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軍心?你真是可笑!
唐卓與左將軍唐長勝聯手謀反!威‘逼’我等不從,便使用這等骯髒手段。
。你在我軍陣前嗷嗷狂吠,只能逞一時之威。
很快,唐家主便會趕來,親自查明真相!
我問你,你說我們助紂爲虐,可敢等家主來嗎?待家主到來,一切真相都會浮出水面,究竟是誰做賊心虛,一看便知!“
張宇冷笑道,直指着眼前的衆人。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不信這羣傢伙敢等到家主到來。
唐海生一來,這羣人必死無疑。這便是張宇等人的最大的底牌,也是他們堅守的目的。書生打扮的將領聞言,神情略顯慌張。
沒錯,他們自然不敢等家主大人來此。唐長勝看着張宇,冷冷咬牙,又是對着身邊的人點了點頭。
“你胡說八道!顛倒是非,我等已受家主之令,誓要將爾等趕盡殺絕!
我虎堂將士意氣奮發,對付你們還不是小菜一碟,何必要等家主到來!“
書生嘴炮不絕,繼續囂張起來。唐長勝最大的憑仗,便是這麾下的千軍萬馬。
強者,是不會與弱者講道理的。
“虎堂將士,皆乃‘精’銳之師!怎會助紂爲虐!我之所以與你們說這麼多,是爲了給爾等一個棄暗投明,‘浪’子回頭的機會!
再等片刻,大軍鐵蹄將至,你們都是死路一條!
現在投降,還來得及!衆龍堂英雄,不要被秦峰這個小人‘迷’‘惑’了眼睛啊!“書生說罷,仗勢大吼道。
秦峰麾下的人羣顯然有些躁動,沒錯,敵方兵力超出己方一倍不止,大戰一觸即發。
戰火一旦蔓延,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只在瞬間。若不是還有一點點良心,以及貪生怕死的猶豫,他們早已繳械投降了。
“哈哈!不要岔開話題,爾等鼠輩,我就問問你們!敢不敢等到家主親自前來,在做了斷!“
張宇冷笑道,‘逼’問着對方!他很明白自己等人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若現在告訴將士們,家主是不可能來支援的。
恐怕,這六千人之中有至少三分之二的戰士會繳械投降,巴不得和龍堂解除任何關係。
因此,張宇必須要告訴所有人,只要撐到家主到來,他們便是正義之師,無敵之師!
團結,堅持!把握住這兩點,唐長勝的優勢便很有限了。
“哼!我已經說過了,家主大人是不可能來此的。我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
但凡棄暗投明者,均入虎堂!否則,便是反賊!格殺勿論!“
書生猖狂道,他不認爲在這萬軍的壓力下,有人能夠堅持得住。
“你不敢等,因爲你們纔是反賊!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等是反賊,又拿不出證據來,可敢把家主賜予你們的旨書拿來一看!“張宇冷眼問道。
書生眼神一動,頗有底氣的狡辯道;“家主之令,爲何要給你這無信無義的人看!
我等剿滅反賊,只在彈指之間,我勸你還是不要耍招了!沒有用的!“
張宇微微一笑,靜靜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你還不是傻子,造反是死罪,僞造密令,也是死罪。
你不想落得個開膛破肚的結局,也情有可原。“
“你!“書生面‘色’一變,猛然發現了不對勁。
旁邊的唐長勝舉起手來,示意衆人安靜下來。
他‘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靜靜的對着張宇道:“閣下的‘脣’槍舌劍,我們已經領教過了。可是,你再拖延時間也無用。
不妨告訴大家,整個龍堂,已經被虎堂將士包圍,水泄不通,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你們想逃,已經是不可能。
張宇,我久聞你的大名,唯一可惜的是,你竟然給一個死人代言。“
看着唐長勝,張宇面‘色’一動。
他與書生辯論的目的,不是爲了說明什麼。而是最大程度的拖延時間,惹怒這羣傢伙。唐長勝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他一旦開口,就表明着這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左將軍,何必如此暴躁。你不是漫山遍野的找我嗎?我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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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張宇發言,秦峰已是從帳中走出,他並未脫下血衣,反因渾身血跡顯得威勢‘逼’人。
清秀的臉上,位置不符的淡淡笑意,彷彿在故意‘激’怒唐長勝。
“秦峰!看來你這個縮頭烏龜,還沒有死啊!不過,我相信很快,你就會死到我的手下!“
唐長勝果然顯得‘露’出一絲戾氣,咬牙切齒道。
他已經將狂暴壓制到最低,可是,一想到秦峰玩‘弄’自己的種種,來自內心的殺意便無法遮掩。
兩軍之間,兩名主帥彼此諷刺,將士們更是緊張得肌‘肉’發僵,彼此滿含殺意的盯着對手。
時間只是過去了一點點,可他們就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
“唐長勝,你今日‘欲’要殺我,可我早已經將你謀反的事實傳入家主耳中。
如果沒有猜錯,家主現在正在全速趕來,準備取你的項上人頭。我是你的話,就會立刻逃跑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不是顛倒黑白,自尋死路。“
秦峰微微道,看向唐長勝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個死人。
“可笑!你的人頭已經被我握在手心,該放棄掙扎的,應該是你纔對!“
唐長勝大笑道,他毫不在意的面對秦峰,握着劍的手掌青筋暴起,狂暴之氣,已是蔓延到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秦峰看着唐長勝的舉動,眼神不由一動。此人的眼中,滿是對自己無法隱藏的殺意。
秦峰站出來,本以爲他會馬上出手,恨不得讓自己人頭落地。然而,唐長勝卻在此與他對峙,毫無半點動手的意思。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內心的直覺捕捉到了不妙,秦峰不由細思極恐。
“怎麼?我們的大英雄沒有動手,就開始怕了?秦峰,你真以爲我唐長勝對你沒有一點辦法嗎?“
唐長勝冷冷道,深邃的眼中逐漸顯‘露’出暴戾之‘色’,他猖狂的大笑起來,聲音恐怖至極!虎堂將領的眼中,也漸漸‘露’出可怖之‘色’。
他們嘲笑着望着秦峰,眼神,彷彿在看着一個死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唐長勝那麼恨秦峰,爲何還不出手!“
華蓋察覺到了不對,問道眼前的張宇。張宇望着秦峰與唐長勝兩人,卻是默默不語。
他的神‘色’,好似發現了比衆人看到的更可怕的事情。
“這傢伙遲遲不出手,肯定是有其他手段對付我們!實在不行,我們率先出擊吧!“
“不行,現在出手,必遭毀滅‘性’的打擊!我們先撐住,看看兩位隊長有什麼主意!“衆百夫長展開‘激’烈的討論。
只在一刻之間,秦峰這一方的士氣降下不少。唐長勝一句話,便讓他們猜疑不定,內心恐懼。
人人都已知道,唐長勝的優勢,並不只是這眼前的千軍萬馬。
“唐長勝,你到底想怎樣。“
秦峰冷冷問道,眼神尖銳。唐長勝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又不打算對自己出手。
看來,他早已有退路了。明知家主很快就要來支援,唐長勝卻一點都不感到慌張,反而與秦峰談笑風生。這份勇氣,是誰給他的。
事情,還有變數?
“秦峰,你知道有誰想要你的命嗎?“唐長勝‘陰’沉着臉,淡淡道:
“不止我一個,許多人,都想要你的命reads;。
你在龍堂的舉動,註定了結局。你真以爲我唐長勝有勇無謀,是來找死的嗎?
大錯特錯,你不過是唐海生的一顆棋子!“唐長勝欣賞着秦峰臉上的驚訝,負手而立道。
“你的意思是,我今日不會得到救援,對嗎。“秦峰聞言,只是淡淡道。
“對,你不但不會得到救援,還會死在這裡。以叛軍的名義敗在此地!殺你的人,也許不會是我,而是你所信任的人!“
唐長勝站在秦峰眼前,搖了搖頭道。
他就好似是秦峰的故‘交’之友,徐徐而談。衆將士紛紛慌了神,雖聽不到兩人的話,但單單是看着唐長勝囂張的表情,他們內心的恐懼已經無法控制。
“爲什麼?爲什麼他們不會殺你,而要殺我。“
秦峰困擾道。他真的搞不清楚,唐長勝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唐長勝可是反賊,早有逆謀之心。自己不但沒有屈從於唐長勝,反而展現出了勇氣與智慧,大破敵計。
眼看家主的救援就要來到,唐長勝卻說出了這樣令人震驚的事實。
秦峰不禁陷入了‘迷’茫之中。他不怕死,他怕的是不明不白的成爲了某人利益的犧牲品。唐長勝所指的人,究竟是誰?
他爲什麼要與其一起幹掉自己呢?內心的殺意,化爲無限思慮,秦峰看着唐長勝瀟灑的身影,不停的質問着自己。他哪裡做錯了,竟惹上了殺身之禍?
唐長勝絕不是在虛張聲勢,他若要與自己拼死一搏,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可是,他遲遲沒有動手,好似在等某個人來。
自己真是不應該加入唐家,陷入這趟渾水!想到這裡,秦峰已是有些崩潰,但他依然盯着唐長勝,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秦峰啊秦峰,你雖然勇武過人,可是,唐家比你更聰明,更有能力的人,並不少。
你既然不懂,我便再給你解釋一下吧。“
唐長勝笑道:“我的左將軍這個名號,從何而來。想必你早有耳聞。大家只知道,是幾大長老極力將我推上了這個位置。
可是,少有人知道。唐海生,纔是最看重我的那個人!“
說道這裡,唐長勝的臉上‘露’出‘陰’笑。他彷彿在嘲笑秦峰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這。“秦峰面‘色’一怔,眼神已是冰冷。如果唐長勝所言是真,這的確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本以爲唐長勝的靠山是大長老唐吉。可是,他與唐海生的關係也是千絲萬縷。
也就是說,唐海生的一切行爲,都是唐海生欽點的!他與自己一樣,都是聽唐海生的命令行事!
“沒錯!秦峰,你不但自以爲是,還犯下了重罪。
你可知,如果家主知道你若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會有多生氣嗎?我在虎堂之中的一切勢力,都是他老人家親手擡起的!
之所以與唐卓聯盟,也是受到了他的指使。
對於家主來說,我遠遠比你更重要。你打‘亂’了這個計劃,看似比我與唐卓要聰明,可惜,你的智商也只是比唐卓高那麼一點點罷了。“
唐長勝低聲道,聲音如一道雷電,刺‘激’着秦峰的血脈。
“他爲何要這樣做?既然他已經將你派入聯盟之中,又何必‘誘’‘惑’我呢。“秦峰搖了搖頭,依然想不通。
唐長勝既然是唐海生的心腹,那麼他與自己同樣是爲唐海生效力,又何必自相殘殺?
“這正是你糊塗的一點,也是你所送命的原因!
秦峰,整個魔界有多少人,想要染指平陽城的利益!分一杯羹!整個唐家都已沸騰,人心‘混’‘亂’。
每一個唐家人,哪怕是爲唐家效力多年的勇士,都成爲了枯燥的乾草。只需要一把火,哪怕只是星星之火,整個唐家便會被點燃!
屆時,熊熊火焰四起,強敵入侵,唐家的中流砥柱全部叛‘亂’,唐家會陷入何等的境地?“
唐長勝教育道秦峰,眼神滿是渴望。
秦峰聞言,雖微微不動,但他的呼吸已是快加,目光不斷閃爍。沒錯,就是如此。
唐家此時的情形,羣雄割據,只等一個機會,就會揭竿而起。這些躁動的勢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唐海生足智多謀,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你我,皆是家主的一顆棋子!
不過,棋子是有分別的!我與你不同,我已經爲家主效力多年,潛伏在多個長老手下,培養出了自己的勢力。
你,不過只是一個外族人,再是聰明,也只會惹得主子反感。
我姓唐,你姓秦,只是一個姓的差距,也是天地之別。家主讓我引‘誘’你加入聯盟,他老人家本以爲你會坦然入夥,共謀大業。
可是,誰知道你這傢伙自作聰明,搬‘弄’是非。這下可好,你本來能夠多活幾天的,可惜,正是你令人始料不及的能力,打破了這來之不易的平衡。
因此,你必須死!“唐長勝冷笑道,‘陰’厲的眼神再也沒有殺意。他對於秦峰,甚至還有一絲絲憐憫與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