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得歇斯底里,望着手下一動不動的衆人:“你們都被嚇傻了嗎?廢物!”
對視着這高高在上的將領,許多虎堂士兵忍不住心中罵着。
可沒有辦法,他們始終是效力於這些該死的‘混’蛋。望着值得尊敬的對手,他們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衝鋒,讓他們死得其所,死的光榮。
而就在此時,一個不起眼的人,緩緩擠入了嚴陣以待的虎堂軍中。有人感受到了這股氣息,不由回頭望去。“等等,你是?”
突然,當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面目,他們已是面‘色’蒼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這不速之客。每一個人,都是目瞪口呆,隨後,顫抖的不斷後退,嘴中低聲念着說不清的話。
“你們這些‘混’蛋,那麼佩服他們,不如和他們一起死吧!誰若不衝,我用鞭刑搞死他全家老小!”
副官望着依然不動的麾下將士,怒吼道。而當他看到人羣不斷散開,其中一個陌生人的時候,面‘色’不由凝固了。
“你是何人?‘亂’我軍心!你。”
他的話只是說了一半,便再無半點音訊。
“啊!”不少虎堂將領嚇得倒在地上,面‘色’震驚。
龍堂將士殺光了衝上來的第一批‘精’銳,望着有些‘混’‘亂’的虎堂軍隊,不由紛紛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打了嗎?”
“看他們‘混’‘亂’的樣子,難道是起了內訌?”
衆人不禁討論道,但張宇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帶領人馬繼續衝鋒。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敵方‘混’‘亂’,可是他們出手的大好時機!說不定,衆人能夠力挽狂瀾,扳回一層!
然而,當他們衝到了敵軍之前,望着‘混’‘亂’之中,那緩慢行走的一人。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只見,那人正朝着自己等人的方向走來,他的眼神有着不同於年齡的滄桑,渾身是傷,卻爆發着威嚴的力場,讓人不敢靠近,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四周的虎堂將士紛紛退讓,避之不及,每一個人都不停的顫抖着。
當秦峰的眼神看向他們時,他們便不由自主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不敢動彈。
僅僅瞬間,一萬多虎堂將士,不攻自破。每一個人都如見到了神靈般,恐懼震驚。
“是秦峰!秦峰迴來了!”
“天啊,秦峰大人!”
無數龍堂將士看到了這熟悉的面孔,忍不住痛哭出來。他們如‘潮’水般涌去,如入無人之境般衝入了敵軍陣地。
此時,已經沒有一個人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更沒有人敢用帶着殺意的眼神怒視着他們。
“秦峰。你竟然還是回來了。”
張宇望着這一幕,他並沒有立刻衝過去,只是在原地望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怕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象。他不忍打破這幻象,歸回現實。
無數龍堂將士,紛紛圍繞着秦峰,跪倒在地。 當看到眼前的人,真的是秦峰的時候,他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渴望,紛紛流下了男兒淚。
“秦峰大人,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回來的!”趙萬里等人看着秦峰,‘激’動不已。
興奮,已經難以表達他們此時的心態。他們都對秦峰抱有信心,可是,在那樣惡劣的狀態下,秦峰對戰的人可是唐長勝啊。
他們都知道,這一點點勝率,只是他們美好的願望。然而,秦峰迴來了。
他雖然渾身傷痕,卻勝似巔峰。看到秦峰這熟悉的面孔,不知有多少人,讚美着心中信仰的神靈。
“您沒有放棄我們!我們也不會放棄等待!大人!”
小彩抱住了秦峰,‘欲’哭無淚道,她死死的抓着他,不忍放開。
徐家老大等人更是熱淚沸騰,撕心裂肺的哭嚎着。秦峰的歸來,帶來的不再是希望,而是徹徹底底的勝利。
這一次,他們終將逆襲,獲得本該贏得的尊重。能夠等到秦峰,那些犧牲的將士們的血,沒有白流。秦峰贏了,龍堂的將士們也成爲了真正的英雄。
“老大!”不善言辭的呂玲看着秦峰,眼中的淚水打轉,卻是強忍着。
秦峰,回來了。
他們,贏了。
此時,沒有人在意秦峰是如何活下來的,唐長勝又是如何的下場。他們只能夠看到秦峰這熟悉的臉龐中,那雙赤誠,感動人心的眼神。跟隨秦峰,是他們永不後悔的決定。
這一次,他再次鑄造了奇蹟。
“是秦峰,真的是他。這怎麼可能,難道左將軍已經被。”
虎堂的將士們,此時才真正相信秦峰的存在。他們互相看着,驚恐的氣息,感染了每一個人。
這殺神,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唐長勝,明明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現在,勝利者竟然是秦峰。可怕的事實,摧毀了虎堂的士氣。
這一次,他們的勝利徹底粉碎。秦峰一個人的出現,足以挽回所有局面。
龍堂,不再是那個被他們踩在腳下,任意摩擦的對象。而是真正的龍,飛龍在天,翱翔于山虎之上。
“鎮定!鎮定下來!”虎堂將領紛紛維持秩序,但就連他們,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看着活生生的秦峰,他們難以掩飾內心的恐懼,紛紛躲在掩體之後,就連目光都在顫抖着。
“真的是他!天啊,左將軍何在?他怎麼可能戰勝左將軍!”
衆虎堂將領驚叫道。唐長勝何等厲害,他們深知。秦峰以殘破之身,卻能夠殺死唐長勝,獲得最終的勝利。
難道,秦峰纔是真正的高手?縱然秦峰站在這裡,他們依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大家鎮定,不要慌張。
我們不能捕風作影,說不定,他是被左將軍饒了一命纔回來的。左將軍要殺他,一隻手即可。事情的情況究竟如何,我們還不清楚。”
副官安撫着衆人,他望着秦峰,壯着膽子緩緩走了過去。
他知道,若是搞不清楚兩人的輸贏,虎堂很快就會潰散。他們再無對抗龍堂之力。
“秦峰,我家左將軍,現在何在?”
他對着秦峰道,眼神強硬。他不相信,左將軍會輸給秦峰。抱着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斗膽對峙着秦峰,冷冷的盯着他。驚慌之餘,其他虎堂將士也鎮定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秦峰的身上。秦峰是人,不是神,他怎可能戰勝唐長勝。
“在這裡。”秦峰望着這些懷疑的目光,只是緩緩道。突然,他從乾坤袋之中扔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砸在了副官的身上。
咚!那東西掉落在地,在人羣的腳下滾動着。
當衆人看清楚了這是什麼的時候,虎堂發出一片嚎叫,彷彿被火焰燃燒。
“左將軍!是左將軍的人頭!”
指着地上那悲慘,血腥的人頭,人們已經認出了他是誰。
唐長勝,不但被他打敗,還被割下了腦袋。
這一殘酷的現實,徹底瓦解了虎堂將士心中的最後一點勇氣。
士氣一落千丈,哪怕最堅強的人,也不由扔下武器,不敢動彈。他們生怕自己落得和唐長勝一樣的下場。
也有不少人想要逃脫,但他們都被已被龍堂的將士所包圍。頃刻間,一萬多虎堂將士,已是成爲了秦峰等人的囚犯。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不可一世的虎堂,徹底淪落。
龍堂,則成爲了這場戰鬥的勝利者。
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同時也磨練出了真正的勇氣。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那些敢於犧牲的將士,以及及時歸來的秦峰。
“這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殺死左將軍,這是假的,是假的!”
副官面‘色’鐵青,他立刻拿起人頭,自相看着。當他看到那雙不甘,惡毒,猙獰的眼睛時,他嚇的扔下人頭,立刻跪倒在地,魂飛魄散。
此人,正是唐長勝。沒有其他人,有他一般的惡毒恐怖的眼神。
但是,他已經被秦峰所殺。無論他們相信與否,這就是現實,是鐵打的事實。
而他們,已經是敗軍之將,不可能在與秦峰周旋。
“秦峰大人饒命啊!我等,都是被這該死的唐長勝指使,若不是他苦苦相‘逼’,我也不可能向您麾下的英勇無畏的將士發動攻擊。唐長勝已死,我等願意投降!”
“求秦峰大人網開一面,饒了我們吧。”
“虎堂見識了龍堂的威風,我們知道錯了!”
數十將領紛紛跪在秦峰面前,哭嚎道。他們不想要與唐長勝落得一樣的下場。
見此,虎堂將士都已跪下,不敢看秦峰等人一眼。他們剛剛是怎樣殘殺龍堂士兵的,自然心中清楚。如果他們是秦峰,自然不會讓自己等人好死。
在死亡的恐懼下,再堅定的信仰,都比不上生存更重要。虎堂之中,也有鐵骨猛漢,寧死不屈。但他們不值得爲了一個死人奮鬥。
左將軍,唐長勝已經是歷史,他成爲了秦峰身下的墊腳石。
虎堂,也成爲了龍堂的墊腳石。面對秦峰,以及他麾下強大的龍堂,衆人無法再抗爭,也沒有理由再送命。
秦峰的勝利,不知是家主的欽定,還是有高人相助。但無論如何,勝利者已經塵埃落定,他們這些底層雜碎,只能照做。
“該死的傢伙,現在你知道錯了?你可敢看這些龍堂勇士一眼?”
龍堂的人紛紛質問道,忍不住想要送他上西天。
這些人,是無數龍堂將士犧牲的罪魁禍首。若是不將他們碎屍萬段,難掩衆人心中之恨。
“秦峰大人!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我家老爺子和家主算是有點‘交’情。這唐長勝該死,是他的事情。
您總不能把我們虎堂的人全殺了吧。我們已經知道了錯了,求您網開一面,在下定有感恩大禮!”
見到如此多的殺意,副官不禁求饒道,如同一條狗reads;。他知道,秦峰若要殺他,最多動動手指而已。
唐長勝都無法對付的人,他怎麼可能贏得了。其他將領也紛紛提出,要用歉禮報答秦峰的救命之恩。
“秦峰大人將我等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我們自然要多加感‘激’。”
“秦峰大人英明神武,那唐長勝自然邪不勝正,不瞞您說,我們早有謀反之心,奈何,他一直都強迫我們助紂爲虐。”
到處是理由,到處是藉口。
他們不過是爲了開脫自己的罪行,活下去罷了。秦峰冷冷的看着衆人,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下去。
見此,衆人立刻住口,內心緊張不已。他們的‘性’命,就掌握在秦峰的手中。
“虎堂將士,但凡是屠戮龍堂士兵者,站出來吧。”
秦峰望着死寂的虎堂軍隊,眼神一動道。
“這。”“站出去不是找死嗎?”
僅僅只有數十人站了出來,他們看着秦峰,只是狼狽的低着頭。他們知道自己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至於其他戰犯,他們不願意被判罪,只是躲在人羣之中。
審視這數十人,秦峰走了過去。
強大的氣場爆發開來,沒有人可以承受得住。這些大漢紛紛倒在地上,痛苦至極。秦峰正在用陣法折磨他們,使他們體內‘精’血沸騰。
哪怕只是一秒,都可以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孬種!不敢承認嗎?”龍堂的將士紛紛指責道,甚至有人禁不住想要進去拉人。
龍堂死傷一千多人,這一萬多人之中,幾乎有一半的人出手無情,背有血債。但是,看到秦峰沒有任何指令,龍堂的將士們只是暫時忍耐着,不動聲‘色’。
他們知道,龍堂失去的一切,秦峰都會爲他們討回來的。塵歸塵,土歸土。秦峰不會饒過任何一個人。
折磨之後,數十人之中,有幾人暴斃當場。其他人則皆是生不如死,連連發出慘叫。
“你們敢站出來,承認自己的罪名,這說明還算有些氣概。
所以,我決定將你們全部發配去充公,最低十年期限。若你們願意重新做人,改過自新,優良者,可提前出獄。”
秦峰冷冷道,對着身邊的張宇點了點頭。
只是十年苦勞工?
本以爲秦峰要大開殺戒,誰知,他竟然放過了這些人一馬,僅僅要了其中一部分人的命。
這,無疑讓衆人感到了震驚。重型勞工,雖然艱苦,但也能勉強保命reads;。不至於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