,眼神陰冷。
“什麼!?”剎那間,閱讀完信封后的衆人,全部變臉。
“這,這唐鴻鵠竟然是大長老唐英的兒子!這小子,竟然看上了貴發山莊。”
烏迪爾震驚道,隨後眼中怒火熊熊。他們終於知道秦峰爲什麼要生氣了。
唐恩纔剛剛對秦峰等人發難,此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唐鴻鵠竟也要行動,趁機發財,在龍堂的地盤上分一杯羹。這信上寫的內容便是如此。
唐鴻鵠介紹了自己在家族之中的身份,尤其是寫出了自己是唐英的第三子,財勢不俗。字裡行間,都充斥着得意與洋洋灑灑的優越。“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會裝啊。”
華蓋冷哼一聲。唐鴻鵠外表看來不卑不亢,謙虛得很。誰知道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
唐英,是衆多長老之中的一員,但他身居高位,與唐吉等人並稱爲大長老。現在唐家的局勢已經不用多說。他們這些大長老的狼子野心,已經在暗中用行動表達。
而唐鴻鵠,作爲唐英的兒子,自然敢理直氣壯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收購貴發山莊,便是他想要與秦峰談的一筆交易。
“奶奶的,他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老大,你怎麼能放他走,我們應該把信甩在他的臉上,讓他嚐嚐大意的味道。”徐家老大怒罵道,憤憤不平。
剛剛打了一場勝仗,以爲自己等人可以翻身了。誰知道,唐恩的出現,又將衆人逼入了死衚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鴻鵠更拿着他老子的名聲,意圖吞併下這與龍堂接壤的寶地。
可想而知,如果此地落入了唐鴻鵠的手中,秦峰等人的臉還往哪裡放。是個人都知道,大長老與家主不合,唐英更是其中的激進派代表。
龍堂,現在是暫時屬於秦峰統轄的勢力地區,可一旦讓唐鴻鵠獲得了貴發山莊的所有權。
那麼,唐鴻鵠可以自由,甚至無限制的在龍堂周圍做任何事情。
可以說,龍堂就是陷入了唐英的包圍圈下。唐鴻鵠只要願意,隨時能夠給龍堂製造麻煩,讓秦峰防不勝防,落入陷阱。
這絕不可能!於情於理,他們都不應該將貴發山莊賣給唐鴻鵠。
這與賣給他父親唐英,沒有任何區別。要是讓家主知道了這件事情,秦峰也會被其發難,懷疑。由此一來,秦峰等人依然是被逼入死境。
“不能,我們現在已經是龍堂的領導人,絕不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衝動,魯莽行事。唐鴻鵠之所以敢來和我們面對面的談論這件事。就說明他做好了準備。
如果我敢隨意對他下手,或者表示敵對狀態,我相信,他有上百種方法來刁難我,威脅我。我們不需要更多的敵人。
既然唐鴻鵠本來就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最好還是保持這樣的狀態。
因此,搪塞他,纔是最好的選擇。”秦峰嘆息一聲,對着衆人解釋道。
他何嘗不想要給這個傢伙一點顏色看看,可是,自己早已不是孤身一人的獨行者。他現在隨時隨地都要爲手下的將士們考慮。龍堂,絕不能一再陷落。
“唉,麻煩真是生生不息,這是要逼死我們啊。剛剛來了個唐恩,要辦選查大會。現在唐英的兒子也來分一杯羹。
我們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左右都是難題,到底該怎麼選。”徐家老二發着牢騷,衆人也全都陷入沉思之中。
“大人,他提出的價錢是多少?說不定,我們可以與他約法三章,儘量削減他的力量。
唐英的勢力不比唐吉差多少,也許,只有他才能讓我們避開選查大會的制裁。”趙萬里微
微問道,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如果自己等人可以將貴發山莊賣出一個很高的價錢,足夠讓秦峰等人起死回生。那麼,他們何樂而不爲呢。
貴發山莊雖然落入了那唐鴻鵠的手中,但秦峰等人可以與他簽訂條約,限制居住人數。
如此一來,他們能夠調動的人手少之又少,自己等人還怕什麼。這個計劃,最大的亮點就是可以引發唐吉與唐英兩個大長老之間的惡戰。
興許,兩個老賊還會因此狗咬狗。畢竟,唐英和唐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都是秦峰等人的潛在敵人。唐恩之所以敢名正言順的發動選查大會,制裁秦峰,就是因爲整個唐家都在嫉妒秦峰。嫉妒他可以獲得唐卓那富可敵國的財產。這是不可避免的導火索。
秦峰必須要切斷這條萬惡之源。
將其賣出,或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試想,如果唐英獲得了貴發山莊,他還會吐出來嗎?反正秦峰已經拿錢了事,將山莊轉讓給了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唐吉獲得消息,肯定不會願意就這樣讓唐英得了便宜。到時候,秦峰等人還可以看到一場好戲。
“不行,萬里所言有些道理,但我們不能將兩位大長老都想象成白癡。如果說,這都是他們聯手演的一場戲呢?”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烏迪爾冷冷道,衆人聞言,眼神一怔。
秦峰更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唐英是什麼人,他會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有着很大的漏洞嗎。
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爲一塊寶地與唐吉發生衝突,如果他真的收購了貴發山莊,那便是面對面的搶了唐吉一塊肉啊。
唐吉就算不讓他吐出來,也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代價,唐英沒有想過嗎?唐鴻鵠敢來與秦峰談判,告訴他裸的利益想法。
這小子和他爹,雙方都肯定做足了準備。也許真的很有可能,唐吉和唐英已經暗中聯手,唐吉發動唐恩威脅秦峰,對他不斷施壓。
而唐英這邊,則派出唐鴻鵠來逼迫秦峰進行一場減壓的交易。
這交易看起來十全十美,但仔細一想,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呢。這兩個大長老的計策,可謂辣中帶毒,後患無窮。只要能夠啃下秦峰手中的貴發山莊,幾乎什麼都無所謂了。
唐英的計劃,是扮作白臉。而唐吉,則是實打實的紅臉。蘿蔔加大棒,纔是最好的辦法。
無論秦峰走哪一條路,最終得到貴發山莊的,依然是兩人。而秦峰在美滋滋之餘,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家門口已經隱藏了致命威脅。
“約法三章,更不可能!
唐鴻鵠之所以敢對我們開口,要買下貴發山莊。這就證明,山莊對於他來說價值非凡,其中的秘密不可告人,陰謀更是惡毒。
如果幾大長老叛變,我們作爲維護唐家的最後勢力,恐怕是第一個被摧毀掉的!”
烏迪爾繼續分析道,衆人皆是一臉後怕與恐懼。如果答應了唐鴻鵠,想必這樣的日子就不遠了。
“烏迪爾說的沒有錯。如果將貴發山莊賣給唐鴻鵠,我們就算簽下再嚴厲的條約,也無濟於事。
他要此地,就是用來變相制約我們,監視我們的。看來,已經有人走漏風聲,說我們爲唐海生效力,頂替了唐長勝的位置。
因此,無論是唐英還是唐吉,都想要將我們壓制,提前做好針對我們的籌備。”秦峰順着烏迪爾的推理,緩緩解釋道。
“他奶奶的,這該死的唐鴻鵠,想要扮豬吃老虎啊!如果我們真的鬼迷心竅提出一個價格,無論多高,我看這臭小子都敢接受。”
“是啊,在他們眼中,給死人再多的錢也沒有用,反正他們還能再拿回來。”
衆人不禁後怕道。
“我們推掉了這個傢伙的要求,他暫時應該不成威脅了吧?”
趙萬里問道秦峰,眼神帶着忌憚。
唐吉手下的唐恩要對付秦峰,就已經足夠他們焦頭爛額。如果該死的唐鴻鵠也突然行動。這兩大勢力聯手,秦峰還有安生日子嗎?
要知道,就算是唐海生家主,也不敢輕易面對這兩個老惡賊啊。
唐英,唐吉,足以代表唐家的最強力量。
兩人合二爲一,不敢想象。而對付秦峰等人,就顯得更加容易得多了。他們甚至不用親自出面,光是讓自己的狗腿子來威脅秦峰,就已經足夠嚇人。
“不,他們不會罷手的。我剛剛那番話,他不難看出我根本不想把貴發山莊賣給他。
很快他會用其他的手段來脅迫我們的,趁着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糟糕,最麻煩的時候,我們只能夠另尋他計了。”秦峰搖了搖頭,沉重道。
對於龍堂來說,他們到了最嚴峻的時刻。若是這一次挺不過去,他們一切的努力都將要白費了。
就在秦峰等人準備出城,好好思考迎敵之計時。一隊人馬趕來。“這又是誰?”見到生人,草木皆兵,衆人自然難掩不善。
“敢問,閣下可是龍堂隊長秦峰大人?”
領頭的甲士長對着秦峰道。他的一言一行,禮數沒有缺失,但臉上的冷漠不由讓人心生不悅。
“嗯。”秦峰只是冷冷點頭,沒有給他好臉色。
“秦峰大人,我乃是此地軍部侍衛長,專管移兵公事,我們的部長大人明日就要去龍堂,接任隊長一職,與您共事。”
他詳細說道,話鋒一轉:“現在部長大人正在公堂等候,想要見您一面。”
秦峰聞言,眼神一沉:“哦,你們部長,姓甚名誰?”
“部長名爲王志,封號軍統翼騎。”
“原來是翼騎將軍,好,這麼大的官位派到龍堂當一個小小的隊長,這不是屈才了嗎?”
秦峰冷冷道。這正是他所想的重點。自己現在還沒有被封號,僅僅是龍堂隊長。
軍部股長,可是隻比龍堂堂主低一段位的官職啊。更何況,他封號翼騎將軍,爲何要去龍堂受苦。
無論是待遇還是各方面水平,龍堂怎麼可能比得上總部。他好好的一個總部軍股長不做,卻被髮配到龍堂,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這屬下也不清楚。還請秦峰大人去府上一趟吧,好好與王志大人談一談。”侍衛長面色微微一變,沉聲道。
秦峰只是冷冷一笑:“呵呵,我今日有事,去不成的。還望轉告翼騎將軍,明日我會迎接他的。”
他纔不管這王志是什麼東西,派一個侍衛長來請自己,他以爲自己是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