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話說的,好像我死了一樣。,別犯傻,現在不是全軍出擊的時候,我們趕緊返回!
當務之急,是召集一切力量,守衛龍堂!”
秦峰眨了眨眼,虛弱道。
‘胸’口的傷勢已是疼得他無法正常說話。
“好!”衆人立刻集結,返回龍堂。
返回龍堂之後,秦峰靜心修養,張宇等人立刻調兵遣將,計劃如何鎮守。
聽到了唐長勝有萬人來攻,許多將士嚇得屁滾‘尿’流,甚至想要逃離龍堂。張宇派人將上百軟弱不敵者斬首示衆,並且和他們講明白守衛龍堂的重要‘性’。
雖依然有許多人不想死在唐長勝大軍手下,卻也都加入了防守之中。
攻破龍堂是死,退後不敵,也是死,堅守家園,還有一絲勝算,這是除秦峰隊伍之外,幾乎所有人的心思。
在張宇等人妥善的指揮下,防守之勢終於略顯,大多數將士們都守在龍堂的城‘門’之前,等待着一場殘酷的搏殺。“天啊,那唐長勝,真的有上萬人攻來嗎?”
“恐怕不止呢。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左將軍,如果謀反,肯定要使盡渾身解數,你仔細想想,我們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沒錯,如果到時候真的不敵,援軍又遲遲不來,我們還是投降吧!”
將士之中‘交’頭接耳不斷,不少隊伍士氣薄弱,無心戀戰。在他們看來,這是秦峰自己惹得麻煩,爲什麼要自己等人犧牲呢。
“叛軍就在前方!他們馬上就要殺來,魚‘肉’你我!我們絕不會淪爲反賊!
家主的救援就在路上,我們一定要堅持到那個時候!無論如何,任何人不準後退一步!我們是龍堂的戰士!
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華蓋巡視着軍士們,奮力呼喚道。
“殺!殺!”衆將士怒吼道!
響應着他的號召。除去秦峰與張宇的部隊之外,其他士兵則是有心無力,一臉恐懼與疲憊。
見此,華蓋臉上滿是氣憤,指着他們道:“枉你們身爲戰士男兒,卻不懂得什麼叫做男人!
這身後,就是我們的家園!虎堂的崽子們欺負到了我們的地盤上,還想要造反,我們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入侵嗎?”
華蓋如此,其他百夫長也是恨鐵不成鋼。這些人都是之前不加入秦峰隊伍的人。
他們本就對秦峰心存偏見,更不覺得能夠與唐長勝抗衡reads;。
“華蓋,我來吧。”見此,張宇微微一笑道。
“唉!老子真想要把這羣廢物殺個乾淨,免得影響了士氣!”
華蓋怒道,轉身搖頭。
張宇與秦峰的隊伍,加起來也不到兩千人。想要靠着兩千人對付唐長勝的大軍,簡直是找死。因此,他們需要其他龍堂將士。
可是他們之中,大多數人怕死,少部分人更是不服管教。讓這樣一支隊伍上場,簡直就是荒唐!
“你們不想打仗,對麼?我把你們集結在一起,可不是讓你們掉腦袋的。
我剛剛接到通知,家主親自下令,但凡抵禦叛軍者,每人皆獲大賞。( 廣告)至於這賞賜是什麼,我不好細說。
不過,只要殺死敵軍一人,便可得上百中靈!多一人,獎賞翻倍!”
張宇大聲道,‘誘’‘惑’的目光掃過了每一個人。
“靈石!”衆將士聞言,面‘色’大變。他們一月的薪水,也沒有一個人頭的獎賞多。
家主親自下令,怎能有假?
也就是說,這一次戰鬥,可是他們發財的大好機會!正如張宇所料,衆人的士氣翻了一倍,談到獎賞,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眉飛‘色’舞。
張宇冷冷一笑,心底自然有一絲不屑。這些傢伙,早已隨着之前的龍堂一起墮落。
對於他們來說,利益纔是最重要的,說是見錢眼開,也不爲過。
因此,要調動起他們的積極‘性’,就要用錢來說話。他們橫豎都有生命危險,既然如此,還不如誓死抗敵,說不定還能發財。
如果打仗成了一筆劃算的買賣,那麼,個個士兵都是成功的商人。
命只有一條,可掙不到錢,他們的命依然一文不值。張宇成功的抓住了這些將士心中的弱點,讓他們生出抵抗之心。
隨後,他繼續道:“大家都是龍堂的兄弟,我們現在需要衆志成城。只要抵抗到援軍到達,我們都是名副其實的英雄。
我始終堅信,龍堂的將士們,不比任何一個堂的軍人要差。我們是職業戰士,不是因爲一點點壓力就崩潰的普通人。
開戰時,所有兄弟,都會與我們並肩作戰,奮勇殺敵。他們只是一羣反賊,遲早死路一條,我們何懼之有!
記住,開戰的時候,每一個人跟着我罵對面是反賊。他們的軍心一散,不戰自敗。再多的人,又能怎樣?”
“殺反賊!義不容辭”衆人紛紛道,終於生出了幾分軍陣殺氣。
又有錢拿,又能當英雄,這可是一次功成名就的好機會啊!抵抗敵軍,本就是他們的職責和責任。
他們不想要做也不可能。當逃兵的下場只有死,何況死的很是屈辱。無奈背水一戰,還有機會發財。他們自然是義不容辭嘍。
“好!大家振作起來,聽我號令!”張宇點頭道!“明白!”將士們‘激’動道。
“張宇,你這樣做,他們積極‘性’是有了,但是我們哪裡有錢給他們啊。何況,假傳家主旨意,可是大罪。”
華蓋悄悄對着張宇道。雖然這些人已經形成了戰鬥力,但隱患依然非常多。
在戰鬥之中,更是漏‘洞’百出。他不認爲,這些人真的能夠打仗。
“呵呵,特殊時期,特殊處理嘛。總之,這些人願意聽我號令打仗就行。至於獎賞,只怕他們沒有命拿了。”
張宇冷冷一笑,眼中滿是狡猾與‘陰’厲。
見此,華蓋冷冷點頭。這些傢伙,侮辱了戰士和軍人這個稱號。
既然他們不想爲守護龍堂貢獻一份力量,那麼,他們便理所應當的成爲了龍堂的炮灰!
華蓋等人,對待麾下將士如同兄弟。但是,這種貪生怕死,鼠目寸光的傢伙,根本不能夠當做戰士看待。
他們能夠爲龍堂死,便已經是一生最大的價值了。
在華蓋等人眼裡,這些膽小怕事心懷鬼胎的傢伙,已經是一羣死人了。
正好,藉此機會,他們也能夠好好的清理龍堂,恢復秩序。龍堂之所以墮落,起初是因爲掌權者的不作爲。
而之後,大部分龍堂的將士,也沾染了無法改變的戾氣。他們見利忘義,不思進取,玩忽職守更是常事。
這一次大清洗,正好淘汰掉這些懦夫。
“一切都已妥善。”華蓋等人立刻報告秦峰,等待接下來的指揮。
“好!唐長勝這一次,已是垂死掙扎。
他的攻擊,肯定會超過我們的想象。記住,我們絕不能番主動出擊,免得中了他的圈套。我們的作戰計劃是盡力拖延!”
秦峰道,他睜開了雙眼,臉上蒼白依舊,但氣勢已是平穩。
短短半天的時間,他不可能恢復完全。不過,坐鎮指揮,微微出手,並沒有問題。“您說烏迪爾大人已經見到家主了嗎?”
華蓋不禁問道,衆人眼神一動,頗爲緊張。
他們之所以敢抗衡唐長勝的上萬軍隊,憑的就是強大的後援。唐海生如果派出援手,唐長勝便毫無勝算。
可是,家主若是派兵來遲,或者因爲其他的事情耽誤了。他們可就死定了!
“我相信烏迪爾,他現在應該已經見到家主了。我們要往樂觀的地方想。烏迪爾一定會不負衆望的。”
秦峰道,衆人紛紛點頭。
烏迪爾意志堅強,實力超羣,他的確是去見家主的最好人選。如不發生大的意外,他不可能犯錯。
“一定要成功啊!烏迪爾!”秦峰望向遠方,心中暗暗道。
兩人分別很是倉促,烏迪爾的傷勢十分嚴重,不比自己差多少。任何意外,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不過,就像是烏迪爾相信秦峰一樣,秦峰從始至終都堅信,他不會讓自己失望的。衆人的‘性’命,都已經掌握在了烏迪爾的手中。
風‘色’蕭蕭,唐家總部之前的街道上異樣冷清。
因爲唐家的內部鬥爭嚴重,總部除去平日的宴會,很難熱鬧起來。
廣闊的街道上,一個高大的男子朝着城‘門’步步走去,他的步伐十分艱難,每一次踩到腳下的碎石,都會有跌倒的危險。
即使如此,他依然堅持前行,腳下,每一步都滲出可怕的血跡,印在地面上。這樣的步子,他不知道已經走了多少。
擡起頭來,望着雄偉的唐家堡,這個滿面傷痕的男人‘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笑容。
“秦峰,我已經到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很快,很快我就會回去救你!”
他喃喃道,咬牙切齒的朝着前方走去。
“是誰?報上名來!”
冰冷的聲音響起,無情的守衛們衝了出來,訓練有素的擺開陣勢,圍住了奄奄一息的烏迪爾。
看着烏迪爾一身是血,披頭散髮,隊長不禁面‘色’一怔,隨後走在了他的面前,仔細觀察着,質問道:“快說!”
突然,烏迪爾擡起頭來,血凝的瞳孔中,爆發出狂暴的力量!那恐怖的眼神,代表着死亡!
隊長陡然退後一步,不自覺的驚恐起來!
他這才發現,烏迪爾身上的血,大部分是其他人的!到底是殺了多少人,纔有這種煞氣血腥?
衆衛兵緊握武器,緊張起來,他們包圍的人,不是一個虛弱不堪的人類,而是一頭野獸!
“我是,龍堂隊長秦峰手下的副官烏迪爾,龍堂遭遇叛軍攻擊,請求援助。”
烏迪爾咬牙切齒道,眼神已是恍惚。
“什麼?謀反!”隊長面‘色’一沉,眼神之間光芒閃動,好似在思索着什麼。
隨後,他立刻將劍收入鞘中。
“兄弟,不要擔心reads;!有什麼事情,儘管告訴我就好!你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快快,帶這位兄弟去看醫師!”
隊長關心道。
看着態度大變的隊長,烏迪爾眼神一寒,他推開了隊長,徑直朝着總部走去。
“你這個怪人,你幹什麼!我們可是爲了你好!
你傷成這個樣子,怎麼能走進去呢?不要命了嗎?”隊長見此,‘陰’沉道。
“不!我要見家主,只有見到家主,我才能說清楚事情的原委。”烏迪爾冷冷道,眼中帶着一絲不屑。
這衛隊長,明顯已經被其他人所收買。他若是得到消息,恐怕要很久才能傳到家主的耳中。
收買他的人,會不會對秦峰施加援手兩說,目前爲止,只有家主唐海生,纔是秦峰等人最能信得過的人。
因此,烏迪爾一定要將消息親口告知家主。
“反了你!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衝撞總城,是死罪!兄弟們,把他給我拿下!”
衛隊長冷笑道,派兵又將烏迪爾包圍。
四周武器寒光閃爍,烏迪爾卻是絲毫不看衆人一眼,徑直走上前去,用‘胸’膛擋住了一名守衛的刀鋒。
“你!你不想死就束手就擒!”
守衛直視着烏迪爾可怖的面孔,緩緩後退道。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怕死。
“我所帶的情報,乃是唐家最重要的。誰敢擋我?擋我者,死!”烏迪爾怒道,聲音如同獸吼!
四周的衛兵被這股煞氣‘逼’退,紛紛顫抖着,不敢上前一步。
“就算情報再重要,你也絕不能進入總部!誰知道你是不是‘奸’細!你想要見家主,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隊長眼神一怔,隨後惡毒道,截住了烏迪爾。
他看得出,烏迪爾虛弱至極,再強硬,也無法受得了自己一擊。
“若是延誤了軍機,你能承擔得了責任嗎?你若敢擋我,有人會扒了你的皮的。”
烏迪爾嘴中道,依然朝着城中走去。
“放肆!無論多麼重要的情報,你除非告訴我!
否則,沒有任何命令和證據,我不能放你進去!這是我的職責!”
隊長‘陰’冷道,用劍指着眼前的烏迪爾。
烏迪爾若再往前一步,定是血濺當場!
“你來啊!你走啊!”
隊長冷笑道,劍刃寒光閃爍,鋒利異常。
譁!噗哧!
猛然間,烏迪爾已是用肩膀迎上了他的劍鋒!鮮血四濺!‘射’在了衛隊長的臉上!